人物:汪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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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6 首
受鈇钺以东来。幕府初开于鲽域。捲旆旌以北上。凯歌将奏于燕台。争吟洗甲之诗。共献赐弓之颂。恭惟乾坤钟美。江汉炳灵。云梦洞庭之襟怀。澄不清而挠不浊。泰山乔岳之气像。仰弥高而钻弥坚。五色麒麟。九苞凤凰。拔其萃而出其类。八斗文章。三冬书史。博乎古而达乎今。智若五总龟。多识乎前言往行。才如八骏马。独步乎秋驾春衢。德行堂堂。继业汉昴之峻节。声名藉藉。承家齐祐之高门。笔扫千军。鲤化禹门之浪。胸藏万甲。鹏抟庄海之风。历金门而上玉堂。遭遇一千嘉会。攀龙鳞而附凤翼。利见九五大人。领袖衣冠。丹青神化。言言大义。凛凛精忠。温树不言。沈默迈孔光之素履。路马必式。谨慎优石奋之黄裳。皮里春秋。解人颐于臧否。禁中颇牧。回天笑于纡谟。公材自负于英雄。物望咸推于将相。曩者。雕题发射天之矢。猃狁为雠于大邦。凿齿磨血人之牙。长蛇臶食乎上国。楚臣哭乞秦之七日。汉帝移救越之六师。嫖姚迟绝漠之功。娄敬进和亲之说。群疑满腹。恐莫效公输之九攻。众议成林。谓可从魏绛之五利。于时老爷。义形于色。志烈秋霜。诚激于中。口飞鈇钺。俨华夷内外之辨。宁容讲媾之唐。守春秋谨严之经。不许会戎之鲁。有言逊汝志。宪宗识裴度之卿材。惟简在帝心。武皇知长孺之国器。故膺专征伐之诏。乃总诘戎兵之官。出节于庭。元帅作三军之司命。受脤于社。尚书践八座之崇班。职兼汉室之乘骢。位极周官之司马。豸冠共绣衣交映。虎竹与齐斧相将。分武库之戈鋋。发荥阳之刁斗。肃军容而不犯。整师律而无哗。卫霍先驱。孙吴后殿。貔貅十万。衣夫差之水犀。螭虎三千。披楚王之组练。大旆未离于鹤野。前茅已届于鳀岑。甲胄乘陵。转迅雷于蓟门辽塞。旌旃清迥。霁夕雨于鸭水浿江。星象炜煌。动师门之北落。诗人章句。咏周公之东征。怬棨戟于藩都。驰羽檄于边圉。麾兵金匮。不必临边。校战玉钤。坐以役敌。兵从天下。长驱无战之师。虏在目中。深入不毛之地。霆击昆阳之战。月晕兰山之围。方待因垒而降。忽作知难而退。少无亡矢遗镞之费。克有斩将搴旗之功。逮夫天讨之再行。爰复夏官之九伐。落雕都尉。试东胡于陆攻。下濑将军。尝南越于水战。截波吕蒙之斗舰。劈箭伍胥之戈船。苍兕青龙。横截六鳌背涛浪。犀渠鹤膝。分张三岛前云霞。火焚赤壁之舟。风拂乌孙之垒。黄沙碛里。夜迷齐马之轮。青海城头。晨占楚乌之幕。复屯慑威而瓦解冰泮。馀孽褫魄于鹤唳风声。收六月之车徒。罢七旬之干羽。多算胜少算。逖蛮方而濯征。至仁伐不仁。仗皇威而震叠。戮鲸鲵筑京观。不惟立界于铜标。临瀚海封狼居。岂但勒铭于燕石。班声动地。翻碧海之波涛。喜气浮天。散青山之风雨。南徼之山川再辟。东韩之日月重明。殆天启之。非人力也。是由老爷吉甫文武。却縠诗书。三略在心。六韬指掌。折冲樽俎之内。晏平仲圣相同风。