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刘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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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闾嵩 朝代:西晋末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318 【介绍】: 西晋人。
西晋末受鲜卑段匹磾署为代郡太守。
刘琨为匹磾所拘,远近愤叹。
嵩与所署雁门太守王据、后将军韩据连谋,密作攻具,欲袭匹碑。
韩据女为匹磾儿妾,闻其谋而告发,事泄被诛。
姬澹 朝代:西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316 【介绍】: 西晋代人,字世雅。
在晋为州从事,随卫操入鲜卑拓跋部,事猗㐌、猗卢,以战功官信义将军,封楼烦侯。
晋悯帝建兴四年,猗卢之子杀其父,国乱,澹挟众复归晋。
石勒攻乐平,刘琨因使澹攻石勒,兵败死。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735—800 【介绍】: 唐邓州南阳人,客居兖州,字本立。代宗大历时任大理评事。马燧为三城镇遏使、河东节度使,辟建封为判官。进侍御史。德宗贞元四年,拜御史大夫、徐泗濠节度使。十三年来朝。时宦官主宫市,建封得间言其弊,帝颇听顺。及还镇,帝赋诗以赠,又赐以鞭。有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35—800 字本立,排行十三,邓州南阳(今河南南阳)人。
代宗宝应中自请说降苏、常等州反者数千人。
大历中历佐使府。
德宗建中二年(781)任岳州刺史,四年改寿州。
兴元元年(784)迁濠寿庐观察使,贞元四年(788)授徐泗濠节度使。
十六年五月卒。
生平见新、旧《唐书》本传。
建封少好属文,慷慨负气。
镇徐州时,礼敬文士,秦系、于良史、韩愈等皆为幕客,时相唱和。
权德舆称其“歌诗特优,有仲宣之气质,越石之清拔”(《徐泗濠节度使张公文集序》)。
全唐诗》存诗2首,《全唐诗外编》补收2句。
唐诗汇评
张建封(735—800),字本立,兖州(今属山东)人。少喜文章,慷慨负气,以功名为己任。大历中,历佐使府。建中初,为岳州刺史。李希烈据淮西叛,诏牧寿州。以拒贼功,除徐州刺史、徐泗濠节度使,累加检校右仆射。贞元十三年冬入觐,及还镇,德宗及群臣赋诗送别,时人荣之。十六年,卒于镇。建封镇徐十年,治军有方,军州称理。又礼贤下士,与孟郊、李翱交往;韩愈、许孟容等均曾佐其幕。有《张建封集》,已佚《全唐诗》存诗二首。
全唐诗补逸
张建封字本立,邓州南阳人。少任侠,喜文章。贞元四年拜御史大夫、徐泗濠节度使,十六年病卒,年六十六。补句二。

作品评论

权德舆《徐泗濠节度使赠司徒张公文集序》
(建封)赞勋伐,表丘陇,铭器叙事,放言旨理。
皆与作者方驾。
而歌诗特优,有仲宣之气质,越石之清拔,如云涛溟涨。
浩漾无际,而天琛夜光,往往在焉。
其入觐也,献《朝天行》一篇,因喜气以摅肝膈。
览其词者见公之心焉。
其还镇也,德宗皇帝纾天文以送别,湛恩异伦,辉动中朝。
至于内庭锡宴,君唱臣和,皆酌六义之英,而为一时之盛。

人物简介

维基
孔贞一(1570年—1627年),字绍虞,河南开封府杞县人。
进士出身。
幼聪敏,年十二,为学使者所赏拔入庠。
万历十三年(1585年),年十六,应乙酉省试,时场中犹阅墨牍,主司见其规格严整,疑为老宿已入彀矣,而抑之,副车撤棘,知是贞一,悔之。
贞一退,益肆力于学。
万历十六年(1588年)戊子乡试第三,十七年(1589年)联捷己丑科进士,初任江陵县知县,下车首革衙蠹之弊,钱粮严禁火耗,无论需索概绝,即收者稍溢于额,必痛惩之。
江堤颓圮,裁浮费,雇工筑之,民若不知堤之成者。
莅陵八年,荆人思之,比去,特为建庙,与汉刘琨并祀。
万历三十年(1602年),擢福建道监察御史,巡视城务,一时巨憝如李五秃子之流,结连勋戚诸珰势,倾中外,卿相侧目。
孔贞一擒得之,立毙杖下,自是权贵敛迹,畿甸肃然。
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出按漕运,时河务方殷,董河尚书利速成功,浚治多不如法,贞一具疏劾之。
承平日久,举人居乡有不法者,贞一请听各直省巡按御史考察,遂著为例。
万历三十四年(1606年),出按四川,括赎锾,抵全蜀商税三万两,拂税珰丘乘云意,累疏诘辨,终不为挠。
又请蠲岁输扇金,得免其半。
万历三十六年(1608年),按京畿,奏临洺关远于郡邑,请设府佐以弹压之。
万历三十七年(1609年)冬,奉命掌庚戌大计,条陈计典诸事务,甄别之当,百度折服。
不久,因继母去世,丁忧归家守令,欲一识面不可得。
贞一素性謇谔,风节挺然,居官三十年,食不重味,服必布素。
夙兴夜寐,始终如一。
在西台,疏不下数百上,皆有裨时政,上每优诏答之。
巡方所至,苞苴请托,概为禁绝。
