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吴讷

共 6 首
眼中风景非尘寰,熟视毋乃天台山。
迥然仙境与世绝,断崖无罅愁跻攀。
瀑水千寻洒寒雪,危峰十二浮烟鬟。
野渡南通赤城道,石桥下锁清溪湾。
沉沉一洞截山口,恐是天造蓬莱关。
深行入洞凡几里,鸡犬声喧白云里。
浊水清尘此地分,珠宫贝阙中天起。
芝耳曾闻商调悲,松颜不受秦封耻。
涧边夹路记行踪,乱插桃花傍流水。
西天不教化人城,万片飞霞散晴绮。
洞中美人冰雪容,星冠玉佩惊游龙。
长者为姊弱为妹,临风宛若双芙蓉。
未识人间有伉俪,但觉世外无春冬。
端居不吟芍药句,蛾眉肯蹙莲花峰。
三生有客缘未了,不期而遇真奇逢。
雁荡山头日西没,采药迷途意荒忽。
珍禽逸响来缤纷,瑶草幽香散蓬勃。
客子由来阮与刘,一一平生有仙骨。
丹室原称姹女家,蓝桥即是神仙窟。
双璧相携归洞房,紫衣小队侍两旁。
霓旌翠葆总生色,鸾箫鼍鼓纷成行。
供炊拟作胡麻饭,合卺先进昆崙觞。
鲛绡文席琥珀枕,百岁宁忧春夜长。
天潢牛女漫暌隔,巫山云雨何荒唐。
流年忽忽如奔电,偶在山中忆乡县。
请从此别去还来,却对桃花重开宴。
仙凡便觉两悠悠,未尽离觞泪如霰。
一去如同涧下流,重来事异梁问燕。
轻狂柳絮非妾心,珍重蒲花似郎面。
铜烛半销云母屏,琅函未启黄庭经。
凤笙绝响缑山黑,瑶瑟断弦湘水青。
玄猿长啸白鹤舞,苍天赤日空岩扃。
岂知二客一分手,身如梦蝶愁难醒。
世移物换几尘劫,桑田海水双浮萍。
春来再理登山屐,药裹行装感畴昔。
人非物是心茫然,小桃花红水空碧。
耳畔疑闻杵臼声,道傍只见豺狼迹。
风鬟雾鬓今有无,恐在山头化为石。
此身未老将何从,紫府瑶台缪通籍。
人生有合还有离,仙犹未免将奚为。
山经地志或偶尔,见者何人传者谁。
长生久视本绝欲,诲淫野合能无欺。
赤豹凌风说山鬼,白狐拜斗成妖姬。
危哉二客幸不死,奇逢堪喜还堪悲。
锦衣郎君内供奉,一纸风流百金重。
鹅溪新绢写此图,把玩精神欲飞动。
银台敕使偶得之,坐见丹青照梁栋。
款予频挽木兰舟,催诗旋发蒲萄瓮。
安得人如宋玉才,为君一赋桃源洞。
续龙爪石壁题句 元 · 孔从善
七言律诗
万里西风起马蹄,金戈回日塞云低。
未为豫让先亡赵,欲效田单独报齐。
怪石有痕龙巳去,落花无主鸟空啼。
至今天与英雄恨,呜咽泉声下扎溪。
按:(吴讷克敏以元义兵万户,守昱关,与天兵再战。不利,退守扎溪,题怪石落花一联于石壁,遂自刭。永嘉孔从善为足成之。
君不见蕲黄儿,纷纷白马张红旗。
去年陷湖北,今年陷淮西。
遂令深山之民皆带甲,四海澒洞含疮痍。
堆金积玉亦何有,略地攻城徒尔为。
又不见黄连寨,左带溪山右淮海。
天兵如日照雪霜,百万红巾一朝败。
亲王按剑定中原,丞相分兵救吴会。
边人不识韩将军,极口争誇铁元帅。
八座东开昱岭关,群偷欲度愁跻攀。