运筹帷幄之中。张子房人杰并驾。纶巾羽扇。诸葛亮之雍容。缓带轻裘。羊叔子之简易。真儒无敌。大雅不群。文星压玉帐之将星。卿月临戍楼之边月。剑心匪石。不忘一饭圣明君。镜发尽霜。积苦三年军旅事。惟是摧陷廓清之力。无非发纵指示之勤。开细柳亚夫之营。山有猛虎。拥红莲王俭之府。海无遗珠。所其我武之维扬。繄赖群策之毕举。况出入勤劳之历试。亦险阻艰难之备尝。建戟纛于南堧。音报三捷之露布。拥旌旄于左海。今飞一战之羽书。刮绝蛮夷之陆梁。答扬天子之赫怒。肤公不劳于汗马。遗萌得免于其鱼。云台合画形容。草木犹知名姓。无竞维烈。莫之与京。天上紫泥书。飞下班师之凤诏。海外青油帐。捲归入塞之虹旗。画角风清。壮士之长歌共和。旄头夜落。蛮儿之杀气同销。草绿江南。不作王孙之归恨。春晴郭外。空凝使者之去思。汉水曾波。若见沈碑之襄水。华山斜日。如临堕泪之岘山。大树不伐功。尚想冯公之谦退。甘棠有遗爱。能忘召伯之仁贤。新野生祠。傥庶几于菀尔。成都画像。冀髣髴于晔如。衮衣绣裳。愿于汝信处。攀辕卧辙。无以我公归。伏念干戈万死残骸。蝼蚁再生微命。地接阴山之白草。靺鞨与邻。天连渤海之黄云。蛙黾同渚。驰马试剑。俗多秦国之斗争。读书攻文。士少鲁邦之弦诵。苦被卉服之毒螫。鳄食鲸吞。喜闻王师之扫除。云撤席捲。恨不得逆香火于楚野。犒膏沐于齐师。向南风而开襟。望北斗以引领。驰遥思于千里。纵未睹景星庆云。贡深衷于一言。用寄将车尘马足。已铭肌骨。敢布腹心。继以诗曰。
有美山东汉相门,风流文采古今存。
魁梧气岸崧尊岳,秀朗精神玉出昆。
捲起九河轮辩囿,倒流三峡泻词源。
马来西极方知骥,鹏击南溟政化鲲。
玉府腾身龙得雨,金闺通籍鹤乘轩。
九霄白日心肝照,万里青云步武跟。
东土半归蛇豕食,南垠尽入犬羊屯。
朝廷注意求元帅,天子倾心救属藩。
赐钺专征才受诏,分符独坐最承恩。
夏官司马尚书重,柏府乘骢御史尊。
龙节洗霜排宿雾,绣衣明雪映朝暾。
旗穿燕市分河戒,剑及龙湾出塞垣。
鲽域山川迎棨戟,鳀岑风露入櫜鞬。
建瓴水势三军下,蓦地风声万马奔。
远迹汉城开幕府,遥临华岳拥征幡。
兵疑草木威先慑,令肃雷霆静不烦。
一合人谋神鬼避,再行天讨日星掀。
阿童斗舰连江色,杨仆楼船截海痕。
赤壁火飞连锁断,乌林风立陈云昏。
商星带杀云阴变,殷血吹腥水气浑。
穴蚁直须𢬵足蹋,鼎鱼那卜失胸吞。
四郊垒灭三边静,一箭书传万甲蹲。
却敌笑谈推上将,折冲樽俎壮中原。
周家元老闻诗雅,鲁国真儒见法言。
勒石燕山何足道,沈碑汉水未应论。
提封只是标交趾,亭障能令界浩亹。
已遣熊罴清绝徼,却教风鹤詟游魂。
决痈不啻机强弩,攻弱无论战孟贲。
保合周馀扶赤子,张皇汉铄破乌孙。
海滨永绝斑衣孽,地下都消白骨冤。
画角爱飘遥海去,虎牙还向夕阳翻。
扇藏白羽辞戎幕,帐捲青油指帝阍。
梦与春鸿飞塞国,身从社燕返乡园。
目随使节天容逼,恨入王孙草色蕃。
千里壶浆心鲁犒,几人香火顶秦盆。
黄金台峻看飞动,紫气关高识曣㬈。
饮至策勋将返旆,去思遗爱欲攀辕。
像留百代期无斁,祠奉千春矢不谖。
四截皇灵光日月,三韩国命荷乾坤。
