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沈汝瑾

共 7 首
纣为玉杯,箕子甚患。
纣为淫佚,箕子极谏。
不听而囚,人曰可去。
子曰若去,彰恶自誉。
被发佯狂,为奴隐处。
弹琴自悲,此情谁语。
千载有知,我志应著。
唐柳作碑,其文可据。
世虽远而,惟尔能恕。
注:唐柳宗元碑云。当其周时未至。殷祀未殄。比干已死。微子已去。向使纣恶未稔而自毙。武庚念乱以图存。国无其人。谁与兴理。是固人事之或然者也。然则先生隐忍而为此。其有志于斯乎。按:尚书,周书。周武王克商。遂访箕子。箕子陈洪范九畴。重于皇极。其曰。凡厥正人。既富方谷。又曰。于其无好德。汝虽锡之福。其作汝用咎。武王竟封箕子于朝鲜而不臣。箕子来东。以八条教民。至今东方礼俗之盛。始于箕子。今平壤。古朝鲜京邑也。旧城遗址。逦迤江岸。至今南郭外井田界道。八家同井。废墙庐墟。彷佛犹存。令人伫想朝鲜盛时衣冠文物之华美。其人虽逝。而馀韵若存。必商宗戚中杰出。如周姬朝,汉东平王苍者也。故微子已去。比干已死。而徘徊不忍去。柳宗元之碑文。其真得箕子之心乎。只如汉七国王。晋齐王囧辈。是何心哉。观此。可以立千载之下。同姓之亲。拳拳不忘。扶持宗国之美志。而帝王宗戚中。为法天下。可传后世者。惟箕子洪范。周公周礼之外。更复何有。可胜赞哉。因想其情思以为短什。(什载诗稿)
虞阳逢瘦沈,今之杜浣花。
交余诗是介,输尔古为家。
爽气洗山绿,奇怀猎天葩。
箧中富新制,读罢痒同爬。
包山妙笔摹玉溪,端石砚刻神仙姿。
沈郎得之日临池,雪窗更和无题诗。
注:沈石友:即沈汝瑾,号石友,性喜收藏名砚古砚,有《沈氏砚林》,与吴昌硕为至交。 玉溪生:唐诗人李商隐之号。
咸丰五年春,寇犯长沙,屯靖港,破宁乡,陷湘潭。省军闭城安坐,恃乡军为战守。乡军营官储石友,急救宁乡,遇伏战没。寇暂西走,俄而复集。智亭以参将隶乡人,巡抚、提督皆弗善也,己亦孤危,进退维谷。三月,事亟,奉急檄援宁乡,迟回不敢进。七日而湘潭告警,复奉檄先救上游。方发撤时,余以为军已至宁乡,必不及事。羽书行三十里,遇军于道,急移而南。二日,至塔岭,智亭喜曰:『捷兆也。』遂驱而前。寇已破湘潭,闻有军至,踊跃赴之,相遇鸭婆豅,各不能退,遂相接战。时寇起四年矣,未尝见官军之犯前旌也。及战,亦略相当。寇悔轻出,遂还城增众。我军见胜,犹不知城被寇踞,亦逐而行。距城数里,至马坡,寇遂大至,搏战死斗,大破之。官军败寇,始此役也。智亭陆军既移湘潭,曾涤公躬率水军败于清港。时左季公参巡抚军谋,余闻败,飞书告左,以为城中无办,巡抚宜急出镇抚,且问策焉。使者还报曰:『今无可为计,且须湘潭捷音。』余知死矣。俄而捷报果至,余亦生矣。嗟夫,涤公曾语人云:『余自撰墓志,其铭曰「不信书,信运气」。』公之言告万世,运其真可信哉?智亭卒既卅年,余乃访其战地,成人熙熙,且有不知寇事者。悼往感今,作四绝句。
衰菜寒原度鸭豅,将军营树起秋风。
几年前事无寻处,园草青青细两中。
沈石友 其一 清末至民国 · 张鸿
五言律诗
屡读逸民传,如亲野鹤姿。
性情得天厚,姓氏畏人知。
茧指因治砚,偻身为咏诗。
风流嗟歇绝,独立泪双垂。
沈石友 其二 清末至民国 · 张鸿
五言律诗
去年结寒社,酬倡若忘形。
诗老发逾白,心狂眼总青。
胸中容几辈,谈次有馀馨。
化鹤归来否,迟君雅集亭。
红云薄。
前村约。
春在阑干角。
何处笛声和梦觉。
峭寒珠错落。
注:师曾自度曲,辛酉初春写为石禅石友博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