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韩曾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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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二十帝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① 高祖以戊寅受隋禅,在位九年。传太宗,二十三年。高宗,二十四年。武氏废中宗,僭位二十一年。中宗复位,六年,韦后弑之。睿宗,二年。传玄宗,四十四年。奔蜀,传肃宗,六年。代宗,十七年。德宗,三十五年。顺宗,一年。传宪宗,十五年,被弑。穆宗,四年。敬宗,二年,被弑。文宗,十四年。武宗,六年。宣宗,十三年。懿宗,十四年。僖宗,十五年。昭宗,十六年,朱全忠弑之。昭宣帝,三年,丁卯为梁所篡弑。共二百九十年
隋室分崩,李渊奋迹。太原六年之间,化家为国。成功之速,以世民为之子也。然而淫污宫掖,称臣突厥。身立代王,从而废之。是以传世无正家之法,戎夷多猾夏之横,其繇来者渐矣。首建大谋,削平海内。非命世之英主,何以令宇宙推服?乃曰“建成年长,吾不忍夺”。卒使其伏兵玄武,蹀血禁门。六月四日之事,孰为为之?而曰“不图今日乃见此”乎?显德承祚,如日方升。二十三年之贞观,百善俱举。近古稀,闻虽惭德,犹有善道不终。然能置十思于几案,以比弦韦;列十渐于屏障,使万世知君臣之义。闻过必改,可以为难矣。雉奴虽懦,亦守文良主也。聚麀罔讳,而二圣垂帘,二子卒废。武氏覆唐而为周,天下以男而事女。向非狄、张浴日之功,房州帝子能复见天日乎?妩媚声阑,桑条继作。神龙凶焰,不为点筹愚夫、和事天子而稍贷。迨天星如雪,二氏胥灭,恬淡相王,甫御少帝之座,卒以除天下之祸者享天下之福。奈何哉!剑腹司钧,赤心终乱。开元以前一玄宗,天宝之末又一玄宗矣。安史继逆,天下掀然。灵武收京,上皇回轸。兴复之势,盖基于此。惜乎巨柄下移,丘夷渊实。上不保其君父,下不保其妻子。则以飞龙小儿为之梗也。代柔德忌,四方胥叛。天生汾阳以造唐家,复生西平以为社稷。顺宗婴疾,传储得子。而剑、浙、淮、淄,所在愯惕。史称刚明果断,有以也。若夫宠信中贵,迷惑方士。中和暴卒,外人莫明。明断者尚若斯,又何疑夫荒纵之恒,蹈辙于金丹;昏童之湛,殒身于灭烛乎?文宗耻为凡主,及甘露之变,愧赧献不如,岂家奴真足制主哉?武宗特达,宣宗明察,故大中之治,继会昌而有光。然而大体未闻,仁恩已绝。懿、僖比迹,内阉外寇共斲唐宗,李氏之亡,于斯而决。二十叶之远条亡一枝,焉可以栖纥干之涷雀?椒殿之弑,乃归于明粹有英气之主。而济阴哀皇,九曲诸子,靡有遗萌也。悲夫,悲夫!