拜尘拟续鸿飞什,泪化鲛珠让断猿。
已完辑瑞典,策马任冲烟。
堆堞二三里,诛茅四五椽。
农虞胼胝后,吏要税租前。
寄语绥民者,毋遗硕鼠田。
附:中输郑冲频原律
林皋遥策驷满目画荒烟地已邻三辅村仍□数椽生涯疏柳外哎语小茅前年来歌帝力犹种几分田
其二
将无欲其雨苍凉五月烟閒鶪依比舍饥鼠出层椽瓶粟家家罄征轮处处前麦秋曾几日举趾复于田
其三
徵兵初下诏有檄亦如烟将令须三肃民生只一椽糗藜曾不饱牛醑岂能前顾靡秋毫犯于兹克有
其四
敢曰皇叶使担头万里烟祗将图欲绘安得笔如椽马迹新沙上莺声右驿前一餐叨已饱雨我祝公田
吾家自有东山溪堂以来。家大人每以春秋出游。子弟宾客多从之。而小子暻未尝不参于其间。当时酬唱诗篇颇盛。而小子独不能诗。故未克有所攀和。虽有之而多忘之者。今仅录二首
溪榭乘春至,山花满地开。
燕莺和互唱,蝴蝶去还来。
合坐穹林影,宜传曲水杯。
情方适丘壑,归思不须催。
布鲁特亦回,羁縻原化外。
虽有授官职,无过荣冠带
有阿其睦者,效力原称最。
其弟通萨(木一二字呼)(布鲁特散秩大臣阿其睦于乙酉年乌什之变曾经出力兹因从前伏诛叛回大和卓布喇哈尼敦之子萨木萨克潜在喀什噶尔迤外之色默尔罕地方遣回人托克托紊丕与阿其睦之弟额穆尔私通信息潜留勾结经喀仆噶尔伯克鄂斯满访闻举发乃阿其睦偏袒其弟即向绰克托保成处诬告鄂斯满亦与萨木萨克有通信之事),庇弟为诬赖。
保成发其事,命执不可贷。
其子燕起逃,逐者反被害
保成惧事滋,调兵卫边界
么竖跳以去,未可张而大。
设使大兵临,布鲁群惊骇(叶)
更不成事体,亟命反军旆。
惟令檄别部,遮执乘机会。
兹别部之比(布鲁特之头人谓之比如回人之伯克),名叶尔铁拜。
率领三千兵,遮执报一介
外域抒诚荩,重赏宁靳赉
数月所筹画,一旦底绩快。
国威万里宣,持盈益悚戒。
⑴ 布鲁特亦回部别族然不似喀什噶尔叶尔羌之回民供赋役也前因将军兆惠搜𠞰逆回小和卓道经其界其酋长图鲁起拜等遮道陈请称臣内属并遣大首领诣阙朝觐因有授职赐之冠带者详见戊寅年纪事诗
⑵ 阿其睦又与英吉沙尔之伯克阿礼木同谋陷害诬告鄂斯满阿礼木亦潜通萨木萨克者经保成审出实情具奏时止南巡回跸朕以若不将阿其睦等擒治不久必生事端当即降旨令将阿其睦等解京治罪阿其睦既执之后其子燕起疑惧潜逃复将保成鄂斯满所遣追捕之回子伯克等戕害窜逸
⑶ 保成以燕起拒捕逃窜恐致滋事复调乌什等处官兵数千欲带兵前往追𠞰并护卫边界未免涉于张皇矣
⑷ 燕起一人逃窜实不足调兵擒拿致布鲁特等惊疑讵绰克托闻保成调兵之信不权轻重辄檄调伊犁乌噜木齐等处官兵轻举妄动更为谬妄因即降旨令其速行停止调兵止须檄令别部乘机截拿兹果据保成奏到额特格讷部落之布鲁特叶尔铁拜等同伊兄弟三人派部下布鲁特三千馀名遵奉檄饬追捕燕起及伊家属人等全行缉获等语
⑸ 此事鄂斯满感激朕恩一闻萨木萨克与回众潜通音信即首先报知保成随同查办始终奋勉可嘉因加恩晋封贝子以示奖励至此次拿获燕起之叶尔铁拜兄弟三人遵檄进捕亦能奋勇出力因降旨赏给叶尔铁拜二品散秩大臣职衔予戴花翎并赏元宝五伊兄弟阿尔体拜沙米尔扎各赏三品顶带花翎并各赏元宝四其缉拿燕起之沙巴克赏给鞋疋俟有应升伯克缺出奏请升用其协缉之博仆辉等命保成等查明现在职任各予升一级并其馀出力之布鲁特等各分赏元宝有差所有从前保成张大其事之议处均予宽免