奇兵间道绝归路,可怜白骨高如山。
桂林老臣再徵起,坐镇西垣几千里。
昨闻馀党犯其锋,血作龙沙半江水。
南方猺獠勇莫当,自谓效义收蕲黄。
贼徒一见惊丧胆,坚壁不出知天亡。
诸君力尽在此举,巢穴不平鼠为虎。
相期麟阁画丹青,却忆虞廷舞干羽(扬铁崖曰克敏谒予七者寮出其所为诗予奇其人适垣府相臣招致名士讲及三关之事克敏慨然有击楫中流之志未几遂统士会诸军于昱关予闻而益奇之其才勇忠义实得于天性则知向所为诗皆华国之馀耳)
杨铁厓曰:"克敏谒予七者寮,出其所为诗,予奇其人。适垣府相臣招致名士,讲及三关之事,克敏慨然有击楫中流之志。无几遂统士会诸军于昱关,予闻而益奇之。其才勇忠义实得于天性,则知向所为诗,皆笔椟之馀耳。"
鼓角声雄队伍齐,扬兵晓战昱关西。
黄金匣动双龙出,赤羽旗开万马嘶。
露布不烦诸将草,诗篇还为故人题。
沙溪春酒甜如蜜,醉卧花阴听鸟啼。
新安文献志:杨铁崖曰:克敏谒予七者寮,出其所为诗,予奇其人。适垣府相臣招致名士,讲及三关之事,克敏慨然有击楫中流之志,无几遂统士会诸军于昱关,予闻而益奇之。其才勇忠义实得于天性,则知向所为诗皆笔椟之馀耳。
题宋人画赵遹泸南平夷图(乾隆己酉) 清 · 弘历
七言律诗
① 是卷旧署为宋徽宗书李嵩画合卷今證其伪改署宋人画赵遹泸南平夷图并题以句
画出宋人笔法诚,底须假借李嵩名
瘦金那冠明仁殿,飞火似宗即墨城
自是平夷嘉智勇,故当守节表坚贞
欲长善善弆宝笈,正论非誇赏鉴精。
按:右绘宋赵遹平晏州夷卜漏事帧首有笃恭二大字末有元余阙明沐昕吴讷三跋皆以为宋徽宗书李嵩画上宣示(臣)等谓画笔浑厚气韵古雅非宋人不能到但笃恭字决非瘦金体而诸跋亦有可疑命考證史传进呈指示既御制七言律题其端详加辨證复令臣等缕析条系缀跋于后谨按图虽通景而分写事实各具段落證以宋史遹本传无不吻合第一段绘高公老妻赵氏旌节事第二段绘遹功成入对除兵部尚书事事在后而图居前所以重朝命荣君宠也第三段灌莽槎蘖或植或仆万夫邪许之状则传所云泸帅贾宗谅以敛竹木扰夷部夷人咸怨也第四段立麾列骑鼓行前进迓师者踵至则传所云晏州夷卜漏反诏罢宗谅以遹为泸南招讨使攻克村囤诸落也第五段峭壁万仞林箐蒙密登者居顶相接则遹破卜漏于轮缚大囤事也第六段兜鍪露坐弓矢林立俘者系组泥首于前则遹追禽卜漏于轮多囤事也盖彼时人亲见故详尽若此而旧以为李嵩画按图绘宝鉴嵩为南宋光宁理三朝画院待诏计徽宗政和五年下距理宗宝庆元年凡百有九年安有为之补图之理又赵抃衢州人其子㞦见本传孙景云侄嶙见本集今墓犹在衢而遹开封人里居不同其时代亦不至祖孙之远盖赵康乃遹后裔自托清献以为遥遥华胄因家有先世旧图遂以当时内殿名笺伪作徽宗书以芗其事而不知即明仁殿三字适自呈其伪作也余阙跋字体与它刻相类阙仕元通显宁不知其时殿名所以作此语者阙忠义人于它人假御书混祖系不忍加以驳正而末云经历君康自述其颠末如此以示微词至沐昕为明成祖婿吴讷宣德时人相去既远讹以传讹更不深考耳我皇上于一展卷之际斥伪致疑不差铢黍固由圣鉴精确实本典学崇深而诗中引田单之火牛辟昆阳之虎豹盖牛为畜兽或可  致用若猱则与虎豹同一野性诗云升木尚须教而后能岂有捕得生猱即堪驯扰之事旁通曲證所以破范蔚宗之谬而明托克托之袭诚足息躗言而阐至理若夫嘉赵遹之劳表赵氏之节即一零缣断楮中而见其大斯所以为人伦之至立言之宗也欤(臣)和珅(臣)彭元瑞(臣)董诰拜手稽首恭跋
