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况周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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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黄孝纾(1900-1964) 字頵士、公渚,号匑庵。
福建闽侯人。
黄曾源子。
工诗词古文,精版本目录学,工画山水。
历任北京大学、北京师范大学、青岛大学、山东大学文学院教授。
1926年晤况周颐,精研词章,与陈三立、朱祖谋、潘飞声、夏敬观、吴昌硕、诸宗元及黄宾虹、瞿兑、溥儒、寿石工等诗酒唱酬。
与陈三立、冯煦、朱孝臧、夏剑丞等结“沤社”。
有《匑厂文稿》、《黄山谷诗选注》、《碧虑簃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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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榔乐府
福建省漳州市诏安县人,号词佣。曾旅居马来西亚槟榔屿十年。
槟榔乐府·朱序
词是现代作者所认为一件过时的东西,然较之近体诗,则确已进步多矣。
第一、近体只有律句与绝句两种,而词则有千百种不同的调子,遇见繁复的事体,曲折的心情,幽邃的环境,用诗笔描写,不能尽情入妙,填词则有左右逢源之乐。
再则词的句法韵法与诗总有不同:诗则五、七言皆以隔句为韵(此仅古诗最简单平易之一种,见拙著中国诗的新途径:论唐诗改革。
)音节既无变化,句法亦太整齐;词则句有长短,韵法亦不一致,凡古诗之运韵法,奇韵法,分韵法,遥韵法,句韵法,几无一不备,而且用韵较平水为宽,操觚家往往爱之。
词佣先生居槟榔屿十载,成乐府一集,咏南洲风物,綦详且备,凡名水佳山,奇花异草,遗风逸俗,无一不足以供异代采风者之采择,这不是他材料的胜人么?
以宛转流利之笔,发清妍深厚之思,不规取唐律,不效颦俗子,独能以言前景,现代事入长短句,以发挥幽深,而自成其为词佣之词。
这不是他工具的胜人么?
然而词的本身,毕竟似有其缺点,黄九烟云: 三仄应须分上去,两平还要辨阴阳。
这条定例,不但应用于作曲,词家亦要谨守。
清代词律之严,至朱祖谋,况周颐等,可谓已届极峰,彼等填词,恒规取宋人遗躅,一字一韵,不容少游讹错。
用力至勤,设心至苦。
问其故,则曰:“非此不入歌板也”。
然试问今之宋词可歌乎?
歌法不既失传乎?
则又嘿无以应。
如是虽极其勤,极其工,而与画饼之充饥何若?
故吾辈今日切要之图,在做今日的李太白,姜白石,努力于自度曲之创作,将词曲范围扩大,注意自然之音节,而以新思想入旧风格,以旧风格组缀现代之材料;及其成熟,谱而按之,律而歌之,以传于世,则犹是太白之菩萨蛮,白石之扬州慢也。
岂不较清人之为为有意义乎?
这似乎是现代诗人之职,词佣其试为之。
它日新词之刊,吾将于讴歌咏讽之暇而乐观厥成也。
是为序。
廿五年十二月八日朱右白序于海上
槟榔乐府·自序