⑹ 自南巡舟中返跸至今居山庄凡三月无日不以此事筹画也
三藏前后中,由来名已久。
崇德虽入觐,其地非我有
众蒙古归之,凡事商可否
其弊自元来,率以难禁取。
然而向善多,消乱利兼就(叶)
明乃踵元迹,尊崇颇不偶。
但未至元甚,非类却堪丑
国初付怀徕,通贡无大咎。
第巴更奸诡,党噶尔丹苟。
诈称奉中国,表里为奸寇(叶)
达赖喇嘛亡,隐弗宣诸口。
皇祖频敕谕,两端持鼠首。
煽摇青海众,瓯脱图恩负
二匪受冥诛,藏乃归员幅
策旺劫藏时,发兵驱以走
其后自相残,皇考靖纷纠
因之驻大臣,镇压计安阜
其奈历年多,屡易人非旧(叶)
相幸无事归,遂致因循纽。
诸务付不知,旒缀同瞆䏂。
而达赖喇嘛,庇族弟兄陋(叶)
赏罚率弗公,受贿任分售。
或付噶布伦,或偏信左右
遂致廓尔喀,侵边较利薮。
遣兵问曲直,所遣人悔忸。
未曾示国威,贿和完以诱
再来袭藏地,益肆猖獗﨣。
抡将扬挞伐,归降乃额叩(叶)
战胜屡见诗,不必申论复(叶)
爰命四贤臣(福康安孙士毅和琳惠龄),奠安议善后。
兹具疏以来,诸弊去其垢。
贸易有节制,疆界慎防守
等级各责成,廪给俾公授
兵器期精利,将弁严凌侮
再生禁世袭,喇嘛说著手
事权归二臣,亲巡祛弊狃
昔为羁以縻,今如臂与肘。
谓失反因得,迟速论曾剖。
都缘辏时会,莫非天恩厚(藏中虽经廓尔喀此番滋扰而我武既扬革心归顺即乘此机会不动声色办理妥善以百数十年羁縻之地一旦不啻臂指之使非会而昊苍鉴佑不及此洵知举大事者必有其时与其惟明且断乃克有济予惟兢兢业业日慎一日以期中外同享太平之福耳)
长歌纪予怀,兢业示不朽。
⑴ 西藏即古西吐蕃也自唐至明曰乌斯藏其曰乌斯者盖卫字之分书也唐古特书法凡整字下加以斯字即读作危韵如多斯为堆挫斯为催则乌斯为卫矣而唐古特语谓卫则汉语之谓中藏则汉语之谓好也今指其族曰图伯特指其人曰唐古特其地又分为三部曰康即察木多之地为前藏曰卫即布达拉之地为中藏曰藏即扎什伦布之地为后藏
⑵ 我朝崇德七年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或谓东土有入觐圣人出遣使达盛京岁通贡表至顺治初年达赖喇嘛亦曾敕赐金册印维时其地尚非中国所有也
⑶ 自元朝以来众蒙古俱皈依达赖喇嘛及噶尔丹与喀尔喀交恶兴戎达赖皇祖屡遣使于达赖喇嘛令其一同遣使止彼相攻乃喇嘛转袒庇噶尔丹尚与皇祖屡曾敕谕达赖喇嘛令其从中和息盖彼时凡事达赖喇嘛商酌而行不似今日之皆为臣属唯命是从耳
⑷ 明洪武初以元时摄帝师喃加巴藏卜为炽盛佛宝国师其封大国师者不过四五人永乐以后封法王西天佛子灌顶大国师灌顶国师者甚多但不似元朝之妨政干纪若武宗之自称大庆法王以汉人习蒙古教佞佛尤可鄙笑
⑸ 其官之称其人名桑结
⑹ 西藏达赖喇嘛以下理事者曰第巴因藏巴汗威虐部下毁弃佛教第巴乞师于青海之固始汗击灭藏巴汗康熙三十二年即寂第封第巴桑结为藏王赐金印时达赖喇嘛示巴隐匿不奏者十有六年任意妄行暗与噶尔丹相为表里及召班禅额尔德尼来京第巴又阻之不使来专国倡乱煽摇青海之众屡经恩党皇祖敕谕彼但首鼠两端负恶不知悛改亦罪魁也