神宗知其贤,方将柄用,而贞一卒,年五十八。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荆南人,一说扶风人。登进士第。一说举进士不第。代宗大历中,卫伯玉镇荆南,辟为从事。后又入湖南观察使崔瓘、桂管观察使李昌夔幕府。历辰、虔二州刺史。工诗,多感伤身世之作。又工书。有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744?—800? 荆南(今湖北荆州)人。肃宗上元至代宗永泰(760—766)间,来往于长安、洛阳、齐、赵、泾州、陇西等地。大历元年(766)入蜀,见岑参于成都。次年东下至江陵,荆南节度使卫伯玉辟为从事。五年后十数年间,先后依附于潭州刺史崔瓘、桂州刺史李昌巙。德宗建中三年(782)曾任侍御史。次年出为辰州刺史。贞元七年(791)前后为虔州刺史。晚年似曾任永州刺史。生平见《新唐书·艺文志四》、《唐才子传》卷三。今人傅璇琮有《戎昱考》、谭优学有《戎昱行年考》。戎昱诗风沉郁,多伤乱、述怀之作,胡震亨谓与杜甫相接(《唐音癸签》卷二六)。严羽称“戎昱之诗,有绝似晚唐者”(《沧浪诗话》),则谓与聂夷中、杜荀鹤相通。《全唐诗》存诗1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诗2首,断句2。
唐诗汇评
戎昱,生卒年不详,荆南(今湖北江陵)人,或云扶风(今陕西兴平东南)人。曾佐颜真卿幕。宝应元年,经滑州、洛阳赴长安,遇王季友,同作《苦哉行》。卫伯玉镇荆南,辟为从事。大历中,入湖南崔瓘幕,后又佐桂管李昌巙幕。建中中,返长安,供职御史台。贬为辰州刺史,后又官虔州刺史,贞元十三年左右在任,卒。有《戎昱集》五卷,已佚。《全唐诗》存诗一卷。
全唐文·卷六百十九
昱。德宗时人。元和朝官朗州刺史。

作品评论

沧浪诗话
戎昱在盛唐为最下,已滥觞晚唐矣。戎昱之诗有绝似晚唐者。
时天彝《唐百家诗选评》
戎昱稍为后辈,多军旅离别之思,造语益巧,用意益浅矣。
唐才子传
昱诗在盛唐,格气稍劣,中间有绝似晚作。然风流绮丽,不亏政化,当时赏音,暄传翰苑,固不诬矣。
《唐诗品》
戎使君诗,锐情古作,力洗时波。
当时作者类以质木自胜,君独远扬风力,近郁天藻,词既流美,复协声调。
《苦哉行》、《泾州出师》等作,铿然金石之奏,虽越石感乱,明远戍边,何以过之?
后之论者,多采列新声而忽古意,混称于建中以后作者,不几听乐而卧诸鸿蒙者乎?
《十三唐人诗》
戎昱诗在中唐,矫矫拔俗……诸篇靡不深情远致,清丽芊眠。
《大历诗略》
戎昱,戴叔伦诗,品既不高,体又不健,只以指事陈词婉切动人,不可谓非唐音之夙好者。
石洲诗话
戎昱诗亦卑弱,《沧浪诗话》谓“昱在盛唐为最下,已滥觞晚唐”是也。然戎昱赴卫伯玉之辟,当是大历初年,其为刺史,仍在建中时,应入中唐,不应入盛唐。
三唐诗品
其源出于邱希范、庾子山,倩骨清言,达情婉至。律绝清新,自是中唐本色,而天然韵骨,含态生恣,大历之常词,乃晚唐之极思也。
《诗学渊源》
其诗辞旨清拔,多感慨之作。乐府尤以气质胜;七律则承子美之遗规,开白傅之先河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并州祁人。张道源族孙。举进士,高宗时累迁刑部侍郎。武则天时为秋官尚书,爵南阳侯。为周兴所陷,流岭表,卒于贬所。有《翰苑》、《绅诫》。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612?—690 并州祁(今山西祁县)人,唐赠工部尚书张道源之族子。
少有志行,与兄越石均为并州都督李绩所荐。
太宗贞观三年(629)前后登进士第。
高宗时累迁刑部侍郎。
仪凤初上疏陈得失,为高宗所纳。
武后时,历吏部侍郎、秋官尚书,赐爵南阳侯。
永昌元年(689)为酷吏周兴所陷,临斩获赦,配流岭表。
天授元年(690)被杀于徙所。
生平见新、旧《唐书》本传、《新唐书·则天皇后纪》、《大唐新语》卷六。
新唐书·艺文志》著录其《绅诫》3卷、《翰苑》30卷(一作7卷)。
《翰苑》今存1卷。
全唐诗》存诗1首。
全唐文·卷二百三十四
楚金。并州人。赠工部尚书道源子。乡贡进士擢第。高宗朝为刑部侍郎。武后朝迁秋官尚书。赐爵南阳侯。为酷吏周兴所陷。配流岭表。卒。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294—1346 【介绍】: 元大都人,字显夫。宋本弟。泰定帝泰定元年进士,除秘书监校书郎。顺帝至元初,历监察御史,遇事敢言。累拜翰林待制,迁国子司业,与修宋辽金三史,以翰林直学士兼经筵讲官卒,谥文清。有《燕石集》。
元诗选
褧字显夫,正献公本之弟也。
擢泰定甲子进士,除秘书监校书郎,安南使者朝贡归,选充馆伴使,改翰林国史院编修官。
詹事院立,选为照磨,寻辟御史台掾,辞。
转大禧宗禋院照磨,迁翰林修撰。
至元初,擢监察御史,遇事敢言。
出佥山南廉访司事,改陕西行台都事。
月馀,召拜翰林待制,迁国子司业,与修宋、辽、金三史,拜翰林直学士,寻兼经筵讲官。
卒年五十有三,赠国子祭酒范阳郡侯,谥曰文清。
显夫自少敏悟,出语惊人。
延祐中,挟其所作诗歌,从其兄入京师,清河元明善、济南张养浩、东平蔡文渊、王士熙方以文章显于朝,争慰荐之。
至治辛酉,诚夫登进士第一,后三年而显夫亦擢第,出于曹元用、虞集、孛朮鲁翀之门,士论荣之。
