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敬安

相关人物:共 7 位
共 7 首

人物简介

人物简介
字子渊,庆元路人。生卒年均不详,约元惠宗至元中前后在世。生平事迹不详。著有子渊诗集六卷,《四库总目》多与遒贤、杨维桢、张雨、危素、袁华、周焕文、韩性、乌本良斯道兄弟倡和之作。古诗冲澹,颇具陶韦风格。
钦定四库全书·子渊诗集·提要
(臣)等谨案:子渊诗集六卷。案:子渊诗集散见永乐大典中,但题曰元人。文渊阁书目载之,亦不著撰人名氏。考集中有岁尽诗云:照我乡关梦,相随到鄮城。鄮故城在鄞县东,唐时析鄮置鄞、慈、奉、镇四邑,隶明州,元为庆元路纳新金台。集有怀明州张子渊七律一首,又有依韵奉答子渊七律二首,今唱和诗俱在集中,韵亦相符,则当为庆元路人。又铁釜中莲诗题下自注叙同时并赋诸人,有暨仲深之语,则其名当为仲深。又有怀兄子益在横浦诗,以其兄字推之,则子渊当为其字矣。集久不传,兹分体缀辑,得诗六卷,多与纳新、杨维桢、张雨、危素、袁华、周焕文、韩性、乌本良、斯道兄弟唱和之作,而纳新为尤夥。古诗冲澹,颇具陶、韦风格。律诗虽颇涉江湖末派,格意未高。然五言:如晓市鱼虾集,秋山笋蕨多。驿路随江尽,湖云类海宽。地通江栈阔,天入海门低。明月孤城柝,秋风弱客心。枯萑晴似雪,独鸐夜如人。七言如江村夜迥传金鼓,池馆秋深老芰荷。满面炎尘低客帽,一川离思属荷花。家僮解事故携酒,野鸟避人低度墙。北风吹沙弓力劲,落日照海旌旗寒。秫荒乏酿茶为酒,鱼熟难赊米当钱。西江返照连虹影,南镇残山入雁行。亦皆楚楚有致。其见重于当时名辈,亦有以也。乾隆四十六年九月恭校上。
子渊诗集·序
昔唐杜子美于开元大历间,以诗鸣其忠君爱国之心,一形于言,故后以诗史称焉。
余识同里张君子渊于童丱中,知其明敏嗜学。
蚤孤,事母以孝闻。
后十年,余教授徵饶间,子渊亦漫游湖海,正诸有道,以扩其所蕴。
故其诗章累帙。
凡爱亲之诚,形之于言,当代清要,转闻于朝而旌其门。
吁。
子渊可谓共为子职者矣。
然诗之为诗,岂徒然哉。
自风雅颂而降,楚汉魏晋,沿于唐宋,体制不同,各言其志,莫不有揄扬风刺之道焉。
今子渊之诗,拳拳不忘乎亲,志形于言,自有不能已者。
子渊虽未能拾一第,承一命,以荣其亲,独能以诗彰其母之志节,亦荣矣。
然诗之驯驳,固未暇论,其爱亲之诚,较子美忠君爱国之心,庸有二哉。
观子渊之诗者,各能兴起其爱亲之心,则于名教信不为无补也。
嗟夫,采诗观风,其职已废。
他日有求忠臣于孝子之门者,舍子渊其谁欤。
会稽王君良与锓梓以广其传。
余既服子渊之孝于亲,又嘉良与能乐道人之善,故书以弁其篇。
端至正丙申春三月庚寅,四明安晚后人郑奕夫景尹父序。
昔者楚王之弟鄂君,泛舟于新波之中,榜枻越人,拥棹而歌。
朱文公以其自越而楚,不学而得其馀韵声诗。
古今共贯,四海一家,有非人之所能为者。
虽其义鄙亵,而君子取焉。
他日,郭啰洛君易之至京师,常言张君子渊之贤,出其诗若干首。
其古意三章,托兴深远,忠贞之心,盖莫可掩。
有诸内,形于外,即是诗。
可以窥子渊之存矣。
子渊越人也。
由其诗观之,越之为越,岂不异乎古昔哉。
鄞故越地,至于近代,遂为文献之邦。
宗公大儒,前后相望。
子渊生于其乡。
一扫其鄙亵之辞。
所谓鲁无君子,斯焉取斯。
宜乎易之称之不容口。
使朱氏见之,又将何如其喜也。
余往至鄞。
子渊群从昆弟数相往来,知其嗜学之笃,张氏其兴乎。
暇日读子渊之诗,辄叙而归之易之。
至正十二年八月丁夘,临川危素书于金台坊寓舍。
繇百数十载已前,北南并尚。
眉山值建学大兴,诗人殆废。
永嘉专意肃括,姚、贾几中兴,其失也萎。