⑺ 谓噶尔丹及第已桑结
⑻ 叶时方噶尔丹与喀尔喀搆兵皇祖不忍民生涂炭屡遣使与达赖喇嘛使人偕往宣谕仍寻旧好乃噶尔丹阳顺阴违反肆侵扰皇祖三番亲率六师声罪致讨噶尔丹旋即败亡而是时固始汗之曾孙拉藏将第巴歼灭即封拉藏嗣为藏汗于是二匪灭亡藏地敉宁归我幅员矣
⑼ 后准噶尔策旺阿拉布坦生衅自伊犁遣贼将策冷敦多布率众至藏攻杀拉藏汗掳其子肆行猖獗毁灭黄教蹂躏藏地皇祖特遣将军富宁安等统领大兵分路进讨康熙五十九年大兵会合击破贼军斩获甚众于是贼将策冷敦多布计穷力竭狼狈遁归而藏地底定
⑽ 雍正元年撤回官兵以噶布伦贝勒康济鼐总理其地五年噶布伦贝子阿尔布巴公隆布鼐台吉扎尔鼐等复谋杀康济鼐办理噶布伦事务之扎萨克台吉颇罗鼐走避后藏遣兵进𠞰明年颇罗鼐率后藏众部落入藏阿尔布巴等伏诛遂晋封颇罗鼐为贝勒办理卫藏噶布伦事务藏地复安辑如故
⑾ 于是留学士僧格副都统马臈前锋统领迈禄散秩大臣周瑛等驻兵二千名镇抚其地并令提督张耀祖于察木多带兵一千名驻劄以为声援盖彼时藏地初靖不得不留兵镇压既而因藏地安辑已久将官兵裁减所有轮班驻藏大臣亦不过简用持重谨慎中材而伊等乃幸其无事因循日久以致忽有近年廓尔喀侵扰之事矣
⑿ 向来藏中大小事务均由噶布伦四人办理而驻藏大臣一切付之不问数年前公班第达因年老解退噶布伦后其子丹津班珠尔袭职达赖喇嘛愚闇无能一任族中诸人及四噶布伦主持其事若辈倚势营私舞弊至有私增税银食盐搀土种种侵扰边界以致廓尔喀藉词来犯藏边
⒀ 前次廓尔喀来扰藏边时若果能示以兵威使之知惧自不敢复萌故智乃朕所遣巴忠逞其私智已不露名惟督促丹津班珠尔等调停了事遂有许银贿和之弊而鄂辉成德又复因循附和不能统兵罙入苟且完局继而藏中复惜费不偿又有红帽喇嘛沙玛尔巴其人在廓尔喀唆使是以前岁复来扰至扎什伦布大肆猖獗因命福康安等统率劲旅深入贼界七战七捷贼人丧胆旋即哀吁乞降详见志事诸诗兹不复赘
⒁ 此次廓尔喀虽己诚心归降然善后事宜亦不可不详加酌定因令福康安孙士毅和琳惠龄等四人悉心详议以杜后患如廓尔喀需用唐古特食盐酥油等物断难绝其贸易但彼此牟利自必易起争端又如唐古特向用廓尔喀银钱迨后银色淆杂以致互相争竞因谕令于一岁中准其通市四五次且俟彼再四恳求方准其所用银钱竟令藏中官为铸造乾隆宝藏汉文唐古特字样使彼不能居奇泉币长可流通至于平日疆界地方更当慎加防守今据议定于前后藏各设番兵一千名定日江孜地方各设番兵五百名令将备及载琫管束教演务使兵归有用再不致别国妄生觊觎
⒂ 向来藏中管兵番目如戴琫如琫甲琫等虚有其名每遇出兵兵将俱不相识安能收攻守之效兹据议定于戴琫之下设如琫十二名每名管兵二百五十名如琫之下设甲琫二十四名每名管兵一百二十五名甲琫之下设定琫一百二十名每名管兵二十五名所有戴琫等缺以次升用庶不致徇私误公嗣后四噶布伦并其馀大小番目缺出俱统归驻藏大臣会同达赖喇嘛照依等级秉公㨂选至于番兵及管兵番目向不给与口粮无怪临时退缩兹酌议每名每年令达赖喇嘛商上给青稞二石五斗遇有征调每日支给糌粑一觔其管兵番目除戴琫已有例给庄田毋庸置议外每年如琫各给银三十六两甲琫各二十两定琫各十四两按季散给以资用度