槟榔屿是被称为东方的花园,南国的秀屿的。 在那里、有明媚的山水,有秀丽的佳人,有宜人的风光,有殊异的景物,更有文明人宣扬的教化,野蛮人遗留的习俗;我就像被遗忘似地羁留在那里,悠悠忽忽地消磨了十载的青春,在这段短短的生命历程中,我曾想把它保留一点痕迹,于是我便试用著中国固有的一种文学体裁——长短句,来抒写我的胸臆,纪述我的见闻,歌咏我的罗漫司的事情,摹绘我的少年漂泊的遭遇。 我为什么要利用这种落后的词体来描写呢?第一自然是因为难除的积习在暗中作怪;第二却是因为要适应这处的中国化外的南洋环境。固然我也晓得这时一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因此我对于这种玩艺儿,一向就不曾努力过,只是随兴所至,信笔拈来,既不效法古人,也不侈谈“解放”,但求“言之有物”,不是“无病呻吟”罢了。 收集在这里的词,统共有八十八阕,大抵都是在槟榔屿写成的,多少总带有南岛的色彩,异国的情调,所以把它名为“槟榔乐府”。 不知是因为自己过早的衰老呢?还是在这大动荡的时代,不再是凭着个人奔放的热情去在爱和梦中讨生活的时候了呢?对于这些词,自己重新读过,不禁已有淡漠与辽远之感。现在结集刊行,也不过想藉此作一小结束,顺便并可呈献给屡次向我索阅词稿的朋友们。 二十五年十一月八日于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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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学图录
陈运彰(1905--1955) 字蒙庵。
广东潮阳人。
曾从况周颐学词。
任之江学院、上海圣约翰大学中文系教授。
有《纫芳簃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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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3-1931,字君木,浙江慈溪人。
生于清穆宗同治十二年,卒于民国二十年,年五十九岁。
少孤,从母俞受诗。
年十五六,斐然有著作志。
二十补诸生,光绪二十三年,(公元一八九七年)以拔贡试于朝,列二等。
例得知县,拜自显为儒官,受丽水县学训导。
寻调宣平,因病不赴。
年甫三十,归,不复出,与吴昌硕、况周颐、朱孝藏、程颂万游,交尤笃。
晚,以疾卒于海上旅次。
开为文华实相资,诗出入杜、韩、黄、陈,兼工倚声,尝与陈境塘等结剡社。
著有《回风堂文》若干卷,诗若干卷,词一卷,日记若干卷,杂著若干种,藏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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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蛰堪,名景泉,字季洲,号蛰堪,1949年生,河北霸州籍天津人。早年从寇梦碧先生习诗古文辞,词宗南宋。
半梦庐词·序
《序》  作者:熊盛元 吾友王君蛰堪,受业于津沽寇翁梦碧之门。
服膺常州词派之说,深得梦窗碧山之神。
其词要眇低徊,中含幽约怨悱之情。
盖其倚声之际,必尽搜吴、王及清季四家同调之词,涵泳其中,揣其体气,味其声情,从不骋才使气,率尔操觚。
故一词之成,动辄经旬,“其至者,莫不恻隐盱愉,感物而发,触类条鬯,各有所归;非苟为雕琢曼辞而已”(张皋文《词选叙》)。
蛰堪之词,颇得老辈激赏,廿年前即名满天下,吟坛作手,谈及倚声,无人不知津沽半梦,可谓“天下谁人不识君”矣。
比年以来,老辈纷殂,能赏其辞藻之凄艳者,固不乏人,而能探其词心之幽窈者,恐已寥寥。
尝有人告我曰:“蛰词美则美矣,无奈不明其旨何!
”更有人以为,蛰词一味拟古,了无时代气息。
