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程卓

相关人物:共 6 位
共 6 首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125—1183 【介绍】: 宋徽州休宁人,初名称,字益恭,一字恭父。高宗绍兴二十七年进士。历知泰州,进朝议郎,出为广南西路安抚使。主管台州崇道观。与朱熹、张栻、吕祖谦友善。卒谥文肃。有《竹洲集》。
全宋诗
吴儆(一一二五~一一八三),字益恭,原名称,字恭父(《龙川文集》卷一五《送吴恭父知县序》),休宁(今属安徽)人。
与兄俯讲学授徒,合称江东二吴。
高宗绍兴二十七年(一一五七)进士,调鄞县尉。
孝宗乾道二年(一一六六),知安仁县。
淳熙元年(一一七四),通判邕州。
五年,迁知州兼广南西路安抚都监。
以亲老奉祠。
七年,起知泰州,寻复奉祠。
十年卒,年五十九,谥文肃。
有《竹洲文集》二十卷,其中诗三卷。
事见本集附录程卓撰行状。
 吴儆诗,以明万历七年吴瀛刻《吴文肃公文集》为底本。
校以明弘治六年吴雷享刻本(简称弘治本)及明万历吴继良刻十卷本(简称十卷本)。
全宋文·卷四九六四
吴儆(一一二五——一一八三),初名称,字益恭,又字恭父,徽州休宁(今安徽休宁)人。登绍兴二十七年进士,授明州鄞县尉。乾道中,历知饶州安仁县、通判邕州,淳熙四年权知邕州,召对称旨,授广西安抚,以亲老改畀祠禄。就所居为竹洲,教授生徒,人称竹洲先生。后起知泰州。淳熙十年卒,年五十七,谥文肃。有《竹洲集》二十卷。见《宋史翼》卷一四本传,《竹洲集》卷四《知泰州谢执政启》。
徐宏 朝代:南宋

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六五二一
徐宏,字尹之,温州平阳(今浙江平阳)人,钺子。
治《礼记》,登淳熙八年进士第。
嘉定中历官监察御史,殿中侍御史,除起居郎兼国史院编修、实录院检讨。
六年,除秘阁修撰、知袁州,寝罢,与宫观。
十四年,复秘阁修撰、主管建康府崇禧观,以程卓不书录黄故未与复职。
见《宋会要辑稿》职官七四之四三、四四、七五之三○,《南宋馆阁续录》卷九,雍正《浙江通志》卷一二六。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279—1338 【介绍】: 元光州人,先祖为汪古部人,字伯庸。仁宗延祐二年进士。授应奉翰林文字,拜监察御史。劾奏丞相铁木迭儿十罪,帝黜罢之。累拜御史中丞,持宪务存大体。终枢密副使。卒谥文贞。文章宏赡精核,以秦汉为法,自成一家言。诗圆密清丽。尝预修《英宗实录》。有《石田文集》。
元诗选
祖常,字伯庸,世为雍古部,居靖州之天山。
其高祖锡里吉思,当金季为凤翔兵马判官,子孙因号马氏。
曾祖月合,乃从元南伐留汴,后徙光州。
祖常七岁知学。
延祐初,贡举法行,乡贡会试皆第一,廷试为第二人。
授应奉翰林文字,擢监察御史。
劾奏柄臣铁木迭儿十罪,罢之。
柄臣复相,左迁开平县尹,因欲中伤之,退居光州。
铁木迭儿死,乃除翰林待制。
累迁礼部尚书,两知贡举,一为读卷官,寻参议中书省事,参定亲郊礼仪。
元统初,拜御史中丞,转枢密副使,辞归。
起为江南行台中丞,又改陕西,皆不赴。
至正四年卒,年六十。
赠河南行省右丞魏郡公,谥文贞。