所著有《燕石集》若干卷。
欧阳元功谓其诗务去陈言,虽大堤之谣,出塞之曲,时或驰骋乎江文通、刘越石之间。
而燕人凌云不羁之气,慷慨赴节之音,一转而为清新秀伟之作,齐鲁老生不能及也。
苏伯修亦谓其诗清新飘逸,间出奇古,若卢仝、李贺之流,益喜其词以模拟之。
危太朴曰:公之于诗,精深幽丽,而长于讽谕,用成一家之言。
显夫之诗,于诸公之评尽之矣。
钦定四库全书·燕石集·提要
(臣)等谨案:燕石集十五卷,元宋褧撰。褧字显夫,大都人。泰定元年进士。历官翰林直学士,兼经筵讲官,谥文清。褧博览群籍,与兄本后先入馆阁,并有集行世。时人以大宋、小宋拟之。褧集为其侄太常奉礼郎彍所编,凡诗十卷,文五卷。首载至正八年御史台咨浙江行中书省,刊行咨呈一道,欧阳元、苏天爵、许有壬、吕思诚、危素五序,末附谥议、墓志、祭文、挽诗,又有洪武中何之权、吕荧二跋,盖犹旧本。欧阳元序称其诗务去陈言,燕人凌云不羁之气,慷慨赴节之音,一转而为清新秀伟。苏天爵序称其诗清新飘逸,间出奇古,若卢仝、李贺。危素序则称其精深幽丽,而长于讽谕。核其所说,亦约略近之。至其词藻焕发,时患才多,句或不检,韵或牵缀。如正献公坟所寒食诗有高坟白打钱句。案:韦庄诗上相閒分白打钱,非纸钱也。张女挽诗却是真魂埋不得句,序称其女工于属对,十岁而夭。案:李商隐诗万古贞魂倚暮霞,非十岁未字之女也。如斯之类,大扺富赡之过,贪多务得,遂不能刮垢磨光。然武库之兵,利钝互陈,论其大体,足为一家,固不以字句累之矣。其文为作诗之馀事,然温润而洁净,亦不失体裁焉。乾隆四十二年三月恭校上。
燕石集·序
汉初诗学方兴,燕人韩婴作外传数万言,史称其言与齐、鲁殊。
又言婴尝传易,燕、赵间人喜诗,故诗传而易微。
余读是有以知燕之为诗,盖千有馀年于此。
外传言奇诡卓荦,而诗之为教,本乎山川之风气,人物之性情者也。
燕东并辽海,通蓬莱,西北控并塞。
自昭王好神仙,往往招致畸人方士于其国,至若豪侠,则易水之歌,渐离之筑。
楚汉间安期生蒯通两人者,则又尝合二者之奇为一矣。
其风声气习,岁月之郁湮,世故之感发,不激为变宫变徵之流,则溢出为骚雅歌行之盛。
一气机之宣流耳。
翰林蓟门宋君显夫视予诗若干首,余读尽卷,求一言之陈无有也。
虽大堤之谣,出塞之曲,时或驰骋乎江文通、刘越石诸贤之间,而燕人凌云不羁之气,慷慨赴节之音,一转而为清新秀伟之作。
吾知齐鲁老生之不能及是也。
奈何犹以燕石自名其集耶。
显夫年强仕,所作当日富,所造诣未易窥。
姑序余所睹记如是云。
至正元年三月丙子,奉政大夫、艺文少监长沙欧阳玄序。
延祐中,朝廷大兴文治,予友宋显夫从其兄诚夫自江南始还,莫识其面,而大小宋之名,隐然传播于京都。
未几,诚夫果魁多士。
久之,显夫亦赐同进士出身。
初,显夫兄弟从亲宦游于江汉之间,日益贫窭,衣食时或不充。
故其为学精深坚苦,下至稗官传记,亦无不览。
诗尤清新飘逸,间出奇古,若卢仝、李贺之流,益喜其词以摸拟之。
及闻贡举诏下,始习经义策问。
既擢第,遂入馆阁为校书、编修、修撰、待制。
又尝为太禧掌故、中台御史、山南佥宪,最后由国子司业入翰林为直学士。
至正丙戌之春,年五十三以卒,谥曰文清。
诚夫累官至礼部尚书、国子祭酒,谥曰正献。
始者诚夫之卒,显夫属予序其文后。
今显夫之亡,其子国子生吁复汇其稿,徵序于予。
夫宋氏文学之伟,固不待予言而传也。
苐念伯仲方以才能进用,不极其至,相继而逝,此中外有识之士重悼惜也。
昔者仁皇开设贡举,本以敷求贤才,作兴治化。
今观累举得人之盛,或才识所长,裨益国政,或文章之工,黼黻皇猷,议者不得尽以迂疏巽懦诋訾之也。
呜呼!
去古虽远,士之卓然能有所见,毅然能有所守,又岂无其人哉?
彼或訹之利害,视之以祸福,事弗合义,言不中度,诡随而或不能尽识也。
予以交游之久,故深知之。
知之深,则哀之也切。
是则国家升平百年,德泽涵濡,而庠序乐育多士之功,岂苐求其文章言语之工而已。
显夫家本京师,故题其集曰燕石云。
至正六年冬十月朔,集贤侍讲学士、通奉大夫兼国子祭酒赵郡苏天爵序。
予卧病田庐,有禁近之擢,迫命就道。
惶汗无措,而复窃自喜。
幸故人宋君显夫,实直学士,协恭侍从,自公论文,亦一乐也。
比予入京前十五日,而显夫卒矣。
予病亟,归不得省。
其孤承诏复来。
显夫已赠国子祭酒,谥文清。
思而不可见,惜哉。
孤吁奉燕石集拜泣,且曰:此先子所遗兄彍编次者也。
世父至治集,公实序之。
敢援例以请。
予序诚夫文不一纪,又序其弟,人之生世,其可悲也夫。
昔显夫兄弟入京,首与予游,尽视予所著,暌离有作必寄,故知其长蚤且悉也。
及阅显夫稿,则未相识时,歌诗已尝及予,重以三十年分谊之笃,可辞乎。
国家设贡举,陶天下以经术,馀三十年矣。
文当日昌,而名能著见者,何其指之不多屈也,积储之不厚也,造诣之不远也。
取而随竭,发而自柅,拘拘规仿,而伥伥乎所适者,欲昌得乎?
惟其有所本也,有所参也,该洽沈潜,心有所得,济以定力而熟之,则于文也,决渊渟而灌沟浍,策坚良而走康庄,庶乎其达矣。
显夫登甲子科,考其作,未有贡举前,已汨汨矣。
视诱利禄而重失得,忽于播而急于穫者,不有间乎。
人知其才,而不究其积储造诣之有素也。
故予序其集而原其得,俾后之观者有激焉。
集凡若干卷,文若干首,诗乐府若干首,自名燕石,然世皆信其为玉也。
彍由奉礼郎为丞相东曹掾,汇从父之文,不使遗逸,不愧显夫之犹子矣。
吁甫襄事,即谋刻父文,宋之后其益昌矣哉!