殊不知“夫词者,君子为己之学”(况周颐蕙风词话》),重在一己之性情襟抱,而“性情与襟抱,非外铄我,我固有之”,所谓“委心任远,不失其为我。
知足常乐,不愿乎其外”(出处同前)是也。
蛰堪本性情中人,率直纯真,洒脱豪爽,乐则大笑,悲则恸哭,年虽花甲,心尚孩童。
然其并未忘世,每将万不得已之情,倾注毫端,辞藻密丽,兴慨无端,身世之悲,家国之恨,若隐若现,似有还无,此即常州词派所谓“寄托”也。
惟蛰堪虽主“寄托”,而又不过于粘滞,一如周止庵所言:“词非寄托不入,专寄托不出。
一物一事,引而伸之,触类多通。
驱心若游丝之罥飞英,含毫如郢斤之斫蝇翼。
以无厚入有间。
既习已,意感偶生,假类毕达,阅载千百,謦欬弗违,斯入矣。
赋情独深,逐境必寤,酝酿日久,冥发妄中,虽铺叙平淡,摹缋浅近,而万感横集,五中无主,读其篇者,临渊窥鱼,意为鲂鲤,中宵惊电,罔识东西。
赤子随母笑啼,乡人缘剧喜怒,抑可谓能出矣”(《宋四家词选叙论》),故其词独具鲜明之个性,而字里行间,亦折射时代色彩,倘能由此寻绎其词旨,则虽不中亦不远矣。
试举其《清平乐》词为例:“莫嗟春去,春似无情树。
总有柔条千万缕,肯系春光留住。
春归不耐鹃啼,伤心独向东篱。
不是新怜霜菊,是他诗酒相宜。
”词中四用“春”字,似为传统惜春题材,应“无寄托”;而观“鹃啼”二字,则非仅写实,更有灵均“恐鶗鴂之先鸣兮,使夫百草为之不芳”及唐人“等是有家归未得,杜鹃休向耳边啼”之家国之悲,其“有寄托”,已不言而喻矣。
至于从柳下忽到篱东,由春柳转写秋菊,本觉翁打破时空、腾挪跳脱惯技,然其用意则不惟自比渊明之归隐,亦含梦窗“东风临夜冷于秋”之深慨。
妙在“诗酒相宜”四字,看似恬然,实则凄凉透骨。
《半梦庐词》中,此类佳制俯拾皆是,无须我呶呶不休也。
吾与蛰堪鱼雁订交,已廿一载矣。
忆上世纪九十年代初,余访半梦于津门,见壁上悬其手书况蕙风《浣溪沙 听歌有感》词:“惜起残红泪满衣,它生莫作有情痴,人天无地着相思。
花若再开非故树,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
”当时但觉辞句警人,蕴不尽之意于言外。
至于言外何意,则未曾深入体悟。
而今蛰堪与我,均临老境,诵“花若再开”之句,不觉万感萦心,怆然涕下。
想蛰堪手书此词之时,必已解悟,其先我而觉,几二十年,姑且不论;而其词曾受夔笙影响,则可断言。
蛰堪师从梦碧词丈,而寇老虽标举梦窗、碧山,却每于词中济以稼轩之气;蛰堪以“半梦”名斋,似谓仅得觉翁一半,实亦隐含别开蹊径之意。
今蛰门弟子,遍及海内,整体词风虽相近似,而亦各具自家面目,殆可谓“薪已再传非旧火”乎?
质诸蛰兄,不知以为何如?
二00九年八月三日,岁次己丑,洪州熊盛元挥汗草于炎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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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洵(1870-1942) 字述叔,号海绡。
广东新会人。
清诸生。
早年游历赣、豫十馀年,偃蹇不遇。
归粤,以诗词见赏于梁鼎芬,加入南园诗社。
又得交黄节,唱酬切磋为乐。
穷困设帐为生。
晚得朱孝臧之荐,入中山大学为词学教授。
抗战起,避居澳门。
后复回广州任教。
词得朱孝臧激赏,以为与况周颐"并世两雄,无与抗手"。
又与张尔田齐名,有"南有海绡,北有遁庵"之誉。
善用逆笔,神骨俱静。
有《海绡词》、《海绡说词》。
海绡词
洵字述叔,广东新会人。
少有才思,游江右十馀年。
晚岁教授广州中山大学。