⑴ 是卷帧首有笃恭二大字中段画人物宫阙及出师破敌诸景而未署名卷末有元余阙跋云经历赵君康自述其先世清献公有第在衢因兄弟庐墓县令旌表其门称为世孝后于徽宗政和五年泸南招讨遹以破敌功召对问其家世赐以御书笃恭二字因倩李嵩补绘为图装卷属阙为之跋云云今阅画笔古雅浑厚非宋人不能而笃恭二字迥不类徽宗瘦金笔法疑出赝作因命文臣考订乃知此图系赵遹破晏州夷人卜漏故事与宋史本传所载俱相吻合益信出宋人手笔矣惟云李嵩所画则大不然更令详按诸书缕析跋證卷尾以求一是
⑵ 笃恭二字非徽宗瘦金书更有可證者所书纸幅系元代所制明仁殿龙笺中有金字印记见陶宗仪辍耕录王士点禁扁二书元纸安得宋书其伪不待辨而自明矣
⑶ 按宋史赵遹传云遹欲袭取卜漏以土丁习险而山多生猱乃遣丁伐去蒙密缘石挽藤而上捕得猱数十头束麻作炬灌以膏蜡缚猱背夜遣丁负绳梯挈猱而上及贼栅然炬猱热狂跳贼庐舍皆茅竹猱窜其上火辄发猱益惊火益炽麾军蹑云梯攻其前贼赴火堕崖死者不可计俘斩数千人卜漏突围走追获之晏州平盖袭用田单火牛之策而不知大有乖谬者向作书光武大破莽兵于昆阳事谓范晔称莽军驱诸猛兽虎豹犀象以助威此语失之不经观于田单火牛益足證虎豹之乌有盖牛为六畜之一束兵于角束韦于尾燃之必向前奔而敌骇此事之所有也虎豹野兽也柙而畜之或可岂能听人之束首尾乎一出柙必乱奔横跳或且噬启柙之人已之军先自乱其尚能威慑前敌乎火猱之事何异虎豹知其必出诞论矣
⑷ 赵遹传内又称卜漏反时知砦高公老遁其妻宗女也为夷所虏不辱而死及晏州平诏赠节义族姬以旌之是以图中首段即画一大第门有绰楔上题旌表节孝仁慈六字而赵康遂以此为附会张本耳总之此卷全系赵康欲表扬先代为此虚诬但自元至今已阅五百馀年即赝鼎亦属古物况画幅为宋人之笔尤不易得而昔人戡乱之功守身之节亦善善欲长者所当嘉尚是以登之石渠非仅誇鉴赏之精审而已
甲子秋七月,浙督卢永祥兵败,被逐于齐燮元,乃遣使乞援于奉天。张雨亭耻于辛酉之败,思修怨于我者三年矣,于是苏、浙之战方熄,而直、奉之祸又作。八月举兵十二万,长驱犯山海关,彭寿莘与战,互有胜负。上将军吴公,受朝命督师为总司令,直鲁豫副使王承斌为副司令。十九日,公自洛阳率三师之一旅至京师,设讨逆军总司令部于四照堂。全国诸侯咸愿会师榆关听驱使,公编制调请,旬日而定。编正军四军,一军总司令彭寿莘,以王维城、董政国副之,二军总司令王怀庆,以米振标副之,三军总司令冯玉祥,无副,四军总司令曹锳,以殷本浩、曹士杰副之。