我闻二十君在唐,济世安民独二郎。
化家为国真繇汝,功成破阵本秦王。
太原创迹非玄武,谁将国事委元良。
永徽能绍贞观辙,女主宫中曷自昌。
雉奴安识聚麀耻,妩媚偏饶似虺肠。
五王浴日房州出,双陆宫中和事忙。
天星散落诸韦灭,豫旦初登少帝床。
传储早得开元盛,美化淳风溢万方。
蜜口中书成天宝,赤心阿荦起渔阳。
国家再造繇郭李,中兴肃代岂能当。
德宗三弊终难改,天命宁关术士桑。
堪嗟八党欺瘖予,所恃元和作嗣皇。
殄凶除叛挥霜斧,剑浙淮淄敛镝铓。
金丹遂酿中和逆,穆敬重教河朔亡。
可怜二日移三主,甘露从兹作祸殃。
武宣承绪同英果,国柄依然网在纲。
大中堪咏还堪哭,彼惛谁搆复谁堂。
为懿为僖尔何人,使人朝散而邑荒。
十军阿父群相拥,国老门生独自伤。
黄巢始乱天下裂,朱三盗夥果非尝。
纥干山雀无飞处,虽有昭哀亦槛羊。
晋岐吴蜀空分土,夺天子贼已称梁。
太宗 明末清初 · 郭之奇
宋儒每苛绳太宗,谓其治杂于夷,拟之三代。《关雎》、《麟趾》之意安在?诚至言也。谓其三纲不正,规模不及汉高,岂笃论哉?高祖自沛公诛暴逆,遂有天下。夷秦灭项,东西续炎,所谓天授,非人力也,亦适有天幸耳。太宗则事事尽合乎人,以求合乎天者。读《贞观政要》之书,观世南圣德之论,披师古王会之图,聆未央一家之语,其揆文奋武,经论设施,岂轻儒善骂、薄《诗》《书》而袭秦故者所能望其肩背乎?若云汉之大纲为正,吾不知分羹于前,拥彗于后,所谓父子者何如?韩彭菹醢,八王存一,所谓君臣者何如?楚舞为若,食其侍后,所谓夫妇者何如?一传而吕氏称制,数传而祸水灭火,文母归新,其所谓规模者又何如也?太宗虽显德受位,诚非得已。瀛洲烟阁,卒全始终。女则流传,入宫得佐。迹其畏义好贤,屈己从谏,刻厉矫揉,与治同道,亦可谓勉强而行矣。若夫《帝范》之作,有可明示子孙者,曰“吾之深过,勿以为是”。有不可明示子孙者,曰“不善之多,美善多愧”。太宗之失,皆自知之,可不谓明乎?至于雉奴难守社稷,妩媚已居后宫。所能者、人所不能者,天也。天之所命,人不能违。何独以天授盛称高祖,以人事刻求太宗哉?
唐之英主太宗尔,太原开基安可侈。
掩耳先为突厥臣,化家独赖世民子。
剪薛除萧诸伪夷,擒充戮窦群凶止。
白旄黄钺六年收,玄武霜戈今日起。
宇宙功高人共推,禁门蹀血谁能已。
显德初传百善臻,贞观政要千年纪。
文武之用各随时,谏争无讳从兹始。
师古王图未足多,世南圣德何须拟。
为忠为良岂异臣,及尧及舜惟徵耻。
瀛洲二九漫标形,凌烟三八徒誇美。
可怜侯许亦丹青,托孤亡赖归英李。
长孙终奈雉奴何,女王竟属才人矣。
春光欲尽红英老,垣衣遍侵苔荔。
阵雨时侵,清辉乍驻,松月桐阴铺地。
良朋萃止。
喜竹■生烟,山童持醑。
笑语随人,更无须磬折腰背。

南皮人总梦里,忆红楼踏月,有春郊句。
理旧成新,追惧益怨,转眼山河都异。
徘徊古道,视此日人情,真如流水。
只有鸣蛙,尚为公鼓吹。
归去来兮,聊欲弦歌,三径须资。
视茫茫底事,堂犹处燕,愁予渺渺,浪有浮鸱。
田彼南山,亦行乐耳,已矣非吾富贵时。
还思忆,有杜陵遗句,事久心违。

弹丸好似新诗。
令生计象香山欲半移。
正纤纤笋指,惊雷欲吐,盈盈桃颊,饱雨刚肥。
斗酒黄鹂,诗肠鼓吹,流水高山属子期。
知音少,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
劳我形兮,谓我全生,吾生有涯。