归安朱孝臧见其词,甚加推许,尝称新会陈述叔、临桂况夔笙为《并世两雄,无与抗手》。
又为校印所著《海绡词》,并题句曰:《雕虫手,千古亦才难。
新拜海南为上将,试要临桂角中源,来者孰登坛。
》亦见其推许之至矣。
其后复收入《沧海遗音集》,共二卷。
洵生性孤峭,少与顺德黄节善。
番禺梁鼎芬每为扬誉,并称《陈词黄诗》。
以同治十年(一八七一)生,民国三十一年(一九四二)五月初六日卒于广州,年七十二。
(参考黄节《海绡词序》及《同声月刊》第二卷第六号予所撰《陈海绡先生之词学》)尚有遗词一卷,待刊。
海绡词·渡江云 书《海绡词》后
尊前馀短梦,漫吟花信,去国更劳商。酒醒无有月,过眼车尘,桑海费思量。情怀销尽,却东风、避我疏香。空自怜、行云乌雀,寂寞对愁乡。 堪伤。十年游历,几处江川,剩青衫何况。终不似、透帘笳泪,一片荒凉。沉沉图画天涯老,怕辜他、容易斜阳。今后约、黄昏碎雨成行。 瓯南江东散人书于后,己丑年四月初九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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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士莹(1901-1979) 字宛春,室名霜红簃。浙江平湖人。1920年考入南京高等师范,受业于刘毓盘、王瀣、吴梅诸词曲名宿。曾任浙江师院、杭州大学教授。有《话本小说概论》、《弹词宝卷书目》、《宛春杂著》、《霜红簃词》等。
人物简介
胡士莹(1901—1979) 字宛春,室名霜红簃。平湖人。父胡廷枋,字少槎,秀才,热心于地方教育事业。胡士莹幼承家学,十分用功。4岁时因患麻疹,致两耳重听;从此便养成沉静的性格。6岁时,由父教识字,10岁进小学前,已能熟读《古文观止》,并能背诵《四书》如流。……32年,应聘为光华大学教授。抗战胜利后,迁居杭州,任之江大学文学院教授。解放后,先后任浙江师范学院、杭州大学教授。1961年应聘兼任中国科学院浙江分院语言文学研究室(后属杭大)研究员,担任研究生导师。其间曾参与《辞海》编纂工作。晚年主要从事古代文学史教学和小说、戏曲、通俗文学的整理研究。……于1979年3月8日去世。他还著有《弹词宝卷书目》、《变文考略》、《词话考释》、《弹词简论》、《漫说鼓词》等。参见本志《著作目录》篇。
霜红词·序
胡子宛春,予故交也。往在江南肄业时,同辈相昵者五六人,以游以嬉,过从无虚夕。暇辄各出诗词古文相劘切,皆年少气锐,寻瑕抵巇,务相胜以为乐。独宛春沉默寡言笑,漠焉不见其喜愠,众心仪之。其后各散去。昨以书来,并示所著霜红词。予于词未甚究心,然读宛春词如见宛春,脆而不腻,涩而愈腴。虽未知于古人奚若,盖亦浸淫于片玉、梦窗两家为最深。浙中自竹垞、樊榭、忆云,以逮近世彊村,皆卓然自树风格,无让宋贤。以宛春之词之工,穷日夜为之,其终能侪于作者无疑。惟自东南有烽火之警,音问恒不时至。予去秋来江南,俯仰昔日弦诵之所,五六人者皆不在,今手是集,益令予思宛春于湖山烟雨间而不能置也。 戊辰孟冬南通万焕镳
霜红词续编·序
自半塘王先生创填词以重拙大之旨,彊村朱先生暨吾师蕙风况先生扬风扇烈,益进而求守律之精密。
承学之士,莫能轶其范围,于是乎有“桂派词”之目。
声音之道,浸以昌矣。
先生皆性情中人,荐经离乱,出于万不得已,而托之于声音文藻,以抒其悒郁之情。
其所触发者弥深,则其感人也亦弥切。
学之不至,乃邻为专辄,为肤廓,为僻涩,而入于破碎;为虚骄,而失其诚伪,如籧篨戚施之不克自振拔也。
何则,境界之不同,性情之互异,感有深浅,义有短长,强纳而同之,自外以铄之,不自安其分,无当也。