⒃ 叶俱藏中番兵器械铅火向来令自备不能精利今酌议每兵一千名五分鸟鎗三分弓箭二分刀矛所需各器械即将沙玛尔巴等家产内及寺庙中收贮之件略加修整足资应用惟是将弁兵丁欺凌番兵即不能联为一体安望其齐心出力以后令于满汉营员内认真栋选驻藏大臣覆加验看并令驻防将备督同大小番目按期训练秉公赏罚以示劝惩其番兵三千名严饬该管将弁及戴琫等不得擅行役使有误操防
⒄ 廓尔喀滋扰藏界固缘从前噶布伦等舞弊致彼藉端肇衅亦由近世藏中风气日下大喇嘛等多以庙中赀产为念于是转世之呼必勒罕率出一族竟与世袭无异甚至沙玛尔巴垂涎扎什伦布财物唆使廓尔喀滋生事端乃其明验当此国威震叠之际不可不为力除其弊是以制金奔巴瓶送至藏内令以后将各指出之呼必勒罕书签贮瓶由驻藏大臣会同签掣其各蒙古之大呼必勒罕一如藏中之例在城中雍和宫令理藩院堂官会同签掣以示至公上年曾著喇嘛说详其原委祛其流弊使后世知予之保护黄教迥不同于元代之尊崇喇嘛不问贤否公私惟命是从有妨政典也
⒅ 从前藏中诸事驻藏之二大臣并不预闻毫无管束殊非整饬之道嗣后当与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平等自噶布伦以下俱照属员之例事无大小一切禀知候示办理以除积弊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族属一概不准挑补番目干与管事每年春秋二季驻藏大臣二人亲身轮往新定疆址设立鄂博之江孜定日一带巡察以重边防并增添办理粮务文职二员酌定各衙门听差兵数严选边缺营官番目即大寺坐床堪布缺出俱由驻藏大臣会同违赖喇嘛妥为㨂补其达赖喇嘛商上银钱出入悉照新定数目画一收放如此详定章程事权归一藏中可以永远遵行无事矣
东宁百咏 其五十九 清末至民国 · 苏镜潭
七言绝句
靖海舟师破百蛮,功成陈币泪潸潸。
入吴本为封侯计,一剑恩仇亦等閒。
作者注:「施琅,福建晋江人。少从戎,为郑芝龙部将。及成功起兵安平,与弟显从之。年少号知兵,恃才而傲。有标兵某得罪,逃于成功,琅擒治之。成功怒,逮其家,杀其父及显。琅夜走,匿荒谷中三日。佃兵某知其才,饭之,乃逃之所部苏茂家。捕者至,茂假一舟、一剑、一竖子,夜渡五通,入安平。久之,降清,授同安副将,迁总兵。康熙元年(1662),擢水师提督。四年(1665)挂靖海将军印,疏请伐台。二十二年(1683)春,大治舟师。六月十四日,发铜山,会于八罩屿,遂克澎湖。乃刑牲奉币,告于成功之庙曰:『自同安侯入台,台地始有居民。逮赐姓启土,世为岩疆,莫可谁何。今琅赖天子之灵、将帅之力,克有兹土,不辞灭国之罪,所以忠朝廷而报父兄之职也。但琅起卒伍,于赐姓有鱼水之欢,中间微嫌,酿成大戾。琅于赐姓,剪为仇敌,情犹臣主。芦中穷士,义所不为。公义私恩,如是则已。』言毕泪下,台人为之嗟叹不置。」此诗又载吴幅员《台湾诗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