伯庸文章宏赡而精核,刮除近代南北文士习气,而专以先秦、两汉为法。
与姚文公燧、元文敏公明善,实相继后先。
尤致力于诗,大篇短章,多可传者。
所著曰《石田集》,以所居有石田山房也。
浙东廉访苏天爵请于朝,刻以行世。
序之曰:「公诗接武隋、唐,上追汉、魏。
后生争效慕之,文章为之一变。
与会稽袁公、蜀郡虞公、东平王公更唱迭和。
金石相宣,而文益奇。
」史官陈旅亦曰:「公古诗似汉、魏,而律句入盛唐,散语得西汉之体。
」文宗尝驻跸龙虎台,祖常应制赋诗,尤被叹赏,曰:「孰谓中原无硕儒乎!」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元人。
云南弥勒州土官。
率众从元,授土知州,寻升知府。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元明间庐州府巢县人,字子章。元末从余阙治经,阙屡称之。朱元璋起江淮,奎归之,从事幕府。朱文正为大督开府南昌,命奎参其军事。后文正未得封赏,态度失常,得罪太祖,奎连累坐诛。有《望云集》。
钦定四库全书·望云集·提要
望云集》五卷,明郭奎撰。
奎字子章,巢县人。
从元余阙学,慷慨有志节。
朱文正开大都督府于南昌,尝参其军事。
后文正得罪,奎亦坐诛。
明史·文苑传》附见《王冕传》中。
奎当干戈扰攘之际,仗剑从军,备尝险阻,苍凉激楚,一发于诗。
五言古体,原本汉魏,颇得遗意。
七言古体,时近李白。
五言律体,纯为唐调。
七言律体,稍杂宋音。
绝句则在唐宋之间。
元末明初,可云挺出。
赵汸、宋濂皆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诬矣。
五卷之末,附短札三篇。
案嘉靖辛夘吴廷翰重刋是集,但称五言古诗三十七、词歌曲十三、五七言律百有九、排律杂诗四十四,不言有文。
岂后人得其手稿附入耶。
集中送《陈克明归茶陵诗》,瑚琏字押入平韵,盖古人三声之法。
古诗《上山采蘼芜》,以“素”、“馀”、“故”同押。
刘琨《赠卢谌诗》以“璆”、“叟”同押。
盖即其例,非落韵也。
钦定四库全书·望云集·原序
昔者,子朱子说诗,于性情之道,风雅之用,备矣。然未尝不以体制音节为言。他日评汉魏以来至近代词章,各极所长,权度甚精,而独谓古五言不可轻变。盖述作有体,变复之际,昔人所难。虽大儒先生不敢忽也。汸游临川时,尝以此说质于雍虞公,且问所以为合作者。公曰:三百篇而后,有汉魏六朝。朱子尝有取焉。然其为体不一,大抵世有治乱,人品风俗不同,极其才情则淫伤而无节,尚词藻则绮靡而失真,善学者慎之可也。余独爱阴何徐庾氏作,音和而庄,思约而正,华不至靡,约不至陋,浅而不浮,深而能著。其音清以醇,其节舒以亮,有承平之遗风焉。然后知杜少陵所以称诵不置者,盖在于此。大历元和而后知者鲜矣。暇日观公诗稿,试以此说求之,颇得去取大意。往来江湖间,每论诸能诗者,或唯唯或否否,唯武威余公所赋乃若一以公言为师,无复他有,出入而高雅浑厚,自非齐梁间作者可及。岂禁苑从游时,尝论及于斯耶。抑所见之偶同也。自是每恨不得全稿观之,兵兴以来,此事姑置。岁辛丑春正月初,与淮南郭公子章遇于星源,子章尝游余公之门者也。因论公平居崇尚选学,于后来变体一无取焉。而五七言近体,每欲弃绝不为。公大节既立,而诗文皆散逸罕存矣。闻者相与太息,于是乃得子章所赋曰《望云集》者,与一二友朋共吟讽焉。古五言远宗魏晋,得其高风远韵,不杂后人一语。