至正六年,岁在丙戌,冬十一月既望,翰林学士承旨、荣禄大夫、知制诰、兼修国史、知经筵事安阳许有壬序。
维基
宋褧(1294年—1346年),字显夫。大都宛平(现今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北京市一部分)人。泰定元年(1324年)宋褧考中进士,并出任秘书监校书,后来又担任翰林编修。至元三年(1337年)担任监察御史,后来又担任西台都事以及翰林待制、国子监司业、翰林直学士兼任经筵讲官。去世后朝廷追封他为范阳郡侯,谥号为文清。宋褧的著作有《燕石集》。

人物简介

钦定四库全书·淮阳集·提要
淮阳集》一卷;附录《诗馀》一卷。元·张宏范撰。宏范,字仲畴,易州定兴人,汝南忠武王柔之第九子也。官至镇国上将军、蒙古汉军都元帅。将兵入闽广,灭宋于厓山。师还而卒。累赠太师、淮阳王,谥宪武。事迹具《元史》本传。其遗诗一百二十篇,词三十馀篇。燕山王氏尝刻之敬义堂,故宋礼部侍郎庐陵邓光荐为之序。光荐,即宏范南征时被获不屈,因命其子圭,事以为师者也。后其曾孙监察御史旭重刋。明正德中公安知县周钺又重刋之。此本即从钺刻传录,盖犹旧帙。 宏范尝从事于郝经,颇留心儒术。其诗皆五七言近体,虽沿南宋末派,然大抵爽朗可诵,如“中酒未醒过似病,搜诗不得胜如愁”,置之江湖集中不辨也。亦无愧曹景宗之赋竞病矣。
淮阳集·原序
曩者,天兵克季宋于崖山时,则淮阳献武王实以元帅统师,爰振其武用,熸赵烬,勋劳之大,载在史册,藏之金匮,天下后世知其功高。
乃若词章之盛,人或不能尽知也。
王之里人金台王氏尝以王之诗歌、乐府刻于其家敬义堂。
虽特其仅存之稿,然,于是足以知王之词章为优为耳。
盖王以事业之馀,适其性情而聊以见之吟咏,往往托物感兴为多,而在于射猎击毬之事者无几。
况夫,雅韵清辞,雍容谐协,固非服介胄者之所能及。
至其读韩信、李广传诸作,英气伟论,卓荦发扬,又岂拘拘律度之士所能道哉。
惟王世在名门,天资超迈,幼尝学于郝公伯常,而友邓公光荐,恒与钜儒学士大夫交,故属意文字为甚。
王之子恒阳忠献王历事累朝,弼成文治,为世文臣。
平生立朝,大节若汉之丙魏、唐之房杜,皆王所素教焉。
今其曾孙旭为江南诸道行御史台监察御史访求先世遗文,得敬义堂所刻。
顾其集,犹王之旧谥“武烈”题其首,欲重梓之,从宣因僭为之叙,以著王之好儒尚文,辞章祇其馀事,且使天下后世之人知王之世家不独高于武功也。
至正十年庚寅九月吉日 中宪大夫江南诸道行御史台治书侍御史 许从宣 谨叙 故都元帅赠平章谥武烈张公,讳宏范,字仲畴,河内人,蔡国武康公第九子也。
天分英特。
少从郝经学士,虽观书大略率意,吐辞往往踔厉奇伟,据鞍纵横,横槊酾酒,叱咤风生,豪快天纵。
其诗类楚汉间烈士语。
余尝谓气,文章之主,诗笔特功名馀。
豪曹氏父子,气雄建安。
刘越石悲愤之作,犹度越晋人远甚,斛律金《敕勒》、六朝文士所无,唐刘幽求、严武、张建封辈,一联半句音节豪宕,自别是。
固难以常人捡押翰墨,径畦论也。
中原,文献荒芜,士少有,得辄自有馀。
惟武烈公所作,未尝属稿,篇什随手散落,后亲友网罗遗失,得其仅有者,为诗词若干。
将传于后,属余序。
惟立功立言,自古难并勋业,盖世往往掩其他长。
矧公文章,赫赫照映,非出偏长以与文士角逐者,然英英在纸,略见其人决非营度出吻,笔下辄止者所能学,亦非凌烟阁上进贤冠、大羽箭所能尽存之穹壤。
要是:古今一奇。
庐陵邓光荐序
淮阳集·后序
胜国淮阳张献武王,初以中州著姓,臣事蒙古,为之奔走效力,逼宋海隅,遂灭其国,功业虽盛,君子弗取,独其诗集之仅存者。尝取读之,据鞍撗槊,意气豪放。由军中雅歌而下,少见其比况。时,方驰逐金戈铁马间,自非有志于投戈讲艺,息马论道,奚暇及此,是则为可取焉者也。诗集首题【淮阳张献武王】,元人盖侈其爵谥云尔。乃今僭易之曰《张淮阳诗集》。若唐之韦苏州以诗鸣、宋之秦淮海以乐府鸣之类是已。乐府仍附于其后。顾旧本,触首随落,且传之者复甚钞。于是拾遗补阙,重加校正,命工翻刻,庶备元诗之一家。张讳宏范,字仲畴,中州河内人,履历之详,具载《元史本传》云。 时正德辛未岁孟冬之吉知公安县事宿人 周钺 书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元明间庐州府巢县人,字子章。元末从余阙治经,阙屡称之。朱元璋起江淮,奎归之,从事幕府。朱文正为大督开府南昌,命奎参其军事。后文正未得封赏,态度失常,得罪太祖,奎连累坐诛。有《望云集》。
钦定四库全书·望云集·提要
望云集》五卷,明郭奎撰。
奎字子章,巢县人。
早从元余阙学,慷慨有志节。
朱文正开大都督府于南昌,尝参其军事。
后文正得罪,奎亦坐诛。
明史·文苑传》附见《王冕传》中。
奎当干戈扰攘之际,仗剑从军,备尝险阻,苍凉激楚,一发于诗。
五言古体,原本汉魏,颇得遗意。
七言古体,时近李白。
五言律体,纯为唐调。
七言律体,稍杂宋音。
绝句则在唐宋之间。
元末明初,可云挺出。
