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叶映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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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 6 首
渺渺河山宛画图,暮云岑寂野烟孤。
同游嵇阮归何处,太息黄公旧酒垆叶苍岩田子纶两侍郎曹实庵舍人白仲调评事颜修来宋子昭两郎中俱谢世)
江夏城中夜鸣炮,哗卒倡乱横戈矛。
纪年戊辰月夏六,黑云森惨烈日收。
抚军自裁(楚抚柯公永升)参政死(楚督粮叶公映榴,震惊汉南延东陬。
浃旬妖氛遍三郡(汉阳德安黄州旬日俱破),机宜一失夫何尤。
时维宜君镇𤾂口(𤾂抚杨公素蕴),典兵拥节领上游。
豫章地势接吴会,交南百粤闽咽喉。
繄谁受命抚兹土,用汝方伯臣商丘。
牵船行不五百里,烽堠羽檄纷江州。
天门山下风浩浩,尽日不见来往舟。
摐金打鼓祭风伯,乞助一帆无停留。
大孤彭郎瞬息过,兼程单舸来洪州。
推诚布德戎行饬,激忠贾勇废坠修。
蠢尔袁李连夏逆(湖广贼首夏逢龙),忽忽乃敢恣异谋。
裂纸三千书酉字,要结游惰开衅雠。
闻者男女竞奔窜,驭唯以静抒良筹。
曰予禦侮永吉往,爰授秘略缚两囚。
诘旦曳斩军麾左,手提模糊血髑髅。
馀悉纵遣云鸟散,幸不蒙赏同焦头。
楚贼援绝禽易耳,飞章上缓天子忧。
赦臣专杀鉴臣苦,诚恐寡断贻儒羞。
乃知诗人其馀事,扶颠大业管乐俦。
具书所见示来者,传信庶无烦徵求。
国家岁漕粟,千里连舳舻。
上给宫府用,下充军国需。
以之实天庾,宁曰此缓图。
先生富才术,文与东马俱。
道山橐笔入,粉署含香趋。
单车采秦风,奉席盛群儒。
天子眷南顾,特借司转输。
荆襄汉沔间,土沃田膏腴。
岁或一不登,天下皆饥吁。
吾贤开济策,足使民困苏。
暇日登南楼,俯瞰赤栏湖。
武昌柳百万,翠色兼蘅芜。
临风兴不浅,高咏无时无。
岁晏一相送,欲别愁须臾。
南鱼北有雁,冀慰心烦纡。
戏赋鹅头 清 · 彭孙遹
五言排律
金沙吴东升善为星学寓于云间云间人以鹅头目之吴语谓人不慧者曰鹅头也叶炳霞路湘舞皆与东升狎为赋鹅头诗十二韵索予和因戏应之
是物宜驯玩,依人饱秕糠。
品形生自卵,辨族羽如霜。
波渚驾同泛,池濠鸭并藏。
柳娇黄尚嫩,笙暖韵轻扬。
素练溪堪濯,银肪玉可当。
清波红掌映,白毳绿蘋香。
地擅昙村胜,湖临讲院长。
菹珍齐入馔,芍药细为糖。
阳羡笼偏小,于陵客漫尝。
片腴悲邓叟,一脔傲刘郎。
庖割宁知命,肥甘实起殃。
寄声同侣者,戒慎在壶觞。
康熙二十七年夏六月余奉皇帝命抚江西舟次芜湖闻楚北兵哗江西震恐急鼓棹入南昌抚慰之莅事未十日于月晦突有奸徒李美玉袁大相勾结楚逆以酉字帖潜授其党多人将于诘朝谋为不轨赖圣天子威德侦知奸谋乘夜计擒二元恶旦即斩首悬藁街馀党尽鸟兽散乱遂以平其事详刘榛周龙藻记中暇日赋此用存崖略云
圣皇二十有七载,臣荦承命抚洪州。
爰从茂苑历建业,溯流直泛长江舟。
时丁盛暑南风发,江干晨夕阻石尤。
忽闻鄂渚兵脱籍,倡乱一旦据上游。
二十馀城倏陷贼,烽传浦溆惊眠鸥。
残黎络绎蔽江下,船如虮虱排荒洲。
我祷马当得风助,小孤彭郎无停留。