近体亦质厚微婉,足以达其志气所存。信乎渊源之有自也,又可见余公居常教人悉本朱子,至其斧藻盛时,陶写幽抱,独与虞公相表里,而不必他人之已同,斯其所以为合作者,与以子章之才能守师法而不变,亦可谓贤矣。友人有请而传之者,乃述所闻书于卷端,庶观者知所自来也。或曰郭公志士也,今四海横流,生民涂炭,起管夷吾舅犯先轸,诸人相与属櫜,鞬执鞭弭,以救之犹恐不及,顾相与论歌诗之源,制作之体,无乃非公意乎。虽然,吾闻子章少无宦情,尝欲泛大江上三峡,徜徉蜀汉之间,览诸山川之奇秀,吊昔人经营遗迹,求严君平岷峨之墟,咨访大人先生之流,相与上下。其议论然后大发于诗,遭乱志勿遂也。语曰在朝言朝,在野言野,使子章据功名之会,真有以自见于当时而诵其诗者。考论师友渊源与其高蹈之志而传之,不亦可乎。新安赵汸序。 《望云集》者,郭君子章所作之诗也。子章尝从青阳先生学治经,而性尤嗜诗。自黄初以降,诸名家多嚅哜其芳腴,故剔句锼辞,趣味隽永。而韵度婉微,青阳亟称其能。曾未几何,戈甲抢攘,二亲与弟昆咸亡。子章只影飘零于江湖间,进退无依,遂仗剑从军,艰难险阻,莫不备尝。凡世道之污,隆时序之,推移人事之变,更每触之于目。必有感于心,感久辄悲,悲不能已,乃悉假诗以写之。通名其集曰《望云》。望云志思亲也。余常取而观之,何其情思之萦纡,音节之激烈哉。譬犹秋风刁骚,霜月凄白,孤臣畸士,恸哭于山泽苍凉之间。而闻者莫不陨涕焉。哀思之切,何其一至此乎。在昔先王之世,四方乂宁,民各保其室家,颂声洋溢播之郊庙。及其衰也,政赋日逼,士困于行,役而不能归,至有陟屺岵以望其父母与诸弟者。说者谓其思之切而哀之至,况子章兵难相仍,非特行役之劳而已。亲没家燬,非特不能归而已,宜其情之所触有不能自已也。夫以子章之才之美,不生于太平无事之日,以颂清庙閟宫之盛,顾独驰骋于变风之末。呜呼!其命也耶,其命也耶。虽然,否与泰相为循环者也。今天已厌乱,戈甲将向息矣。子章方宣嘉猷以著劳烈,其必吐和平之音,以鸣天下之盛耶。子章名奎,淮南人,金华宋濂序。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子章,以字行,巢县人。朱文正开大都督府节镇江西太祖命奎参谋文正得罪坐诛有望云集
明诗纪事·甲签·卷二十一
奎字子章,以字行,巢县人。明初朱文正开府南昌,奎以儒士为参谋。文正得罪,坐不谏诛。有《望云集》五卷。 (《四库总目》:奎当干戈扰攘之际,仗剑从军,备尝险阻,苍凉激楚,一发于诗。五言古体原本汉、魏,颇得遗意;七言古体,时近李白;五言律体,纯为唐调;七言律体,稍杂宋音,绝句则在唐、宋之间。元末明初可云挺出。赵汸、宋廉皆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诬矣! 《诗谈》:郭掾史子章兴洽情真,固是逸才,如「落日平淮树,春潮带皖城」,「东邻茅屋新烟起,南涧石桥春水生」,此例佳甚。 田按:参谋诗天才挺拔,俊逸不凡,郁塞磊落之气,时露毫端。如《亡家》云;「杖策邓生犹未遇,亡家韩信定谁依?淩风欲便乘槎去,天上秋虹跨海飞。」《富池江口夜泊》云:「华发青灯共一船,闻一鸡独起看龙泉,风云未遂平生志惭愧周瑜长十年。」「草昧英雄望列侯,梦中三十六春秋。功名总被儒冠误,两岸猿啼夜愁。」《南康除夜》云:「十年客泪不曾乾,丘陇成行骨肉残。为报淮南兄与弟,紫髯憔悴未为官。」甚赋《感土不遇》矣!)