赵汸、宋濂皆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诬矣。
五卷之末,附短札三篇。
案嘉靖辛夘吴廷翰重刋是集,但称五言古诗三十七、词歌曲十三、五七言律百有九、排律杂诗四十四,不言有文。
岂后人得其手稿附入耶。
集中送《陈克明归茶陵诗》,瑚琏字押入平韵,盖古人三声之法。
古诗《上山采蘼芜》,以“素”、“馀”、“故”同押。
刘琨《赠卢谌诗》以“璆”、“叟”同押。
盖即其例,非落韵也。
钦定四库全书·望云集·原序
昔者,子朱子说诗,于性情之道,风雅之用,备矣。然未尝不以体制音节为言。他日评汉魏以来至近代词章,各极所长,权度甚精,而独谓古五言不可轻变。盖述作有体,变复之际,昔人所难。虽大儒先生不敢忽也。汸游临川时,尝以此说质于雍虞公,且问所以为合作者。公曰:三百篇而后,有汉魏六朝。朱子尝有取焉。然其为体不一,大抵世有治乱,人品风俗不同,极其才情则淫伤而无节,尚词藻则绮靡而失真,善学者慎之可也。余独爱阴何徐庾氏作,音和而庄,思约而正,华不至靡,约不至陋,浅而不浮,深而能著。其音清以醇,其节舒以亮,有承平之遗风焉。然后知杜少陵所以称诵不置者,盖在于此。大历元和而后知者鲜矣。暇日观公诗稿,试以此说求之,颇得去取大意。往来江湖间,每论诸能诗者,或唯唯或否否,唯武威余公所赋乃若一以公言为师,无复他有,出入而高雅浑厚,自非齐梁间作者可及。岂禁苑从游时,尝论及于斯耶。抑所见之偶同也。自是每恨不得全稿观之,兵兴以来,此事姑置。岁辛丑春正月初,与淮南郭公子章遇于星源,子章尝游余公之门者也。因论公平居崇尚选学,于后来变体一无取焉。而五七言近体,每欲弃绝不为。公大节既立,而诗文皆散逸罕存矣。闻者相与太息,于是乃得子章所赋曰《望云集》者,与一二友朋共吟讽焉。古五言远宗魏晋,得其高风远韵,不杂后人一语。近体亦质厚微婉,足以达其志气所存。信乎渊源之有自也,又可见余公居常教人悉本朱子,至其斧藻盛时,陶写幽抱,独与虞公相表里,而不必他人之已同,斯其所以为合作者,与以子章之才能守师法而不变,亦可谓贤矣。友人有请而传之者,乃述所闻书于卷端,庶观者知所自来也。或曰郭公志士也,今四海横流,生民涂炭,起管夷吾舅犯先轸,诸人相与属櫜,鞬执鞭弭,以救之犹恐不及,顾相与论歌诗之源,制作之体,无乃非公意乎。虽然,吾闻子章少无宦情,尝欲泛大江上三峡,徜徉蜀汉之间,览诸山川之奇秀,吊昔人经营遗迹,求严君平岷峨之墟,咨访大人先生之流,相与上下。其议论然后大发于诗,遭乱志勿遂也。语曰在朝言朝,在野言野,使子章据功名之会,真有以自见于当时而诵其诗者。考论师友渊源与其高蹈之志而传之,不亦可乎。新安赵汸序。 《望云集》者,郭君子章所作之诗也。子章尝从青阳先生学治经,而性尤嗜诗。自黄初以降,诸名家多嚅哜其芳腴,故剔句锼辞,趣味隽永。而韵度婉微,青阳亟称其能。曾未几何,戈甲抢攘,二亲与弟昆咸亡。子章只影飘零于江湖间,进退无依,遂仗剑从军,艰难险阻,莫不备尝。凡世道之污,隆时序之,推移人事之变,更每触之于目。必有感于心,感久辄悲,悲不能已,乃悉假诗以写之。通名其集曰《望云》。望云志思亲也。余常取而观之,何其情思之萦纡,音节之激烈哉。譬犹秋风刁骚,霜月凄白,孤臣畸士,恸哭于山泽苍凉之间。而闻者莫不陨涕焉。哀思之切,何其一至此乎。在昔先王之世,四方乂宁,民各保其室家,颂声洋溢播之郊庙。及其衰也,政赋日逼,士困于行,役而不能归,至有陟屺岵以望其父母与诸弟者。说者谓其思之切而哀之至,况子章兵难相仍,非特行役之劳而已。亲没家燬,非特不能归而已,宜其情之所触有不能自已也。夫以子章之才之美,不生于太平无事之日,以颂清庙閟宫之盛,顾独驰骋于变风之末。呜呼!其命也耶,其命也耶。虽然,否与泰相为循环者也。今天已厌乱,戈甲将向息矣。子章方宣嘉猷以著劳烈,其必吐和平之音,以鸣天下之盛耶。子章名奎,淮南人,金华宋濂序。
御选明诗姓名爵里
字子章,以字行,巢县人。朱文正开大都督府节镇江西太祖命奎参谋文正得罪坐诛有望云集
明诗纪事·甲签·卷二十一
奎字子章,以字行,巢县人。明初朱文正开府南昌,奎以儒士为参谋。文正得罪,坐不谏诛。有《望云集》五卷。 (《四库总目》:奎当干戈扰攘之际,仗剑从军,备尝险阻,苍凉激楚,一发于诗。五言古体原本汉、魏,颇得遗意;七言古体,时近李白;五言律体,纯为唐调;七言律体,稍杂宋音,绝句则在唐、宋之间。元末明初可云挺出。赵汸、宋廉皆为之序,推崇甚至,良不诬矣! 《诗谈》:郭掾史子章兴洽情真,固是逸才,如「落日平淮树,春潮带皖城」,「东邻茅屋新烟起,南涧石桥春水生」,此例佳甚。 田按:参谋诗天才挺拔,俊逸不凡,郁塞磊落之气,时露毫端。如《亡家》云;「杖策邓生犹未遇,亡家韩信定谁依?淩风欲便乘槎去,天上秋虹跨海飞。」《富池江口夜泊》云:「华发青灯共一船,闻一鸡独起看龙泉,风云未遂平生志惭愧周瑜长十年。」「草昧英雄望列侯,梦中三十六春秋。功名总被儒冠误,两岸猿啼夜愁。」《南康除夜》云:「十年客泪不曾乾,丘陇成行骨肉残。为报淮南兄与弟,紫髯憔悴未为官。」甚赋《感土不遇》矣!)