昔锡鬯皋文立浙西常州两宗,所以切时弊者至矣。
末流之失,则有饾饤敷衍之讥,窃为三先生忧也。
夫法当守而不可拘泥也,途可循而碧别启奥窔也。
自放于准则之外,及遂其继述之善,并世诸贤,类得斯旨。
矧乎近卅年来,天地闭塞,过于三先生所历者,且十百之。
逝声音之道不绝,其亦有以发皇而张大之者乎。
胡君宛春尝裒其三十岁以前之作,为霜红词,盖确乎能自树立者矣。
日月易得,君今已逾四十,且奔走劳悴为衣食计,无复少年意气之盛,而不废述造。
然则以今之呻吟呼謈之声,将易曩者婉和韶令之韵,可断言也。
彼昔之所成就,天也,今则进矣,亦天也。
受性于天,莫知其然而然也,君亦审之熟矣。
以昔之去而不可复,则知后者之必有异乎是也。
君今复编续所填词,甚相得也,乃督为弁言,则自疚曾奉手于贤豪长者之门,乃濩落无所成,复肆其瞽说以自炫鬻,君得毋讶其妄且诞邪。
乙酉十二月潮阳陈运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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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焘(1900-1986) 字瞿禅,别号瞿髯。温州人。词学家,毕生致力于词学研究和教学。曾在温州任教,1930年到之江大学任教,居秦望山月轮楼,先后与龙榆生、朱疆村、冯沅君、陆侃如夫妇、冒鹤亭等把晤,又结识马一浮、金松岑、唐玉虬诸翁,后与唐圭璋、任二北、邓广铭等通函,又与顾颉刚、吴鹭山订交。主要著作有《唐宋词人年谱》、《唐宋词论丛》、《姜白石词编年笺校》、《白石道人歌曲旁谱考证》、《白石歌曲旁谱辨》、《瞿髯词》、《瞿髯论词绝句》、《夏承焘词集》等。
天风阁词集·前言
予年十四、五,始解为诗。
偶于学侣处见《白香词谱》。
假归过录。
试为小令,张震轩师尝垂赏调笑令结句“鹦鹉鹦鹉,知否梦中言语”二句,以朱笔加圈。
一九二〇年,林铁尊师宦游瓯海,与同里诸子结瓯社,时相唱和。
是时,得读常州张惠言、周济诸家书,略知词之源流正变。
林师尝以瓯社诸子所作,请质于况蕙风、朱彊村先生。
其年秋,出游冀、陕。
在陕五年,治宋明儒学,颇事博览。
二十五岁归里,僦居邻籀园图书馆。
其后,客授严州,乃重理词学。
并时学人,方重乾嘉考据。
予既稍涉群书,遂亦稍稍摭拾词家遗掌。
三十左右,居杭州之江十年。
讲诵之暇,成词人年谱数种,而词则不常作。
抗战以后,违难上海,怅触时事,辄借长短句为之发抒。
林师与吷庵、鹤亭、眉孙诸老结午社,予亦预座末。
拈题选调,虽不耐为,而颇得诸老切磋之益。
昔沈寐叟自谓“诗学深,诗功浅”,予于寐叟无能为役,自忖为词,则正同此。
故涉猎虽广,而作者甘苦,心获殊少。
早年妄意合稼轩、白石、遗山、碧山为一家,终仅差近蒋竹山而已。
一九四二年,逸群、怡和夫妇抄予词成,嘱记学词经历,爰略书如此。
一九七六年,避地震客居长沙三月,承陈云章、彭岩石诸同志协助,拙作《瞿髯词》油印成册。
越二年,湖南人民出版社欲以拙词付梓,乃在《翟髯词》油印本基础上略事扩选,共得三百首,名之曰:《夏承焘词集》。
去年,应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之嘱,又选得一百五十首,名之曰《天风阁词集》,实为《夏承焘词集》之续编。
今无闻注释蒇事,予以年老,惮于作自序,爱检往年为逸群夫妇手抄本所书之学词经历旧稿,即为此集之简短前言。
此集初稿曾就正于周笃文同志,并承吴鹭山同志为书名题字,并此致谢。