江西诸贤以直致为工,断续钩棘,自谓无首无尾,世复以率嗤之。
暨车书混一,溯淮而上,号呼纵恣,啁唧之音,不革于南俗,文治益隆,天下学士大夫始识正路,然惟得其形似而已。
至于超然茟墨之外,深契自得者,盖鲜矣。
古今评诗,蔚有定论。
近世未解考究,辄事援笔,以肆私见。
譬之工人,规矩不熟于中,欲斤斧是驭,精巧是期,无是理也。
盖诗之为诗,情兴景而已。
二者之遇,不得不形于言,而非我之所能为者,此真诗也。
苟或牵合补缀,可以无作,岂诗也哉。
予近有得于此,而年益劭,志益落,殆不可对人语,而亦莫我信也。
近获与张君子渊交,片言之间,辄悟此意。
出示所作百馀篇,其意辄深远,与雕琢相谢绝。
虽天禀所至,亦薰熟有素者。
夫已有所得而不与知者共,非君子用心也。
喜而为书于卷首。
至元己夘九月下浣小江艾逸单弘叙。
唐杜甫氏,为古今诗人之冠。
宋黄太史庭坚谓学者宜读其诗,精其句法,每作必使有意为一篇之主,乃能成家。
而或者云:宜宗商周而祖汉魏,晋宋而下,可无学也。
噫!
岂黄太史为不知此耶?
商周之作,圣人删之为经,盖方圆之规矩也,奚容言哉?
然曰必祖汉魏,则删后无诗,独汉魏何?
夫世道升降,而文气从之,汉稍近古,六义未泯,逮邺下诸子,而流风存焉。
六朝南北,非无人也,光岳分裂,偏驳萎薾,其可取者希矣。
至唐而后,陈子昂首恢雅道,及杜甫出而集百氏之成,虽后有作者,蔑以尚兹。
要之本人情,明物理,美刺哀乐,庶几三百篇之遗矣。
非直以其辞而已,是可槩以晋宋而下为可废哉?
盖商周之诗,至汉魏而靡,汉魏之诗,自杜甫而定。
学者溯流而求之,舍是宜非所先也。
国朝南北混一,宗工继作,以中和雅正之声,而革金宋之馀习,学者非杜诗不观也。
然昧者剽剟近似,袭用一律,而不知根本。
道艺其所以来,或者之议,岂为过哉?
四明张君子渊,每与余论及,比而观之。
今其友会稽王良与编集子渊之诗为若干卷,以刻诸梓。
子渊盖知读杜诗而精其句法者也,成一家言,以见黄太史之语为不诬,兹余之所嘉已。
故为书其所尝与论者而序之。
至正十六年龙集丙申夏五月辛夘,浙河杨彝序。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杂识篇第十之六
精一,名思参,长沙张氏子。
天资聪颖,幼从塾课,便解文义,淡于科第,而好佛书。
见庭中桃花,因风飘落,悟世无常,乃从剃度、具足,复还长沙,置慈云精舍于城南,迎母养之,与人论说,词简易明,引导后学,当机立判,故于安(释敬安)前激后劝,卒玉其成。
自以为读书少,用力尤苦,一字未惬,如负重累,至忘寝食,有一诗至数年始成者。
念生死事切,时以禅定为正业。
一日静坐,参父母未生前语,冥然入定,内忘身心,外遗世界,坐一日如弹指顷,猝闻溪声有悟。
嗣后遍游吴越,凡海市秋潮,见未曾有。
遇岳谷幽邃,辄啸咏,其中饥渴,时饮泉和柏叶下之。
喜以《楞严》、《圆觉》杂《庄》、《骚》以歌,人目为狂。
尝冒雪登天台华顶峰,云海荡胸,振衣长啸,睡虎惊立,咆哮攫前,以慈心视之,虎威亦解。
又曾于深山,遇一巨㟿,御风行,头大如斗,舌电尺馀,因念佛,亦无怖。
旋养疴皋亭山中,中夜闻剥啄声甚急,启关,月明如昼,四顾无人,如是者数数。
次夕,伺叩门声急,开户见一黑眚若圆球,滚滚而去,嗾群犬逐之,穷追至山腰,厉声曰:“扰我何为?
我岂汝怖,苟有所求,当为汝度之。
”遂号佛达旦,怪寻灭,病亦寻瘉。
其住四明最久,窥天童、雪窦,穷揽霞屿、月湖之胜。
郡中文学吕文舟、徐酡仙、胡鲁封、马文斋、沈问梅,皆相与酬唱。
生平好善疾恶,触境而生。
尝渡曹峨江,谒孝女庙,叩头流血。
同行者曰:“奈何以比丘礼女鬼?