任人间伎俩,风翻柳絮,山中高卧,日上窗纱。
况有羊欣,轩然肯顾,踏卧门前满径花。
兹寂寂,岂笑人邓禹,吾道非耶。

吾言君听无哗。
莫便咄颠毛近易华。
叹蘧非楚士,樵书独唱,终年狂客,渔鼓掺挝。
华表禽归,黄粱饭熟,冢畔空令可万家。
君应笑,彼摩天鸿影,能异甃蛙。
朱茂曜识小录曰天启中。都下造有天监录点将录。崔呈秀密以付魏忠贤。遂流入宫禁。按籍以罪录中诸人。至崇祯年。枚卜阁臣。一时大僚及台谏相搆不休。其不得与会推者。因造为二十四气之目。以摇惑中外。杀气吴甡。棍气孙晋。戾气金光宸。阴气章正宸。妖气吴昌时。淫气倪元璐。瘴气王锡衮。时气黄景昉。膻气马嘉植。贼气杨枝起。悔气王士镕。霸气倪仁桢。疝气周仲琏。粪气房之骐。痰气沈维炳。毒气姚思孝。逆气贺王盛。臭气房可壮。望气吴伟业。杂气冯元飙。浊气袁恺。油气徐汧。秽气瞿式耟。尸气钱元悫。各有浑号。中间愚不肖无不参错。其指为淫气逆气油气秽气者。其后皆死国难。
小人秉成坏国风,纷纷杀戮天启中。
恶俗胶固解不得,同室侧目相关弓。
二十四气何题评,未化一贼归田农。
若曹争夺只枚卜,邦本一蹶权亦空。
始自三案遂滔天,杨公左公如罹鸿。
主上焦心责成急,群下仰首何勋庸。
自成陷秦献忠楚,徒闻都下括青铜。
正气孰如文丞相,薰莸相错仍相蒙。
只从板荡办决烈,诸公不愧君子终。
按:魏忠贤柄权。朝臣附之者称忠贤为父。自曰乾儿。都人作百子图演义嘲之。其时献媚者争为立祠。自永恩祠一倡而怀仁崇仁隆仁彰德显德怀德昭德茂德戴德瞻德崇功报功元功旌功崇勋茂勋表勋感恩祝恩瞻恩德馨鸿惠隆禧。杭州则建于关壮缪岳忠武两祠之间。国子监生陆万龄请建祠太学之侧。而无忌惮极矣。逆祠小像有以沈檀塑者。眼耳口鼻手足宛转如生人。肠腑则金玉珠宝为之。髻上空一穴。以四时花簪之。
和赠郑伯纯显德(庚子) 清 · 李源祚
七言律诗
金濑吟颠镜浦杯,仙缘着处有楼台。
先于颜面知君久,弗以官民访我来。
帘几无尘堪静坐,管弦邀月好吹开。
翩翩两友阿戎榻,卧听新诗击钵催(从子震相随衙。与伯纯有唱酬。)
雪浪辇自曲阳屯,恒岳北拱铜佛尊。
成德义武古军垒,风沙往往迷朝昏。
去年官军定河北,宿麦云连千里村。
輶轩使者雪载涂,笔阵横埽燕赵门。
松醪一醉看飞雨,水墨融入诗画魂。
更因佛像悟钱法,成毁孰是慈悲根(诗中用周显德毁像铸钱事。)
销锋铸鐻岂有意,古事如梦今无痕。
片石亦具龙象力,两篇奇句堪并论。
宣南病叟感旧雨,春花卧窗鱼上盆。
巨然坡老坐相对(顷贻画一帧,临巨然笔。),邻径还闻松菊存(陶凫芗前辈亦时有唱和。)
雨田之南行卷中。竟无澹人赆章一字。是岂成说。旅舍转辗。随得随书。共五律八则。兹录呈。望八翁枕上发谵。呈丑何妨。而但天游在傍。必抚掌大笑曰。此句太温。此字太俗。恶口索瘢。嘲姗备至。甚可憎也可痛也。恨不三人鼎坐。共此哄笑也。
汉廷男子一,磊落郑当时。
自谓非狂妄,终蒙特达知。
海氛澄几桉,边雪肃旌麾。
坐镇如山句,昔闻今见之
⑴ 昔湾府尹韩某考最。有持身若冰。镇边如山。至今传诵。为无上题目。
朝纲久解纽,姑息病成根。
鼠黠工依社,羊羸敢决藩。
檗冰严律己,钩距痛澄源。
一断无茹吐,便宜总上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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