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江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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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海濩渃天为关,回互中原乖百蛮。
灶鼍窟外裸人国,当今神武威愚顽。
命官分职列星宿,铁骑戈船肃侦堠。
雕题大耳文蛇衣,更不肉人工战斗。
鱼盐可贾沙可耕,蔗田千灶煎为饧。
九轨车音杂哀角,市廛不减无诸城。
旻天阳道黄尘起,时见旱龙升海底。
天仓嘒嘒天稷暗,太微木入河无豕。
摐金伐鼓声动山,嗟我卧病床帷间。
官僚尘土事趋走,耆旧老瘦争追攀。
狂夫大言满人口,剑逼丰隆雷在手。
建坛十丈赤嵌边,维南有箕北有斗。
蹶张武人生怒嗔,鞭挞头陀咒鬼神。
焚巫暴尪古所戒,此岂有力回天津!
扶杖强起对辽廓,池荷枯死芙蓉落。
南方火云烧太清,片月悬弓气蒸灼。
斯牲靡爱荐惟馨,圭璧既卒神莫听。
祀山斩木诬百灵,及时省过户且扃。
殓胔收骨平厥刑,怨怼骄蹇两不形。
肥遗自死人自宁,周官荒政还当铭。
渔洋先生评:昌黎、玉川之间。
日色不下地,山光一棱云。
濛濛松顶雾,摵摵蔗田风。
客路黄尘里,人家绿树中。
村民如见诧,行李几倥匆。
① 此组诗又载黄叔璥《台海使槎录》、陈汉光《台湾诗录》。
蔗田万顷碧萋萋,一望茏葱路欲迷。
裍载都来糖廍里,只留蔗叶饷群犀
⑴ 编者按:「茏葱」,连横《台湾诗乘》作「葱茏」。
⑵ 编者按:「廍」,《裨海纪游》粤雅堂刻本、王瑛曾《重修凤山县志》、薛志亮《续修台湾县志》又作「蔀」。
⑶ (作者注:「取蔗浆煎糖处曰糖廍。蔗梢饲牛,牛嗜食之。」此诗又载范咸《重修台湾府志》〈艺文〉、王瑛曾《重修凤山县志》〈艺文〉、余文仪《续修台湾府志》〈艺文〉、薛志亮《续修台湾县志》〈艺文〉、卢德嘉《凤山县采访册》〈艺文〉、连横《台湾诗乘》、赖子清《台湾诗海》)。(许俊雅编校)
田野即事 清末民国初 · 洪繻
村家何错落,村树何凌乱。
一径长逶迤,四野青草断。
道旁一老翁,牵萝发浩叹。
茅屋颠风飘,禾田恶水漫。
穷民兼饿殍,腹枵已年半。
荒鸡号昏宵,鳏鱼旷晨旦。
出门天地空,四顾无樵爨。
官吏日叩门,敲扑驱种蔗。
糖税归国家,糖利归会社。
农户绝饔飧,啼饥穷日夜。
农夫剧苦辛,为农难为稼。
蔗田虽有收,贱估不论价。
昨来大雨风,蔗苗况如赭。
徙倚到东皋,嗷嗷盈四野。
去年雨烂苗,今年风残稻。
陂塘处处乾,水租徵更早。
野田璺如龟,无禾亦无草。
农夫畏出门,坐饿成枯槁。
妇孺啼于床,牛羊号于皂。
粒米贵如珠,况乃乏刍稿。
荷锄何处施,悠悠望有昊。
潦后布旱云,雨露绝点滴。
四野烂如泥,炎威乃赫赫。
枯苗涸田间,峥嵘日火赤。
万户亿人家,群饥成菜色。
此间祲气多,有雨亦无泽。
况乃恒阳天,庶草何由殖。
薰风来若丝,解愠空太息。
⑴ 编者按:「贱」,《洪弃生先生全集》误作「贼」。
笨港虽攻取,诸罗仍艰进
幸早续发兵,重臣威名震。
勇将选以百,新兵强夙振。
渡海虽迟日,以迟翻成迅
齐力遂剪瀛,一日风资顺。
进由鹿仔港,三朝倏临阵。
大克崙仔顶,一当百以奋。
蔗田及草寮,蹂躏率称尽(叶)
即解诸罗围,资贼粮胥运(兹据福康安奏十一月初六日与海兰察等带兵赴援几遇贼庄即行𠞰洗初八日黎明行抵崙仔顶贼匪多人潜伏竹围施放鎗炮一齐拥出官兵屹立不动冲入贼中所向披靡及崙仔尾等各庄贼匪前来抗拒福康安预令扼其左右要路并焚斫竹围蔗田及各处草寮继进至牛椆山地方贼匪阻溪自固屯劄山梁待官兵将至四面围裹不下万馀海兰察等直越溪河冲过贼阵𠞰杀无算官兵无不以一当百于是贼匪纷纷逃窜福康安等即于酉刻入城城中义民争先出迎欢声动地福康安入城慰谕并将贼庄所存粮石令民人尽数搬运米价顿减数倍民情无不欢庆)
劳军及义民,欢呼逭饥馑。
全活数万命,旌功恩不吝。
彰善树风声,嘉义名新晋
筹攻斗六门,破竹应解刃。
伫𠞰大里杙,贼首生擒讯。
指日以俟之,速递大捷信。