曰:“汝不闻波罗提木叉,孝顺父母,诸佛、圣人,皆从孝始,吾观此女与佛身等,礼拜亦何过焉。
”甲申八月,返棹长沙。
年三十有四,行脚已阅十霜。
明年还石潭,省先莹宿莽,纵横不可复识,望穷山恸哭,村老闻之,为指其葬处,始复忆识。
盖去乡里,己二十馀年。
积思幽潜,故悲不自胜也。
自是往来衡湘,时有著述,同县王湘绮先生为当代诗人,见所作,未尝不称善。
有陈伯严、罗顺循,皆擅词翰,曾综其诗十卷刻之,乞湘绮先生为之序。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六
释无来,字恒志,姓谭氏,衡山人也。
父安祥,母陈氏。
来性纯孝,得父母欢。
虽在童年,而好善之心过于成人。
往往诱劝乡里小儿毋作恶剧。
及居丧,哀毁断食。
以家贫,耕牧自给,力作逾众。
祁寒溽暑无少怠,而不索值,与则受之,忘则置之。
人或侮辱,处之怡然。
诳之亦即信,若不知世间有人我爱憎事。
见人一德一善,称道不衰。
闻訾人过,或走,或不语,如犯尊长然,从不矢口道人恶。
邻里有斗者,见其至,辄释然曰:“休休,毋使谭善人知。
”每于中途为人负物,负至则行,不取一钱,人咸异之。
又尝为僧寺佣,耕种三载,昼事田作,夜则礼佛达旦。
身无长物,惟一衣一裳。
浣时蹲树下俟以睎,一日裁旧被布为裤,僧疑其窃,遍以语人。
其徒知者不平,劝之他往。
来曰:“止,汝不合言师之过。
吾作衣时,未及白,致师疑而得谤人之名,皆吾过也。
”语毕泣下,其僧及众人闻之皆感叹,里人至今传其事。
时法空成中兴衡阳罗汉寺,衲子多归之,来往见,成惊为再来人,亲为剃染,从培元寺无漏律师受具。
闻彬州法云耀,本分接人,往请益,秘不说,因长跪痛哭,言词哀恳。
耀悯之,谓曰:“无上妙道,非积劫勤苦不能得,汝且澄神寂照,收其放心,再为尔说。
”来闻如获至宝,日夕研究,目不交睫者数年,忽于定中闻破竹声有省。
叹曰:“觅心尚不可得,宁有收放心乎?
”久之,与其弟恒忍遍参江浙名宿,皆蒙印可。
旋于海上病疟甚厉,日夕寒热,饮食不进,犹禅诵自若。
有南岳僧同病,呻吟不已。
来怜之,自四明负之归。
沿途乞食,每行,运衣具置前店,复还负病僧,如此者日往返数十次,行不过十馀里,年馀始抵衡。
来亦病剧,养病祝圣寺,专业禅定,坐数日如弹指顷。
适惟一自怀安圆明寺归,颇得文静老人心法。
见来耽味禅悦,恐未能宏法利生,因谓之曰:“佛法广大如太虚,洪纳若巨海,须博识多闻,彻浚法源,岂枯坐能了?
昔有比丘,自过去迦叶佛时入定,至梁普通时出定,尚未了證,况子也耶?
”始留心宗教,福严自成,演教外别传之旨。
一日诱之论义,奉衣钵示曰:“此是大庚岭头提不起的。
”来曰:“既提不起,如何在汝手中。
”成曰:“若不在我手中,又乌知提不起。
”来于言下大悟。
自是机锋神捷,如迅雷掣电,不可触犯。
然韬晦不炫,前后掩关罗汉寺六载。
室置一龛,依之行道,欲睡以首触柱,因失明而慧光灼灼,不疲津梁。
衡阳紫云、衡山万寿并立禅关,延来主讲,多所策发。
距紫云三十里有歧山,壁立万仞,俯瞰湘衡,上有仁瑞寺,为清初懒放禅师开辟。
放固明末进士,不屈为僧,与定南王孔有德有旧,王高其节,檄于此建招提,终其隐。
寺田千馀亩,土豪觊觎之。
咸丰间,粤寇起,托充军饟,遂占其业,寺以颓废,紫云定禅师伤之,葺茆守其基。
有默庵法师阐化经此,喜其幽夐,人迹罕至,迎来居之,学者裹粮相从,不一年清风远洒,云奔水赴,乃伐木开林,依岩结宇,凿石而饮,耕云而饭。
来说法其中,灵山一会,俨然未散。
惟法幢复树,波旬震慑,流言四散。
来屹立不动,一以慈心向之。
山故多虎,樵牧寡近,自是远伏。
乡人相率入山,伐木声丁丁不绝,院僧忧之,约众互巡。
一日获斧树者数人,将要山邻谕之,来悉纵归。
僧聚皆曰:“村野非慈心能化,不禁宁保异日之不至乎?