人物简介

词学图录
邵祖平(1898-1969) 字潭秋,别号钟陵老隐、培风老人,室名无尽藏斋、培风楼。南昌人。章太炎高足。执教东南、之江、浙江、四川、金陵女子、华西、西北、重庆等大学、四川教育学院。建国后,历任四川大学、中国人民大学、青海民族学院教授。有《文字学概论》、《国学导读》、《词心笺评》、《乐府诗选》、《七绝诗论七绝诗话合编》、《培风楼诗存》、《峨眉游草》、《关中游草》。
人物简介
邵祖平 1898-1969.2.5。字潭秋,别号钟陵老隐、培风老人,室名无尽藏斋、培风楼,江西南昌人。早年肄业于江西高等学堂,为章太炎高足。1922年后历任《学衡》杂志编辑,东南、之江、浙江大学教授,章氏国学会讲席,铁道部次长曾养甫秘书,朝阳法学院、四川大学、金陵女子大学、华西大学、西北大学、西南美术专科学校、重庆大学、四川教育学院教授。有重辑本《培风楼诗》行世。
培风楼诗·江东云史杨圻序
余避乱天南半载矣。山居岁晚,幽寂寡欢。邵子潭秋投书见枉,录诗示我,越数日辄相过谈诗文,所见契合若符节,于是益相得。潭秋尝尽读《全唐诗》,辑《全唐诗选》。又以绝句实先于律诗,其体直接乐府,曾著《绝句通论》二卷,分类辨体,论析精微,以饷学者,而后知潭秋诗学之闳且精也。记曰「不学诗,无以言」,则学诗尚矣。虽然,诗有正轨焉,有化境焉,有至情焉,执此以求其工,盖亦难言矣。夫清真丽则,准古开今,正轨也。文必己出,言无不宜,化境也。诚中形外,啼笑皆真,至情也。循正轨,臻化境,秉至情,而后其人之志气事业,行藏穷达,与夫时代隆污,家国治乱,莫不见于其诗,后之人亦于诗求而得之。故曰诗以言志,故曰诵其诗而后论其世。准是以论,盖代不数人也。潭秋具湛深博通之学,抱雄俊特达之才,于诗神而明之,致力甚深。无唐宋门户之见,博览而精守。于李、杜、韩愈、少伯、长卿五家,尤所寝馈。故所为诗,闳肆健举而气骨清峻,不染时尚后山、遗山之病。七古刚健浑厚,五古高秀,近体清真而婉约。其尤足多者,气厚而骨实,刚中健外,言皆有物。盖所蓄者富,而所发者茂也。虽然,此言潭秋今日之诗,而非潭秋之至也。盖潭秋今方壮岁,功业未就,经历未老,他日所成就,其必与时进益,随境变化。使其由是而之也,十年,我不知其所至也,二十年,我莫测其所止也。是可得而推之者也。我于是乎厚望潭秋矣。且我既诵潭秋之诗,潭秋亦尽观余诗,虽阿誉在口,而能匡我所短,检我之失。曰某篇宜删,某注宜削,曰某章招尽言之过,某句非寡尤之道。其于我葆身淑子孙者,盖再三致意焉。余则憬然惧,翻然喜,尽从其言而删削之,是潭秋真知我且真爱我者矣。嗟乎!今天下誉我者亦夥矣,而能规我箴我者,未之闻也。有之,其惟潭秋。是潭秋不独我之诗友,抑亦我之诤友。我性喜闻己过,其欣感为何如哉!潭秋今将入川,且刊其诗。告曰:请为序之。我交潭秋至暂,而获益良多。乃论其续存之今诗,及其论我之诗,书之以识邂逅,而勉潭秋异日之成就,且以为券。己卯元旦江东云史杨圻序于九龙之山楼。
培风楼诗·罗浮汪兆镛序
南昌邵君潭秋,曩游广州,出示诗卷,余深叹为当代翘秀,低回者久之。续稿三百,潜气内转,真力外腓,戛戛独造,不坠凡响,其精到处,有振衣千刃之概。年光荏苒,潭秋纵浪江海,其诗益工,时贤将无与抗手矣。散原老人为潭秋乡先生,称其艰崛奥衍,意敛力横,将张西江派之帜,犹未及见潭秋今日所存之续稿也。潭秋之诗,岂可以西江一派限之哉?世人标尚西江派者,类以山谷为宗,推衍于后山、简斋。道光以来,诗学靡滑之习,诚非此不足以箴膏肓而起废疾。然窃谓犹未尽也。渊明,寻阳柴桑人,其诗匪特为山谷、后山、简斋之鼻祖,直足以笼罩少陵、昌黎,寓沈挚于闲澹之中,振奇崛于渊邃之内,其诣未易猝测也。西江派之昆崙、星宿海,终当推之,非仅仅以乡土地方论定也。潭秋年富劬学,喜为深湛窈眇之思。续稿中如书怀诗,于渊明之为人,颇有所窥。今游湘桂,饱览佳山水,又将入蜀,异时淬精撷英,由奇峍奥衍而归于渊穆静邃,其究极诗境,宁可以涯涘测哉?仆老矣,遭际亘古未有之劫,窜身穷海,未知尚须受几许折磨以死,潭秋贤者,深明择木之义,惟望其善自爱而已。己卯初春罗浮病夫汪兆镛书于澳门。
培风楼诗·自序一