乃定行军方略,一军分三路进,一路司令彭寿莘,二路司令王维城,三路司令董政国,而以冯玉荣、葛树屏、时全胜属之;二军分二路进,前敌总指挥刘富有、副指挥龚汉治属之;三军分二路进,一路司令李鸣钟、二路司令张之江属之;四军分二路进,二路司令曹永祥属之。乃编援军十路,张福来为援军总司令,一路司令曹锳,二路司令胡景翼,三路司令张席珍,四路司令杨清臣,五路司令靳云鹗,六路司令阎治堂,七路司令张治功,八路司令李治云,九路司令潘鸿钧,十路司令谭庆林,而以曹士锳、林起鹏、田维勤、马灿林、吴长植、张金标等副之。海军总司令杜锡圭,副司令温树德。当是时,各督入卫,倾国云从,天下将士,无不以得受吴将军驱策为荣。命使面请,率军效命者争先恐后,坐为之满,文电日积盈尺。是役也,统计正军九路,援军十路,司令四十,而后防筹备各司令不与焉;马步炮辎工兵额共为二十馀万,而飞机、海军不与焉。某将驻某地,某军取某势,则皆各受吴公之命。冯玉祥驻热河,为左翼,公知其不可恃,命胡景翼驻喜峰、平泉以监之。于时诸路诸司令,期会而发,信宿而集,飞挽则依山陆梁,徵赴则排虚缩地,万轨一涂,昏晓无间,甲帐山积,战马云逝,东西南北数千里,肩摩毂击,途为之塞者累日兼旬,田夫荷耒以观兵,绅商壶浆而犒士,出师之盛,近今无有焉。九月初十夕,上将军督师发北京,纛车在前,幕府车次之,余以秘书兼机要参议,与闻戎机,随纛车次乘。十二日,军次秦皇岛,时诸路军云集长城,战稍却。先是,冯玉荣失守九门口,敌军得入关,公电令斩冯玉荣以徇,自往督师。既至,军威大震,公亲指挥,衣不解带,大战十日,数夺要塞。惟时饷无的款,军需告匮,公内忧之。初,财政总长王克敏数谋承认金佛郎案,以得大贿,公在洛数电曹公,力持不可,痛斥其奸,事遂寝,克敏于是衔公而思中伤以败公功。军事既兴,王不任筹饷,尝争论于曹公前。公索之急,王曰:「实无钱。无已,则承认金案,旦夕可得数百万。」公怒曰:「君乃欲乘国家危急,胁劫卖国耶?我宁饿死沙场已耳。」朝士咸劝杀克敏辈以清侧,为曹公所解。至是全军饷需日必十万,而兵站、运轮、制造、弹械、衣甲、医药、谍报、赏恤、舟车、供给一切杂支,实且两倍其数犹不与也。秋尽霜高,边海苦寒,士卒有无衣之叹,有司兴仰屋之嗟。公知不可以持久,利在速胜,乃思出奇兵。于是躬冒炮火,相度形势,朝浮洲岛,夕返大营,涉海踰岭,日必数十百里。归则披阅文书,抉择可否,目无停视,耳无辍听,五官并用,穷极夙夜,弗以为劳。遂密定以海军载兵暗截葫芦岛,出锦西直达沈阳之计。事待发矣,时奉军转战经月,久困榆关,精锐死伤略尽,士无斗志,佥怨用兵之非计,至躯贫民以充士卒。辽东豪杰,群焉思逞,以效顺于吴公,而我以奇兵出间道临之,直捣黄龙,此其时也。奉军既侦公日游弋海面,知必有奇谋,顾关下诸军攻之急,不可懈,弗得顾后防,于是大惧。张雨亭知冯玉祥性好作乱而贪财,方思报怨于吴将军,乃急使至承德赂玉祥,使倒戈,约券千万为寿,而先辇二百万。