夏承焘八十四岁书于北京天凤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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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尊岳(1902-1960) 字叔雍,号高梧轩主人。
江苏武进人。
况周颐弟子。
客居星岛以殁。
有《填词丛话》、《明词汇刊》、《高梧轩诗集》、《珍重阁词集》。
珍重阁词集
1895-1965,字叔雍,江苏武进人。
况周颐弟子。
珍重阁词集·自序
承学之士,或视词为至尊,申以意内言外之文,重以美人香草之喻;又或视之至卑,以为倡优狎斜之所吟歌,狂奴荡子之所托意。
然唐宋以还,文章志节之士,以词传者,何止千百。
岂其有托而逃于词,抑词本不卑,而不工之词,转有以坐词于卑欤。
夫文章固无宋体,能钩其玄奥,出其智慧。
斯得文心,即崇词学。
盖不当以尊卑相黜陟也。
时丁歌酒之盛,抒至性以发为文字,身际山川之媚,选秀句以发其韵隽。
乃至盛衰之际,幽情绵邈,慨当以慷,有不能自已于言,而必以词传其萧骚抑郁之致者。
则词实出文心之至微,亦文体之至美,不待言已。
余生十九年,初不知词,童子时偶侍先公朗诵二张词选,渐读渐废,固莫能明其指归也。
既受家室,始与静宜夫人同读《花间集》。
神与文会,微吟赓迭。
又进取两宋名家之作,含嗜之至不去口。
积以旬月,或有所作,更数月才得十余首。
以呈先公,则诏之曰,“试上古微先生削绳之。
先生当代宗匠,所刻丛书即汝捧诵终日不释者也。
”遂欣然投谒。
复承介就临桂况蕙风先生,且曰:“吾固好词,特不工启迪之道。
先生则吾所切磋而事者,师蕙风必传词学。
”遂持贽敬谨受教焉。
先后十载,颇有所作。
蕙师严为去取之。
又语以正变之所由,途辙之所自。
乃至一声一律之微,阳刚阴柔之辨,词人籍履,词籍板本,罔不备举。
又督余刻书摹书,至殷且挚。
遂次第雕刊《蓼园词选》、《梦窗词三校本》、《蓉影词》、《蕙风词话》,及自定词《和珠玉词》及拙《和小山词》;所辑刻《明词四百家》、《词籍考总集部》、《金荃玉屑词话》。
凡此承先启后之资,盖尽出于先生之绪余也。
比诸蔡先之于稼轩,许以他日当擅词事者,庶有类焉。
维时海宇虽不靖,东南尚翛然在事外,壶觞几于无日不尽其乐。
家园五亩,花事特盛。
千红万紫,间清欢雅。
故一托之词,遍和小山,亦差谓得其身世耳。
厥后两翁相继捐馆舍,先公亦见背。
国是日益凌夷。
身与艰屯,戒途南北。
未能有所匡益。
闲拈声谱,所作日变。
非性情笔墨之不同,盖景地实有以变之。
于是向之为小山、为清真者,乃渐而趋于玉田、花间。
初岁颇不自量,欲进于南唐五代。
病未能至,则天赋有以限之耳。
自来百越,孑然一身。
妍唱既罕,雅音难继。
游程所届,间多愁苦之音。
屡省所学,益滋颜汗。
自计生平涉猎,百不一专。
衡之文艺,固不敢尽废法度,然亦不率秉师承。
好以适性之言,取资怡悦,终无所成。
独治词一秉师法,未尝缅越。
蕙师之见课至精,自信承学亦至笃。
举凡心目之所领略,与夫神味之所仓茹,刻意自范,兼以授人者,尽详《金荃词话》中。
而流连行歌之作,则多载《和小山词》、《近知词》诸集。
嗟夫词景之变,俨如电驷,词心之微,通于天地。
迄至今日,百劫无遗。
犹幸葆此吉光,留供寻味。
于以可觇毕生困学之所届,亦庶为四十年来行谊之证订,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方其呼啸商量之时,又讵知即为日后回想深思之地耶。
董校粗竣,属之梓人。
因书所以受词之渊源,冠之于篇。
海山有灵,素云黄鹤间,倘以兹道相期许者,继或有作,亦不敢不戒不工之词,以污词体兼辱长者之明教也。