余幼多疾病,志学之年,不获以群籍自策,日惟取唐宋以来诗人之作讽咏而已。诵之期年,精神启沃,体中转佳,中间志气之抗坠,性情之通滞,几前后相径庭。每自惊喜而叹曰:夫诗之所以为诗者,效盖至是乎!年二十,始稍稍出里闬,理行役。寻阳出入路所由,而匡庐在焉。匡庐,天下之雄秀处也,其崖峦所磅礴,云物之郁滃,长松飞瀑,朝夕异态,尝攀临不能有所发,然致思所得,固已私之箧中矣。自是历岁有作,篇什稍夥。游学金陵,吟咏尤密。窃维诗者,穷达所交倚,哀乐之节文,若裘葛之于冬夏,俾人以不至大苦者也。祁寒酷暑,人鲜不病,然而御裘葛者,虽病或加轻矣。极贵至贱,穷哀过乐,生死旦暮之所环伺,其危殆至不可口谕。使真知诗者过之,吾知其或免矣。且人之生也,游不能侣鹿豕,居不能友木石。以感焉,以触焉,能无戚戚于中,惘惘于外乎?戚戚者无以声之,惘惘者无以状之,此天之僇人,人类之大苦也,乌足责之?紃察往昔,温厚若三百,蕴藉若汉魏,奇放若太白,雄骜若东野,昌黎之莽苍,次山之朴拙,玉溪之工丽,圣俞之平婉,山谷、后山之精严,香山、放翁之爽垲,其受才虽不同,其于声,其穷达哀乐之情,则一也。知其意者,旦暮遇之。故一人之词,众贤皆备而不为泰,众贤同去而不为约。不知其意,虽旦摹其体,夕肖其声,无益也。鲁男子曰:我将以我之不可,学柳下惠之可。庄子曰:今予动吾天机,而不知其所以然。斯二语尽之矣。余受性梼昧,游惰成习,至于心知古人之意,自顾不后人,年已三十过一,未有寸成,而忽遘先君子之丧,万绪悲凉,生人之苦,未有逾是。旧日所嗜唐宋诸家诗,举莫予解,而三十以前所为诗四百馀首,随予南北行者仅七八年,尽刊之则多疵累,去之又良不忍,遂取而痛删之,得二百十馀首,都为一集。嗟乎,余方富于春秋,固当亟究群书,通世变,以蕲益人益己而免于弃物。志诸总总,日不暇给,又何为有刻诗之举?其亦存志念之起伏,备行役之踪迹,因而防极贵至贱、穷哀过乐之或至而求倖免乎?则余亦不能自知矣。诗存写定后,抵书陈散原先生求序,不十日而序来,感其言微有不类余者,因自叙其学诗原委于此,且以质散原云尔。民国辛未邵祖平自识于杭州国立浙江大学。
培风楼诗·自序二
论诗于变风变雅之后,陶渊明、杜子美其嗣响矣。
阮嗣宗、刘越石、谢康乐、陈子昂始各以其神理气骨,才情风格,陵跨一时,然犹古之诗也。
至中唐以韵味胜,晚唐以组练胜,宋人以意趣胜,诗始极其变态。
时至元祐,诗之流派已尽,勉力拓之,仅得一元遗山而止。
元遗山以后,可谓无诗,此诗视时代为隆污之说也。
顾诗之所以为诗者,系乎人心,人心之邈忽远阔,至不一律也。
追怪物,出宇宙,超泰山,析毫芒,高翥远游,退藏于密,岂可尽量?
则如屈原之《离骚》,孔明之《梁甫吟》,元次山之《水乐》,家康节之《击壤》,心声沛布,似诗非诗,又岂可随时代为升降乎?
覈而论之,太白之七言歌行,王、孟之五律,东野之五古,昌黎之琴操,玉川之杂言,乐天之新乐府,鲁望之吴体诗,东坡之议论诗,文山之《指南录》,皋羽之《晞发吟》,林林总总,将为异中之同,又复为同中之异,似天壤间不可无此等文字者。
则豪杰之士,不受时代约束,虽欲为之画野,不能也。
现代之诗,有学于泰西,归而为白话自由诗者,既无所成,而同光诸人为宋诗者,又复凋零殆尽。
近十年来,有某报附刊某录,以采风为名,号称荟萃天下吟篇,而从未登载民生疾苦、匍匐告哀之咏。
脩禊登高,视为常课,揖让周旋,惟在冠带,予心窃异之。
四年前,曾刊布《诗厄篇》一文于《制言》杂志,痛陈二厄十二异之说。
(全文附见本序之后。
)哓音瘠口,不蒙人察,反以贾怨召闹。
卢沟桥变起,天崩地坼,国步再移,寇氛匝地,衍淫江海。
所谓某录之诗人,有从贼伏诛者,有身膺伪职者,有坐沐鹰犬之豢养者,有远丐雁鹜之残粒者,蒲稗因依,菉薋缭结,狼贪奴拜,相习从风,诗教不幸,罹此膻辱。
嗟我诗人,平日引商刻羽,嚼宫含徵,自许吐纳骚雅,激扬清浊者,今乃秽贱卑屈,曾匹夫匹妇齐民之不如。
吾固为吾《诗厄篇》不幸言中而悲,然几亦疑心声之诗,真不可恃,而颂诗知人之义,殆果不可通于今日矣。
盖尝推论之,古之所谓诗人者,心期存于道术,忧愉周乎天人,不以穷达异节,不因治乱改操。
后世则有在野登进之殊,遗逸阨穷之怨,貌似闲澹,内实躁狭,言皆硕美,中乃螫毒。
自潘岳、王融、宋之问、储光羲、郑虔、王维,以至曾觌、舒亶、赵孟頫、方回、危素、严嵩、阮大铖诸人,所历世愈纷乱,而所为诗愈整暇,开卷绎之,几不省其为何代人。
彼辈上者固有托二氏以自掩,假山水以自泽者,下者则公然殉利啖名,沈湎爵禄,媕然媚当涂而晞世,庸讵知诗之所以为诗乎?
心精销亡,百事舛谬,老佛为之逋逃,山林受其污嬻,猿鹤既惭,且羞卉木。
虽曰其才足以登诸坛坫,其声足以被之管弦,吾独哀斯辈之不幸而识字读书,曾不若负耒灌园引车卖浆者之尚足葆其素白也。
祖平不敏,早年泛览古者圣哲书传,中岁敬受名师良友檠括,自世之亟变,恒惊立身一亏,负师友而辱先人。
值兹大浸稽天,人欲横流之际,要当竞慎于取与辞让出处动静之微,冀可作一遭乱尚堪读书之人。
偶然作诗,奚当厕乎今之作者之林哉?
