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来楷法不如初，试向閒斋习草书。
落笔何曾见飞动，彫章早已过吹嘘。
伯英比圣功难到，怀素称狂力有馀。
若谓伊余堪继踵，只应缘木可求鱼。
按：以上《杜祁公摭稿》
灵踪。
如虹。
云峰。
渺难穷。
谁同。
丹霞洞天仙台崇。
日华初照陵洞。
鸾驾空。
一笑步苍穹。
挈两鬟、羽衣以从。
素师记妙，元祐镌工。
雁题旧字，尤喜贞珉未砻。
翩有时而惊鸿。
矫有时而游龙。
神光离合中。
停匀藏棱锋。
此意溯张风。
遇知差幸颜鲁公。
狂僧草圣继张颠，卷后兼题大历年。
堪与儒门为至宝，武功家世久相传。
按：清卞永誉《式古堂书画汇考》卷八
⑴ 原注：太子太师致仕杜衍记：时至和甲午中夏在南都。
圣皇稽古典制作，覃敷文命流荒朔。
玉榻引近亲儒臣，缥缃罗列探秘阁。
书法无过王右军，淋漓宝墨今尚存。
龙跳虎卧在眼底，置身凤阙当天门。
草圣昔时谁独步，汉有张芝唐怀素。
长沙自言得三昧，快笔风飙与神遇。
平原大节何嶙峋，端人正士俨垂绅。
世人学书工侧媚，涂饰形貌无其真。
五代以来推赵宋，眉山作势看飞动。
大海紫澜波涛雄，琅玕碧树枝柯重。
米家书画满载船，字迹逸宕尤争妍。
近来董王皆自出，翰墨风流天下传。
考亭乐道亦游艺，纵横妙得苍史意。
顿挫盘蹙势最奇，行空天马群鸿戏。
其馀书者纷纷多，承旨秀出谁能过。
东晋遗法宛犹在，戈铓波磔含冲和。
数卷蛟螭盘玉轴，名家豪素藏天禄。
宝箧开封近御频，光华偏入重瞳目。
丹霄绨几垆烟浮，宸章五色兼银钩。
神姿结搆世无比，落笔万象风云收。
至尊宵衣偶挥洒，夐绝天巧非人谋。
允惟睿圣超百辟，生知好古而敏求。
竺芳上人张旭徒，酒酣喜作联绵书。
千军笔阵气不除，百尺霜蔓神不枯。
钟彝石鼓迹可摹，跟肘诘曲相盘纡。
上人驰骋分隶馀，腕指所至心意俱。
大书雄健虎负嵎，小字清丽川藏珠。
既不太纵亦不拘，此道奚用分墨儒。
人言我书闽南无，每对笔研增噫嘘。
千年篆籀变须臾，竞逐姿媚何区区。
俗耳厌听于蔿于，淳音遐想太古初。
吾师高步先哲衢，怀素智永相奔趋。
一笑嗜好咸酸殊，会令纸价高东壶。
淋漓醉墨烟云如，榴皮谩写东老之酒垆。
醲郁芬香味更严，瓮间飘满读书帘。
绝胜金鸭薰花气，错认山蜂酿蜜甜。
三嗅初令消渴止，一中定扫宿酲淹。
醉翁鼻观还亲切，不待狂僧写布帘。
一千五百年前纸，在在神灵为护持。
如见古人如见佛，焚香百拜展经时。
注：西京知恩寺僧彻定者，藏西魏陶仵虎《菩萨处胎经》，纸墨皆不蚀，神似钟太傅。世传北魏诸碑，结构正同，知当时体固如此也。陶仵虎跋，典质朴茂，云一切 经乘，搜访尽录，则此卷亦凤毛麟角矣。西魏大统庚午，距今岁己卯，为一千五百有十年，墨迹尚存，岂非怪事。盖日本喜收藏，兵燹之乱，虽经武门迭争，而释教 盛行，斯文寄于浮屠，故能历劫不磨耳。彻公又藏有唐苏庆节《大楼炭经》（按《唐书》，庆节，苏烈之子。高宗乾封三年卒。史称庆节封武邑县公，而此卷题章武 公，当是改封于烈卒之后，史未究言之）。马道手箱《华严经音义私记》，皆唐人手笔。此外有僧怀素《千文》墨迹，于天德寺僧义应家见之。宋刘松年《养蚕图》 一卷、僧贯休《罗汉图》一卷、李龙眠《降龙伏虎罗汉图》二幅，于大藏卿大隈重信家见之。张颠草书墨迹，于宫岛诚一郎家见之。小野篁书佛经一卷、朱子《屈 曲》诗二首，于东京府书籍馆中见之。岳少保书，于故参议大久保利通家见之，云其墨迹在萨摩书库也。元、明以下至不胜纪。然伪者至多，购之又动称千金。
白衣送酒似渊明，不著送为公与卿。
已足高传醉僧趣，书诗那系老泉名。
按：是图卞永誉书画汇考送酒诗下缀有老泉书怀素诗并仿其草法十一字又诗后有跋署款云东村闲居方外堂字𠇀书亦不识其为何人今按图画见闻志载张僧繇作醉僧图怀素有诗即此绝句载全唐诗戏鸿堂刻是帖则云或东坡曾书此诗为人误入集中而卞永誉书画汇考载此图之董跋又以为老泉书则其昌说已岐出矣而是卷中董跋已失去又苏轼集载是诗题作题怀素草帖是一诗也或云怀素或云东坡一书也或云老泉或云东坡鉴赏者但当论书画之佳否不必泥纪载之纠纷与其轻信无若阙疑因再题是图并识
千字全提五合精，非过庭迹问谁诚。
香光法眼称怀素，不向如来行处行。
按：内藏孙过庭草书千字文两本其一本垂拱三年书小字第五本有宋王诜跋此本乃旧曾勒入墨妙轩帖者规矩天成神采流奕深印书谱所谓五合之秘自南宋乾卦小玺以后题跋印记流传有绪而董其昌跋疑非过庭书以渊字民字不阙笔为嫌然行楷以阙笔避讳若草字本属减笔更无从阙今所传汉章帝草书千字文即不避惠帝讳盈字皇象吴人其草书急就篇不避武烈帝讳坚字是其證也其昌欲定为怀素书怀素自叙真迹现在与此书体法不合且谓世外之人即不必避讳是未读僧道拜父母之条可为一噱矣几馀偶阅成什并识之
永和三月暮春初，佳话千秋述有馀。
却是为图传实者，胜他辨帖议纷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