人物简介

简介
字梅泉、美权,号今觉庵。
今觉盦诗
梅泉观察,至德右族也。至德置县始于唐,杨吴时改建德,近又复唐旧称,故君为至德人,而其先德著述尚署建德也。唐咸通中,君六世祖讳繇者,与弟蘩同成进士,仕至中丞,并工诗,厕咸通十哲,又称至德二周,其集收入《钦定全唐诗》。自唐以后,代有闻人。逮君祖悫慎公,起自兵间,迭拥节钺,诸父多掇巍科高第,家世之盛,皖南列郡无与比。君幼颖异,成童时已以茂才列上舍,工制举文,顾非所好,独酷嗜六书、九数之学,迈往深造,若有天授。其于六书,不蹈袭乾嘉门户,以为段、桂诸儒,但能纠元、明之谬,以还二徐之旧,刊二徐之误,以还许君之旧,如是而已。不知许君为东汉经师,去古已远,于字义之不得其解者,辄以诂经者训之,滋非朔谊。道、咸以后,地不爱宝,山川郡国,多出鼎彝,而龟甲出土尤晚,其中多三代真古文,往往能正篆变之讹,匡许君之失。此道至近世渐即昌盛,而君于四十年前,固已为先河之导矣。戊戌政变,国论趋新,君念制器尚象,必稽于数,因暂置六书,而专壹于畴人之术。自《周髀》、《九章》、李冶、郭守敬以迄清季项(名达)、戴(煦)、徐(有壬)、李善兰之书,旁及五十三家历法,凡有字者,靡弗遍究。又兼习旁行斜上之文,广罗泰西新著,与古法勘校异同,得其会同之旨。前辈名家如兴化刘先生彝程、金匮华先生蘅芳,并惊叹推服,谓足以扫千古积疑,成一代宗匠云。君心思缜密,治事有谋断。郑海藏先生夙号知人,每谓君有杜牧之、陈同甫之风,若调物度宜,明敷庶绩,以辅翼世运,亦元恺之俦也。君初亦慨然有揽辔之志,会迭丁内外艰者五年,比服阕,而辛亥之变适作。君避地海上作流人,时皖督孙某欲延揽君,遣使奉书造请,财、教两厅惟所择,君婉词拒之。未几,所谓国会者成立,乡人倡言必以周氏一人为议员,佥推君,君又让之于季父实之先生。盖君阳示通脱,而阴怀梨洲、舜水之志。既觇知国事不可为,退隐之志益决,乃于沪西买地五亩,结庐筑园,杂植松栝棠樱踯躅之属,春秋佳日,辄与东南诸遗老诗酒高会于其中,泊然有遗世之志。余屡厕游宴,绵历二纪,每相见必谈诗。君自言少时习西昆体,泛滥于陈黄门、吴祭酒诸家,及闻散原、海藏二老绪论,遂幡然一变,而改宗北宋,尽弃少作。岁庚辰,君年六十过二,裒其四十以后诗,为《今觉盦集》四卷,督序于余。余受读一过,七古则《法相寺》《华龙园》《巢园赏樱》诸篇,写景得昌黎、东坡之髓;五古则《出郭》《春夜不寐》《游香山静宜园》《辍茶室赠海藏》,述事摅情,得柴桑、少陵、简斋、白石之长,而《秋怀》六首、《家人供烹蟹》诸篇,则又模拟都官,力追乡哲;七言断句如「灭烛海生残夜月,拥衾人语四更霜」「异种也堪称国艳,繁英真欲裹春城」「意行渐觉屋移树,小立不知月上衣」「岚气结阴成夕彩,野云分雨与春田」「吾辈犹抽将尽茧,群儿已积后来薪」「罢絮池台春易暮,落花天气雨馀寒」「小炉熨手不龟药,大月照人无尽灯」「久客厌闻吴语渹,破春谁敌越兵寒」,皆昭文遗韵,广武同嗟。夫名篇秀句,标举易知,独其诗律精严,尽袪声病,不侈谈龙,自然叶谱,乃至古体长篇,亦力避复字,此则余饫闻有素,而叹其老而弥细者也。方今文学凋做,中夏溃防,君独恳恳亢精极思,自树一帜,殆可以冠冕皖之词流矣。余在乡言乡,未敢踰越。昔刊《皖雅》,尝赖君集事,溯流风而独写,感不绝于予心,称情而道,相得益彰已。庚辰端阳后七日,庐江鹤柴山人陈诗,时年七十有七。
今觉盦诗
闽县郑海藏先生为诗负海内重名,于后进少许可,顾独盛称至德周子梅泉,数为余诵其断句,相与叹赏,以为难能。
