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朱鹤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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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客舍暗灯檠,咫尺难通两地情。
吴下未能随市卒,洛中空复会耆英。
书来西塞看留字,家近东瓯苦用兵。
何幸传经千载后,说诗还得附匡衡。
背嵬五百压云屯,阵脚如山屹不奔。
臣自死忠儿死孝,九原挥泪拜君恩。
按:金华副将朱贵,甘肃兰州人也。部下固原兵五百人,皆骁勇善战,贵能部勒之,最为节制之师。初以迷路失期,为刘天保、凌长星等讪笑,心甚愤怒。及自骆驼桥退归慈溪,恐𠸄夷来犯县城,故札营城外大宝山,以防堵之,而其旁西苑岭则余步云、李廷扬、李俸举、谢天贵及天保、长星等驻兵其上,以为犄角之势。越三日,𠸄夷果帅大队自大西坝登岸,约二千馀人,蜂拥而至。贵首当其冲,用抬炮轰击,夷人伤亡甚众,几获大胜。而夷法,临阵退缩,后者斩之,且其登岸时,船已驶往他处,退亦无归路,故虽血肉狼藉,而犹苦战不已。时步云等已走避入城,天保、长星又以旧怨隔岭坐视,不肯助战,故贵势益孤。迨火药既竭,贵右臂为夷炮击断,犹以左臂掣红旗,招其下以短兵接战,及咽喉为火箭所中,始坠马而亡。其子昭南、炜南,复取其旗指挥众军,旋亦中夷炮死。计贵部下阵亡者四百三十六人,(县丞朱长孺之家丁误报其主阵亡,越数日,长孺归营,将军因恐阵亡中有不实者,迟之一月馀,始查明此数。)武弁则都司陈芝兰、把总张化鹏、外委何海、毛玉贵、马隆图等三十人,文员则知县颜履敬,马兵则吕成喜、单朋德以下一百七十九人,步兵则马有、田登科以下二百三十七人。后将军以贵死状入奏,奉旨赐恤如例,而𠸄夷为我兵击毙者数实过之,后用杉板船载其尸去,盖亦五六百人。𠸄夷自进犯浙东以来,从未遇如此劲兵,故其后在钦差伊里布、耆英前伪诉四不平之事,其一则谓我诱其深入,用兵截杀也。盖其被创也大,故以我此战为有深谋云。
僵卧荒原泪暗吞,此时存问最衔恩。
伤心一匕金疮药,掩得淋漓几血痕。
按:凡为枪炮中伤者,均不即死,或未中要害,犹可用小刀剜去铅子,以药敷治之,故我兵勇受伤未重而遁归者五十馀人。刘天保带有金疮药,属仆及县丞朱长孺等用酒调药,如法医治,而仓卒间既无从得酒,兼之药少人多,治不及十之二三,其馀均坐视其死,至今思之,心犹耿耿。
朱长孺 明末清初 · 钱谦益
七言律诗
天宝论诗志岂诬,蛊鱼笺注笑侏儒。
西郊尚记麻鞋往,南国犹闻石马趋。
事去金瓯悲铸铁,恩深玉匣感鳞珠。
寒风飒拉霜林暮,愁绝延秋头白乌长孺方笺注杜诗)
嗟夫地老天荒吾其衰矣山崩钟应国有人焉于是渌水名园明灯宵集金闺诸彦秉烛夜谭相与恻怆穷尘留连永夕珠囊金镜揽衰谢于斯文红药朱樱感升平之故事杜陵笺注刊削豕鱼晋室阳秋镌除岛索三爵既醉四座勿諠良夜渐阑佳咏继作悲凉甲帐似拜通天沾洒铜盘如临渭水言之不足慨当以慷夜乌咽而不啼荒鸡喔其相舞美哉吴咏诸君既斐然成章和以楚声贱子亦慨然而赋无以老髦而舍我他人有心悉索敝赋以致师则吾岂敢客为吴江朱鹤龄长孺昆山归庄玄恭嘉定侯汸研德长洲金俊明孝章叶襄圣野徐晟祯起陈岛鹤客堂之主人张奕绥子拈韵徵诗者袁骏重其余则虞山钱谦益也(甲午阳月二十八日)
奇服高冠竞起余,论文说剑漏将除。
雄风正喜鹰抟兔,雌霓应怜獭祭鱼。
故垒三分荒泽国,前潮半夜打姑胥。
古时北郭多才子,结隐相将带月锄。
江村蓖阁掩霏微,两版衡门乳燕稀。
好客恰宜求细雨,春风犹为𣢾荆扉。
莺悲花尽差新树,柳爱烟深漫旧矶。
有约经过还载酒,不辞破夏解憎衣(次日送春)
帝车南指正垂芒,云雾江天见草堂。
鹤发龙钟馀一老,乌衣马粪数诸王。
横经问字皆同术,即席分题各擅场。
自愧疏慵徒捧腹,更无衣钵付欧阳。
琬琰勋庸丙魏如,珠囊毕牍在公车。
三条烛际升平候,于佛名摽浩劫馀。
字里锋芒环斗极,行间筋骨护皇舆。
娄江荣气浮河雒,午夜虹光夹御书(奉常家藏神宗赐劄御墨如新)
今雨柴门却扫新,清晨留客似留春。
小亭布席才函丈,竟日从容肯欠伸。
老去敢知文曲折,酒阑仍恐语悲辛。
竹廊其赏留题句,寄谢缘溪莫问津(拂水竹廊有人题壁云)
昔我适济南,曾过伏生祠。
青山对虚楹,零露寒高枝。
精灵竟何往,再拜空阶墀。
迫怵秦火焚,岂意逢汉时。
此书立博士,天下亦一治。
嗟彼九十翁,俟河未为迟。
不厌文字讹,百王赖蓍龟。
后人失其传,巧文患多师。
忽见吾友书,一编远来贻。
缅想江上村,弦歌类齐淄。
白首穷六经,梦寐亲皋伊。
百家纷纶说,爬罗殆无遗。
论及禹贡篇,九州若列眉。
上愁法令烦,下慨淳风衰。
君今未大耋,正可持纲维。
烟艇隔吴门,临风苦相思。
为招阳鸟来,寄此怀人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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