莅事人心稍安戢,诘戎筹饷绥四陬。
孰知十日突生变,貙罴远结封狼谋。
实维六月之晦日,螳臂拟将大邦雠。
须臾风鹤遍城阙,妇女奔窜声咿呦。
厥党无算暗勾致,汹汹之势未易收。
夜以计擒二桀恶,系颈不异当槛猴。
诘朝秉钺正国典,碧油幢下悬其头。
俄顷奸徒鸟兽散,十三郡始安锄耰。
捷书一纸报天子,宵旰庶宽南顾忧。
故人千秋推作者,濡笔纪事昌黎俦。
新建英猷讵敢望,铜梁取况增之羞(或以张肖甫定浙乱相况)
沃民勿缓正有事,药石语佩西园刘。
附:记二篇西山不戒于火郁然而将腾矣主人曰扑之火得扑而大炽桔槔不及施瓶罂未有备主人焚死井邑岩谷尽以燎四方来救者竭清汉之波未济也而东山之火复欲然苟其炎炎攸灼风牵势引宁但续西山之焦枯哉主人乃声色弗形沃瓮浆而无事西山亦以无所助而焦头烂额者得以收其功然则东山之主人其所谓见几之君子不俟终日者非乎宋中丞牧仲先生实类是先是楚有去籍之卒踞山而要饷抚军柯公永升易之遣十馀骑往系焉卒用以叛公及参政叶公映榴同日死妖燄纵横连破二十馀城势汹汹不可知而先生乃受巡抚江西之任密迩寇氛人情蠢然先生飞橹入境静以镇其摇撼诚以收其心膂严以饬其戎行明以申其赏罚浃旬而秩然有备矣六月之晦日垂没先生闻变有李美玉袁大相者裂纸书酉字为符勾结城内外三千人约诘旦炮举而行事先生辄乘昏诱二人密擒以来问则直道之不为讳文武诸僚属惶慑无所措城中士女半已遁部下士甲而坐不敢寐帷幄中客有危而去之省方伯王公业兴一悸不十日死先生高眠彻晓从容起三擂三吹而升堂一切如常朔仪毕再鞫二人无异辞命中军游击詹英擐甲胄奉旗牌率两力士缘帓首捉刀拥二人出西辕门外立斩之即张信示曰倡乱者已诛馀不复问也其薰俟二人指挥如约日高不见俄开中丞门炮鸣而二人之首已悬藁街矣众乃疑神疑鬼不知发露之自而豕惊鱼散四境帖然以宁设使是时需不先发怯不早断寇一举而西连于楚声势五倚警及百粤将遗不测之忧不知如何矣而谈笑定之楚亦以平伊谁之功哉夫今之民惴惴于烈山之患而待先生沃之以苏者非一端矣意者身教于未形而法制于不敢肆庶其并省挹注之劳而不负先几之哲乎予亲著游屐于东山见主人禦变之方略而奇其孱孱书生辄能定大难而暇豫有馀勇也故为纪之并以勉先生沃民而勿缓焉同里刘榛古大臣身经变乱非智不足谋非勇不足断而其要者尤在本之以诚忠君忧国之诚蓄积于内而后智勇辐凑能于指顾间歼魁桀以安反侧如商丘宋公江西定变之事是已初公奉巡抚江西之命也以康熙戊辰五月十九日发苏州期至江宁疏请入陛见迨舟泊龙江口语籍籍传武昌兵叛幕客咸相谓曰请陛见疏上候报闻须一月可以从容俟楚事之定不必急行与其难公独毅然曰江西与湖广壤相错无巡抚镇压地方变将生况大江咽喉在浔阳必速发兵扼守庶足资楚师之虑援我岂以畏避贻不测之忧哉立命放舟行抵天门山守弁出迎以皖抚所下檄视公知叛首为裁兵夏逢龙且言蕲黄诸城俱陷贼矣当是时上流避兵小船数千蔽江而下无一人敢西行者独公乘两官舫遄发苦斗风力牵挽日不能数十里六月初十日抵安庆府会巡抚扬公素蕴亦以楚地悉陷劝公徐行且招公饮公曰此非饮酒时然寇起仓卒不可不示之以暇乃往赴三爵即启行适遇天反风两昼夜达湖口县关使某出迎极言九江多警势恐不可支公笑曰吾在君无过忧故事巡抚履任关防与旗牌俱先赍至湖口以待乃公至而吏卒阒然人疑省会且变公曰此必虑鄱阳湖险阔或有奸细窥伺其间故慎重不远来耳保无他俄而一吏至如公言分巡饶九南道佥事朱尚隆来迎公诘以九江事云省中遣游击陈化龙协同副将王昶出师而藉口无饷逗留不发不能无忧公曰师