岁己卯,梅泉最录所为《今觉庵诗》四卷视余,属定去取,且为之序。
余乃得尽读梅泉之诗,其胜处往住能综玉溪、临川两家之长,趣逸语俊,光采四溢,而中藏郁伊侘傺不可聊之深悲隐痛,挹之而弥永,殆所谓其哀在骨者,因益信海藏之知言。
而梅泉亦曰:「吾自幼搏揖畴人之学,假有吟咏,不过伫兴成章耳。
年四十,避兵上海,始刻意为之。
当是时,海内耆宿泰半侨沪为流人,吾胥得从之游,而于海藏尤密,益我亦独多。
故集中所存,皆四十后作。
然久溷市廛尘壒中,既无以淑吾耳目,瀹吾性灵,而衣冠文酒之会,复有名能诗而志行不足称道者,亦不能不强忍而与之周旋。
集中署题有曰某人者,盖从元耶律文正例。
夫所处之境与所接之人如此,吾之诗从可知矣。
」悲哉,梅泉之言也。
古之为诗者,达则咏歌休明,赓飏盛美,润色一代之王业;穷则讽政教得失,述闾阎间疾苦,资观民风者之采择。
故其所作,基于四始,通于五际。
降及后世,輶轩陈诗之典废,郊庙朝廷复无勋德可称颂,于是诗人之号乃为穷而在下者所专。
然其人既不得志于时,则相与恣游观,极酬唱,举夫阴阳朝暝、云霞风雪之变幻,崇山大壑、疾湍飞瀑之邃幽,田园卉木、鸟兽虫鱼之状态,一一探讨而刻画之。
篇什所播,千百世后,读其诗若历其境,抚其迹而想像其风流,此其山川朋友之乐,有非势位富厚所得而易者。
它人或哀其穷,在无入而不自得之,君子固未尝自以为穷也。
岂若今之伦纪礼法,沦胥以亡,兵革盗贼之祸,遐陬僻邑靡弗届,求躬耕陇亩、长为农夫且不可得,柴立互市之场,以苟全性命,孤呻独谣,自写胸臆,犹不免取咎戾于人?
盖曹、刘、沈、谢、李、杜、苏、黄以来,无此厄遇,欲不谓之穷,不可得已。
虽然,世变无竟,诗之道亦与之无竟。
梅泉既躬曹、刘、沈、谢、李、杜、苏、黄所未有之遇,其诗固亦宜有曹、刘、沈、谢、李、杜、苏、黄所未道之语,安知天之穷梅泉,非所以玉成之邪?
余于诗无能为役,而穷且过之,书以复梅泉,亦欲援此义以自壮耳。
新城陈祖壬。
今觉盦诗·自序
余生多好而无所成。晚清之际,余家盛科第,父师督举业甚严,而余又旁骛于六书九数,课馀辄私习之,于词章之学未暇及也。年三十三,遭逢国变,避地海上,从东南诸老游,始稍稍学为诗。四十以后始存稿。四十六岁后,衰癃坐废,蜷伏夷市,故登临游览之什,仅于第一卷中略见之。江安傅沅叔年丈尝谓余曰:「子诗悽惋矣,而不能得江山之助,他日编集,必兴有诗无题之叹。曷强起薄游邻省名胜,稍资以益其诗料乎?」余韪其言,而病莫能从。十馀年来,目所接者,自层楼驰道、车尘马矢而外无他物,因私疑天殆不欲昌我诗耶?虽然,吾闻之,诗以言志,放翁晚岁息影家居,而忠怀壮志,时时流露于诗中,其佳者固不限于骑驴入剑门、胸次收华山诸作也。余虽未敢窃比放翁,然硁硁素志,则自信不为波流丸转者所移,而于君国之思,气类之感,死生离合之情,尤拳拳弗释,一以声之于诗。读吾诗者,悯吾遇而哀吾志,将并忘其工与拙,又何区区题材丰啬之是计耶?余于诗治之不专,所作亦不多。五十岁时,义宁陈散原先生曾劝余先刻一二卷,余逊谢不敢从。岁月不居,今六十过二矣,朋侪之好我者又复耸恿之,重违其意,裒集四十以后所作,编为四卷。自念生平志事,有存于诗之外者,即曩昔师友之谬相期许者,亦不望我仅以诗人自限,顾乃穷老自放,奄然无所见于世,徒以东涂西抹之馀,灾及梨枣,愧负知己,为可悲耳。庚辰夏四月,至德周达。(录入:顾青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