⑴ 前据李侍尧奏据台湾府知府杨廷理禀报蔡攀龙等于八月中旬将诸罗道路打通之信不意竟属传讹嗣据普吉保奏九月十三日收复笨港与恒瑞订期前进旋以后路无继不敢轻离为辞不知救兵如救火岂可少缓须臾乃柴大纪忍饿待援而普吉保等懦怯无能仍未能直抵诸罗杀贼解围
⑵ 幸予烛于几先于八月即命福康安海兰察等带同巴图鲁等百馀人前往又调四川屯练及贵州广西湖南等省精锐之兵䟎行前进福康安于十月十一日自大担门开船被风打回十四日得风驶行半日风色又转复在崇武澳停泊候风似觉稽滞然当此候风之际四川屯练兵二千及广西兵三千先后到彼风色转顺遂于二十八日申刻放洋至二十九日申刻所有兵船齐抵鹿仔港千里洋面一帆即达为从来渡海䍐有之事此实仰赖上天赐惠海神灵佑而福康安带此新兵乘锐长驱即旧存兵丁及义民等亦有所倚恃踊跃争先是渡海虽迟而事机转为迅速也
⑶ 诸罗被围日久饥困情形深堪悯恻福康安海兰察等不俟贵州湖广之兵到齐即先鼓勇罙入立解重围城中数万生灵藉以全活因改赐诸罗县名为嘉义以旌士民此皆由调度有方振作士气用能克敌致胜自应厚加宠锡福康安海兰察俱即晋封公爵各赏红宝石帽顶四团龙补褂以示优异其鄂辉舒亮普尔普等及巴图鲁侍卫章京与在事出力之将弁等并令查明咨部从优议叙至此次大加痛𠞰贼人胆落已成破竹之势福康安等随即筹至斗六门一带擒获首逆林爽文等迅奏捷书慰予盼望不难指日以俟耳
南康道中 清 · 方于榖
七言律诗
夹岸人家共竹篱,剡皮屋子映涟漪。
蔗田高下自村落,芋圃参差成岁时。
古寺白云秋后梦,乱帆黄叶雨中诗。
转因踪迹随萍梗,赢得他乡触景奇。
按:皖雅初集卷五
傀儡堆云连碧落,崦嵫衔日带寒烟。
微闻香气来糖廍,屡见青葱度蔗田
翠竹丛中村犬吠,白沙池上水牛眠。
三年海国巡民社,可是皇仁已遍宣(廖振富编校)
⑴ 作者注:「傀儡山时有云气。」
才送花骢过石桥,遽骑箕尾上丹霄。
吟诗雅欲追唐代,作吏真能报圣朝。
清俸一箱书画在,生祠千缕佛香飘。
襄阳片石江堤柳,多少苍生泪未消
⑴ 君牧亳州,作堤捍水。人比之羊公堕泪碑。
客春贱子病空山,几度蒙公走马看。
古镜过时偏肯照,青琴舍我恰谁弹。
频惊硕果风前落,愈觉孤花树上难。
肠断郎君凤池客,麻衣如雪下长安。
丽川中丞五十寿诗 其一 (甲寅) 清 · 袁枚
七言律诗
寿诗非古也。古之人随时可以为寿,诗所称「介寿」,史书所称「为某寿」者,俱不指生日而言。今之人以生日为寿,隔十年而一大庆,必有诗文申其颂扬,其中有公焉,有私焉。公者,其人之德之才克副所称,如欧公之《昼锦堂记》是也。其私者,各有恩知,不得不以文报德,如高僧智之于高令公是也。有公无私,则铺叙陈迹,尊而不亲。有私无公,则但可作一家言,而不可以供众览。其他敷衍酬应者更无讥焉。枚之以诗寿丽川中丞也,其在公与私之间乎?枚受公知,从皖江始。闻人称公之贤,亦从皖江始。未几,公迁粤西矣。枚到粤西,闻贤公者如在皖江也。未几,公迁苏州矣。枚到苏州,闻贤公者如在粤西也。又未几,公以方伯迁巡抚矣。枚在金陵,闻贤公者如作方伯时也。公如明月在天,南北东西,照临如一,而枚恰如微星萤火,往往附月而飞。公之贤久而不变,枚之受知则久而愈深。初以文字相契,继以缟纻相贻,继而观过知仁,再继而略形骸,忘贵贱,衣公之衣,眠公之榻,坐公之舟,或千里相迎,或数旬留宿。其神交意合光景,旁观者不知其所以然,公与枚亦不知其所以然。惟其必不然而竟然,无所为而为之,是以天合,非以人合也。古之英雄,爱其人者,至于镌金铸像,报其人者,至于摩顶捐躯,大率类是哉。今当公五十生辰,一时士大夫祝釐者道枚必有诗。枚自问当有诗,即公亦未必不料枚之必有诗也。然而枚衰矣,才尽气索,何能操秃管美盛德之形容?况寂处空山,久不与人间事。凡公尊主隆民之勋业,无从探听而张皇之,只可就其所见者、所闻者、所身受者,学《嵩高》之颂申伯,《閟宫》之祝鲁侯,韵其词以献。所以数止于九者,亦古人九如称祝之义也。
两江何处不恩波(公本皖江布政。),五十中丞鬓未皤。
邓尉刚飞千尺雪,吴娘齐唱百年歌。
生逢冬日人原爱,开到梅花春正多。
我欲借诗当图画,将公丰采一描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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