顾受性善感,不能无作无存,十年前有《培风楼诗存》一册,谬与世相见,今后续存其稿四百馀篇,纪岁月,述行旅,悯战乱,悼穷黎,颇有峭拔沈厉之姿,无与温柔敦厚之选。
既不足为遗山之遗,更不足拟古哲遭乱所赋之变风变雅,然自审其心,尚非浮侈荡佚忘所归者,差足邮传当今大人君子之前,归而焚诸先人之墓,庶几无所愧而已。
稿既写定,谬当付锓,爰牵连书述近十年来诗学之蕃变,以及一己于诗之仞识于此。
民国辛巳邵祖平自识于成都。
培风楼诗·自序三
予自民国辛酉习为诗歌,甲子始稍稍存稿,辛未间实刊《培风楼诗》,存于杭州。当时自拟每历十稔,辄刻一稿以自娱。至辛巳年,果续刻《培风楼续存》于成都茹古书局,凡二册。合初存诗,逾七百首矣。东倭祸作,予挈室随国步西移,崎岖巴蜀间,忧世念乱,感慨万端。近诗又盈三百,固将续续为之,如骨鲠在喉之求吐,寒疾婴体之求汗也。然吾孔圣有言,良农善稼,不必善穑。刘协《文心雕龙》亦云,才覈者善删。则吾诗虽满千,其亦有泛应率作,呺然漮虚,徒为貌存者乎?壬午春,旅渝州,都讲大庠,有馀隙,因取而芟薙之,敛诸箧衍,得六百首,不分卷,将授上海商务印书馆印行,以贻同好。盖平居之所观感,遭乱之所发愤,亦庶足存其真于万一矣。来渝后,溢其兴为诗馀,得七十五阕,亦附卷后。至于自序所以为诗之旨,已分见辛未、辛巳两自序中,仍厕列卷端,不复赘陈。世之知言者,庶并匡教之焉。民国壬午三月邵祖平自序其诗于重庆国立中央大学第六教授宿舍。
培风楼诗·自序四
《记》曰:「温柔敦厚,诗教也。」《诗大序》曰:「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论诗之正变,千古尽此数语。后世说诗不得其道,则有支离疑误漫衍而无所归心者矣。宋人诗话云,诗有别才,非关学也,诗有别趣,非关理也。此支离之说也。夫诗以理性情,性情者,人人所具,圣凡所齐同也。孟子曰,恻隐之心,仁之端也。仁为五常之一,恻隐之心,犹言恻隐之情也。人能扩而充之,则恻隐之情,可合于五常之仁。舜得八元八恺以为相,虞书不言其才,所可知者,元为善之长,恺悌君子见于诗,必有仁德者也。郑子产之当国,民不能欺,列国不敢加兵于郑,其才可知。而传称为古之遗爱,亦可谓为仁之一族。是才者,未尝不在仁之中,而亦未尝出于性情之外者也。千古圣贤,教人为仁者也。今之后生,学圣人为仁者也。温柔敦厚,诗之教,亦仁之教也。今曰诗有别才非关学,则是先王之泽可忽,礼义之懿德不可好乎?且孔子明言:「小子何莫学乎诗矣,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盖本有粲然之理矣。至过武城而笑弦歌,与点而同乎风雩浴沂,此圣人天趣之洋溢,非不衷于理也。孔子教人以兴观群怨之诗理,而亦同情于弦歌风浴之趣致,是趣者,未尝不在理之中,而同归于诗教者也。而必曰诗有别趣非关理,是支离之说也。宋自庆历以后,天下治韵语者皆宗杜甫,而有为之颂说者,曰老杜诗外,大有事在。夫言事者,如志虑忠纯,殷忧黎元,奔走不忘行在,是可贵也。而必曰在于诗外,是以诗与事为二本也。周公,千古之诗人也。尹吉甫,亦千古之诗人也。有其诗发于中,自亦可有其事业验于外,特事业之见与不见,则有幸有不幸耳。盖古之所谓诗人者,温柔敦厚,达于权变,根柢情性,感召人群,止乎礼义,怀其旧俗,岂有不能办天下之大事者乎?今人见稷契无诗传于后,以为以民饥溺为怀者,决不当作诗,遂谓杜甫自比稷契为妄,而为之宽假者则曰老杜诗外大有事在,疑误后学,莫此为甚。不知诗根于道而不根于艺,稷契不害其无诗,周公、尹吉甫不害其有诗,杜甫不害其自比稷契。今必分事于诗外,是其志亦不广矣。宋儒朱熹尝有「荒于诗」之戒,而惑者味道之深,遂曰,口中之诗不必有,胸中之诗不可无。黠者张之,以为吾道矣,吾胸中有诗矣,三百首皆如吾诗之存于天壤间,阮陶李杜,特文人不知道而徒为诗者尔。则予圣自居,以矇瞽之献箴诵诗者待人,温柔敦厚之道何存?呜呼!具曰予圣,谁知乌之雌雄?则其人殆亦纵横诡辩之不入道者耳,其言亦漫衍而无所归心矣。予治诗已二十馀年,诗无所进。原知诗之所以为诗,自谓贤于昔者。挽近说诗,更有援泰西诗篇以绳吾华韵语者。故喻其体,必曰以旧瓶贮新酒,自序所诣,则但丁、莎士比亚、弥儿敦之名字满纸,其惑与上述之事正同。盖中国自有中国之国民性,衷乎才性,发乎情理,自可发皇光大中国之国诗。乌在学步邯郸,失其国能,断鹤续凫,自取其悲忧乎?民国癸未十二月,商务印书馆初刊予《培风楼诗》,今夏复当重版,因益以近二年之作二百四十馀首埤附其后,属当自序其原委,因成诗说一首以代自序,庶海内知言之君子,共諟正其失焉。民国乙酉年五月邵祖平自识于成都国立四川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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