行饷从此定理也彼以无饷不发苟予以饷当无辞立檄取湖口库银一千两俾尚隆速往谕之事乃济时舟阻石钟山距省尚远中隔大湖非便风不得行公祷于神风立转瞬息抵吴城接受关防旗牌以是月十九日入抚署江西俗素嚣闻寇警绅士半出避且自汰兵之役兴抚镇两标不满三千人又多分发州邑防守存者择不及数百公受事首以兵为重与藩臬道府议招旧卒其尤壮健省得五百人出已俸养之顾人尚恟恟多惧有以追还诸绅士及禁妇女出城告者公曰此不足以靖变而益之变也浙人王某在公幕忧祸及求归公曰此邦之人所恃者惟我在我署中之人先遁则举城皆鸟兽散矣汝出门一步我当以军法斩汝副将阮述省旧驻黄州黄州陷避寇于蕲水忽来请饷众谓楚卒饷当索之楚非我事可无与公曰寇氛方张人情难测今楚省司饷者死且逃彼将安索若请于我我复不应彼倘以无饷激其军而叛奈何立发四百金予之时公以镇静安众心而纪律严明每日暮命标弁赴军门请号彻夜徼巡不绝奸徒无所容有以李美玉袁大相不轨兵事来首者二凶俱闽人充督标卒被裁闻逢龙叛谋起江西应之纠合党与散酉字帖衣白衣为号将于七月朔举事先一日店户吕瑞伯因旗牌官罗魁以首公计非密擒之不可游击赵永吉甫以丁忧去任然其人谋勇足仗召之来告以故且询其用卒几何永吉曰势迫不可用多人人多必泄愿以家丁五人从足矣因命挟瑞伯乘夜往叩二凶寓以有急求见二凶不料事发露启门永吉即突入挥袖中铁推断其臂五人至遂拥以行其党无知者公亲鞫之二凶直承不讳乃召总兵陈平布政使王业兴按察使孙兰督粮参政吴延贵督学佥事邵延龄都司俞承都南昌知府张士佺集抚署共议时平抱病噤不出一语叶兴以下俱股栗无人色争以二凶虽擒而党与甚多恐一旦怨而思逞劝公缓其诛公曰今四海无虞德布天下此小丑何足虑且彼党虽多皆仰二凶为盟主二凶锄将窜匿之不遑而敢更求逞哉遂升堂中军游击詹英系二凶待命公再鞫之二凶俯首甘受死但指陈总兵亲随某亦我党时某方侍总兵侧手刀欲发公睨之佯笑曰此逆渠求缓须臾死姑妄板以待鞫彼乃总兵亲随人岂有是哉即立请王命斩二凶辕门外悬其头章江广润二门并张信示曰倡乱者已诛馀并不问是日其党方群伺二凶指挥忽閒军门炮鸣二凶头已悬城上不知发露所自各惊骇而散江西自此帖然而楚贼亦以无援败矣公诛二凶后间语陈平杖死其卒并告以手刀故云呜呼事会之乘亟矣江西当江湖之冲上承荆楚而下绾闽广逢龙一叛即陷没二十馀城若豫章复有变则东南半壁岌岌乎有不能保之势故公之闻警也使不以公家之事为已事濡迟道左彼九江戍卒尚无安辑之方况二凶伏在肘腋又孰为破其机缄而剪除之哉至二凶之缚尤有三善焉徼巡不严则奸宄之迹不发即奸宄之发而图之不密则不能就擒就擒矣而徬徨不决不下令立诛之则其党且破狱而劫之以叛酿祸可胜言欤惟公砥节首公不震不竦受事十日而大变立定岂独智与勇胜哉亦其至诚所蓄积有以孚人心而培记国命焉耳当公在江西刘文学榛亲睹定变事曾为一篇其文犹略而未备愚幸侍坐于公得悉事之始末用敢重加诠次且又闻先公巡抚江西者为王公骘适奉命督浙闽军务至汀州楚乱闻即留驻曰江西新抚未到恐有蠢动我将还定之其识力亦有过人者乃因记公事而牵连书之无使其失传焉吴江周龙藻
凄凄城上乌,明星照东隅。
忽闻香漏声,旋闻慈母呼。
慈母无安眠,教儿何劳劬。
刻香如刻烛,贯之以青蚨。
袅袅馀香尽,榆荚鸣铜壶。
母起灯下绩,儿亦灯前趋。
从此书一卷,宛转度朝晡。
自昔称贤母,未若香漏殊。
愿言作短章,广以勖吾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