珍重阁词集·跋
先祖讳凤昌,字竹君,原籍江苏武进。
幼失怙,因避洪杨乱,随先曾祖妣走粤垣。
早岁游张香帅幕,深受器重。
辛亥革命前移家歇浦,从南通张謇营实业,并襄助辛亥革命。
一九一二年初之孙袁南北和谈,即假先祖沪寓惜阴堂举行。
先祖妣周太夫人在一八九八中秋后四日得先父。
先父讳尊岳,字叔雍,毕业于沪南洋公学。
后因堂上不忍其随姊氏赴美游学,遂从临桂况蕙风先生学填词。
弱冠即有和小山词传世,为诸词坛前辈所激赏,并入上海申报馆主笔政。
先母讳季淑,字静宜,乃清末清流闽侯王仁湛先生之第五女,亦擅音律。
自嫔先父,篇什唱和,而南阳路之红楼一角,因尚存南渡前济南金线巷之流风余韵也。
惜频年迁徙,致先母遗稿及其早岁在沪付印之悼珍妃绝句一百首,竟无一倖存,思之痛心。
先父出入新闻、政治、教育三界,与缀玉轩主人及双照楼主人最为莫逆。
一九五〇年移家香港,一九五八年膺新加坡大学聘,主讲国学,故港星两地之新知旧雨及门墙桃李均甚众。
生平最慕东坡居士,居恒引异自况,惜昊天不悯,夺其二子,以致借酒浇愁,竟于一九六五初夏逝于酒疾,伤哉。
高梧轩诗集于一九六六在港印就后,文漪又迭遭丧变,并于一九七一年移民加拿大,于是将珍重阁词集搁置多年,而中心藏之,何日忘之。
今幸蒙周国灿、周文全、高芝荣三君子慨允相助,于星洲付印,为人子者,实不知何以为报,借此以表谢忱。
辛酉春儿文漪敬书于加拿大之温哥华
珍重阁词集·跋
圣人制“易经”,阐明大千世界,万物消长,皆有定数。国运盛衰,人生祸福之外,即个人之著作,不论臧否,其能广为流传,或湮没无闻,一切亦均有定数,非人力所能操纵也。徵诸先父除以诗词饮誉儒林外,其他著作等身,如今祇有部分印行面世,非定数而何?先父昔自乩太降谕,首句“赵氏不幸,迭早丧乱”。兹简叙此八字以说明为何家运与著作之关联之切之深也。先父于一九六五年在星加坡跨鹤西归,值先母在港患病,文漪犹偷暇将遗作《高梧轩诗集》印就。不料次年先母驾返瑶池,又次年幼妹赵芬为恶夫所累,在乌拉圭离奇丧命。随后先夫谭德患绝症,延至一九七一年弃世。旋文漪因故匆促离港,气候十余年间仆仆于中、美、加三国,居无定所,囊无余资,遑论印行先父遗著?于是将《珍重阁词集》遗稿分上下两部,上部寄存星洲先父高足周国灿先生处(一九八一年托周君在星洲出版),下部寄存香港关志雄先生处。后关君函告所寄存之《珍重阁词集》已全部遗失。相隔万里,徒唤奈何而已。至先父在星加坡大学任教时著有论清词一集,由另一教持去付印,但出版后著者赫然为该教授之名。当一九六五年文漪赴星奔丧时,先父友好辈均促文漪向该教授问罪,但当时苫块昏迷,何暇及此。或缘先父毕生仁厚,不愿置同事于无地乎?一九七一年托金新宇教授捐赠香港大学图书馆之《和小山词》乃先父第一部印行词集之孤本,因保管得宜,此次能顺利付印,得兼完先父宿愿。将文漪之《和珠玉词》附于骥尾,虽瑜瑕不齐,亦父女亲情也。回忆先父尽毕生精力编纂之《明词汇刊》,虽历尽沧桑,湮没多年,终藉国内诸大家之力,得以于一九九一年由上海古籍出版社印就发行。此举非特令明代数百先贤之著作得以传世不朽,即先父在天之灵,亦必展颜微笑,乐观其成。凡此种种,岂非定数耶? 癸未三月儿文漪于加拿大之温哥华
和小山词·序
癸亥五月,叔雍《和小山词》成,属为审定,并缀数言卷端。
夫陶写之事,言涂辙则已拘;而神明所通,必身世得其似。
在昔临淄公子,天才黄绢,地望乌衣,涪皤属以人英,伊阳赏其鬼语。
莲鸿蘋云而外,孰托知音;高唐洛神之流,庶几合作。
其瑰磊权奇如彼,槃姗勃窣如此,虽历年垂八百,而解人无二三。
岂不以神韵之间,性情之地,非针芥之有合,宁骖靳之可期。
解道湖山晚翠,旧数斜川;消受藕叶香风,谁为处度。
叔雍琼思内湛,玮执旁流。