玉祥果利其多金,许之,遣使约承斌、孙岳,共谋去曹吴结张,而据北方政权。惧景翼之监军也,说之曰:「吴公遇子厚乎?」曰:「厚。」曰:「以子之功,宜分茅矣,乃猎食顺德,饷械往往不给,曾不得尺寸之土,且今兹之战,君意何欲?」曰:「立功得土耳。」玉祥笑曰:「岂不闻吴公面曹公之言乎?三省巡阅非子衡莫属,三省各督,则懋宣、子耕、赞勋可。战而胜,事内定,败,俱死而已。」于是景翼怒。玉祥曰:「鸟尽弓藏,奉灭,曹、吴将不可复制。我将以和平应民意,倡停战以存奉,成,奉必德我,而政自我出,不成,则我得美名,亦足自给。一举两得,君其从我游乎?」因述奉军急求意。胡素贪而贫,大悦,是夕先辇老头票十万至胡营,祸遂作。二十一日,冯、胡以其军叛,倍道疾趋,夜半至德胜门,孙岳开门纳之,北京陷。玉祥以炮围总统府,囚曹公于延庆楼,承斌入逼曹公下令停战,褫吴将军职,解其兵柄。吴公方统大军苦战山海关,闻变,命援军总司令张福来当榆关,自率卫队一百人,疾趋天津,电调长江、鲁、豫诸军入卫。各军未及发,而鲁督郑士琦与段祺瑞通,先叛,陈兵济南,断津浦路,命胡翊儒据德州兵工厂,毁铁道,遏南军不得北上,惟潘鸿钧旅先得至,与冯玉祥战于杨村、张庄间,败绩。时山海关主客军犹十馀万,受张福来指挥,居四日,不战而遁,军中莫知所措,则大渍,先津军败,张宗昌遂以骑兵下滦州矣。公以首尾皆败,援路绝,知事不可为,率残部五千,退唐沽,乘海军南渡,至烟台,将假道入豫,士琦不许,乃入长江,由汉口趋洛阳焉。玉祥既据北京,自称国民军革命,自建摄政内阁,然意尤在得皇室财宝,命张壁、鹿钟麟勒兵入宫,露刃逐清帝、后妃下殿,而籍其宫室财货。于是元明以来,三朝御府珍储,十代帝后珠玉宝器,以至三代鼎彝图书,九洲百国方物,天府嫏嬛、宇宙韫閟希世之物,无虑几千万万亿,至是尽载以出,荷戈断行人于道路,六日夜不绝,盖不知其纪极。夫浃旬之间,两举大逆,虽赵高之害蒙恬,董卓之劫洛阳宫,华歆之逼汉献帝,不能专恶于前矣。方变初发,京津士民,无不发指,及公至津,犹冀一战而反正也。败耗既传,咸伤吴公以忠正见欺,而国事将益不可问,无不相向扼腕,有痛哭者,有愤而痫癫者,外人会饮,言冯事则怒掷酒器于地至粉碎。综海内外士论,咸以吴公功败垂成,与岳忠武班师同为千古恨事,同声惊痛惋惜,不能已已。余侍从帷幄,历有年所,久安从军之乐,数被战胜之荣,今乃于千载不偶之事,天崩地坼,目击而躬逢之。伤正义之不伸,慨天心之助长,恸尊亲之忧辱,哀网纪之沦亡,痛定纪痛,示不忘焉。
六合军需动,安危仗令公。
长驱二十万,鼓角下辽东。
不以兵车力,何由衽席功。
执鞭吾所愿,长揖事英雄
⑴ 古今万国,无不以武力而能底定者。以杀止杀,先哲盖已言之。不然者,区区霸业之不以兵车,何足多管仲之力?而谓暴民大憝,可空言而和平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