得惜香之缠绵,方饮水之华贵。
起雏凤于丹穴,雍喈犹是元音,茁瑶草于阆风,沆瀣无非仙露。
用能吹花嚼蕊,缝月裁云。
步讵学于邯郸,韵或险于竞病。
鬯补亡之闳旨,换羽何用新声;徵聊复之遗编,吟商尚存旧谱。
绿蠃屏底,写周柳之情怀;朱雀桥边,识王谢之风度。
同声相应,有自来矣。
彼西麓继周,梦{弓弓攴}赓范,迂公花间之续,坐隐草堂之余,以古方今,何遽多让。
此日移情海上,见触目之琳琅;当年连句城南,愧在前之珠玉(曩寓都门,与张子苾、王半塘连句和《珠玉词》,近叔雍授梓覆锲。)。
蕙风词隐况周颐书于沪渎租庑之天春楼。
炎洲词
落南逾十载,旋且有星洲之行,去国日远,词境日非,遂复少作,积成一卷,署曰《炎洲词》,聊志倦游之情而已。

人物简介

当代诗词
刘峻,号严霜,广东台山人。一九三零年生,一九九五年卒。幼承家学,早负长才,年甫弱冠即以杂文驰誉,并为香港报刊专栏撰稿。五十年代随其父名诗人刘栽甫举家迁居大陆。晚年于广东省文史馆退休,后归港定居。遗著有《严霜诗词钞》行世。
严霜诗词钞·序
刘君严霜,名峻,与余同事史馆十年,庚午秋退居香江,今夏返穗,养屙东山,出其中岁所为诗词,浼中山大学陈永正教授为之删定。
将付梓,属序于余,余深感乎世之为诗词者众,欲求如君者不可多得,故乐为之序。
君以名公子,诗词绍其家学,长与世氛,未得展其抱负,故寄酒为迹,酒酣,其诗尤豪宕横肆,有沉郁悲凉之响,人谓其狂,余谓狂始能见其真也。
陈东塾之野水投竿,高台啸月,何代无狂客,似可为君咏。
夫离骚之哀愤,汉魏之风骨,少陵之闳肆,玉溪、樊川之风流蕴藉,山谷、简斋之峭拔简练,乃至羽陵,两当之博取纵恣,清新飘逸,洪北江所谓咽露秋虫之声,读君诗往往遇之,而要非古人之诗,君之诗也。
其为揽群言之综,集诸家之长者耶。
陈散原谓诗要兴象才思,两相凑泊,有惘惘不甘之情,不自觉其动魄惊心,回肠荡气,君得之矣。
严霜之词,多清商变徵之音,读之令人怊怅不已。
其长调继响东坡、稼轩者多,小令则间取子野、珠玉之长,即况蕙风论铁岭词人纯乎宋人法乳,不烦洗涤者。
严霜负沉博绝丽之才,以意遣辞,而隶事必古,读者每不能尽举其所出。
近以病,持律綦严,而犹咏不绝,其诣当与日俱增,不知所极。
他日相见,敢从君尽读之。
甲戌夏冈州莫仲予序。
严霜诗词钞·方孝岳先生书
严霜先生:奉书及诗,发缄惊喜。隆施厚贶,远道加遗,湘如何人,竟得此于君子。见赐二诗,精严极矣,古体尤所爱诵。然而品题之处,实无一语所敢承当,真不知所措。先生以典赡工致之笔,所谓三十六体者流,而居然能层出不穷,将与渭南万首同其富美,真罕见之奇才,非妄贡誉。其诗数十首,当再悉心揣摩,亦可起予废疾,现尚不便伏案也。希望能果如大诗之笔歌墨舞,霜天南返,明年共对春山,其为乐何限。赐诗得见,喜不可言,作字不便,先立覆数字,以鸣感激,馀俟长言。敬祝撰福。弟湘如七一年五月六日。
严霜诗词钞·陈寂先生书
峻公:示悉,拜诵大作,佩极佩极。七古数篇,尤堪击节。七律组诗,和韵次韵,皆苦人所难,而公掉臂游行,信是才大如海矣。“出门”数句,可谓得仲则之神。明晨有暇,往陵园品茗否。请还示。寂上。
严霜诗词钞·舒芜先生书
严霜兄:忽展瑶笺,况兼佳什,美不胜收。七律华妙庄严,升玉溪之堂,得杜陵之骨,盖时代之助,匪特诗坛之盛也。绀翁老病可念,顾受廛为氓,而不可得,然桀骜之气不衰,前日病榻上读兄诗,喜见颜色,谓凌云健笔,真击筑之音也。所云小令绝句一百五十首,仍祈不吝写示,为恳。耑此布覆,顺颂吟祺。弟管顿首。三月廿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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