”已复有数十人大肆樵采,缚巡山僧于树,负薪以行,突一虎咆哮而出,响应山谷,众惊仆若死,乃不敢复至。
乡人语曰:“歧山寺,虎巡山。
歧山僧,常闭关。
”山富兰蕙,有僧采之,来见呵曰:“汝为释子,不以戒定薰心,而以草木供玩好,从我何为?
转眼异世能无惧乎?
”闻者泣下。
尝剥枣,红颗满地,百馀人无私啖一枚者,其严肃如此。
一日,沙弥以大蛇搏树上雏鸟,众随来往观,掸以长竿,蛇怒目而视,来急止其竿,叱曰:“汝由嗔,受恶形,犹不知悔,而以强凌弱,抑知更有强于汝能弱汝者乎?
”蛇即下来,为说法,蛇引颈似听法状,久之乃去。
众惊问故,来曰:“吾闻至人无心,入禽鸟不乱其群,近虎狼能驯其威,吾无他,彼时不见有蛇,不见有鸟,亦不见吾不见之处。
”湘阴易太史堂俊赠之诗云“听讲蛇无毒,巡山虎有威”,盖纪实也。
时法侣云从,日食千指,而资生艰难,或饘鬻不继,乃分卫乞食。
仆仆风雪中,常颠蹶,足破血流,犹裹扶前导,自忘其疲。
卒能随机诱劝,皆获法喜,所至香花盈路,众赖以赡。
同治甲戌,穆宗哀诏至衡,来哭之痛,或问之曰:“世外人非有君臣之谊,何伤感如是。
”来曰:“洪逆倡乱十馀年,生民涂炭,自大行皇帝登极,化红巾为赤子,吾辈得优游林下。
一旦天崩地坼,山川草木莫不雨血,况有情者乎?
”是时已有顺寂意,以殿宇未成为念,厥后尝遍求继者,且告众曰:“三众火宅,早求出离,勿使此生空无所得,吾不惜他日死于道路,但恨般若智灯无人绩焰,吾身如秋叶枯藤,不久住也。
”众大惊曰:“师岂不垂怜众生,而独得解脱耶?
”来曰:“吾视菩提涅般如梦幻,岂厌生死,诸佛圣人为调伏众生,示现灭度,法皆如是,吾当乘愿再来,汝且无留恋。
”光绪元年正月,乃谓首座镫曰:“暂以大法累师,吾有前因在朗州,当往了之。
”众坚留不可,临行遍礼佛像,若永诀者。
八月由长沙抵朗,礼者盈门。
顷之病痢,医来不尝药,曰:“众生病,吾亦病,众生无病,吾无病。
”语毕吉祥而逝。
时元年乙亥九月十六日也,寿六十有三,腊二十有七。
寂后七日入龛,颜色不变,异香满室。
有一初受优婆夷戒者疑曰:“既得道,胡病死?
”偶步庭际,见来现金色身于空中,俄顷而隐,乃大恸,诣龛前忏礼。
朗人神之,欲留龛。
众以遗命当归,不许。
乃奉龛归衡阳,经过寺院,前一夕,皆梦来至。
还山之日,林壑昏昧,猿鸟悲鸣。
弟子得心法者二十馀人,得度皈戒者又数十人,合词同念,为起塔于岐山懒放塔下。
葬后十有七年,释敬安述其状云。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兴福篇第九之十一
释无彼,字高岸。
姓陈氏,清泉人也。
身干雄伟,胸怀磊落,有古豪士风,曾以军功授蓝翎千总。
发逆平定,还乡省亲,闻衡阳罗汉寺法空成说法有省,乃叹曰:“世相无常,荣名非宝,吾当于兹披精进铠,除烦恼贼矣。
”成因为剃染,命从东林律师圆具,后佐恒志开法岐山紫云。
无彼持律精苦,常以杜多行自励,闻九疑岩谷幽邃,携杖孤往,道过东安麒麟观,因留习定,士民向其梵行,争营净宇,衲子从者如云,遂成丛林。
晚年专修净业,入太华山缚茅以居,而檀施所集,轮奂斯崇,戒定薰修,蛇虎驯伏,其慈心密行,感物若是。
未几,邑人迎还麒麟阁,开阐毗尼,四众从之乞戒者,凡百有七十馀人。
寂于光绪二十一年十一月二十七日,世寿七十有七,僧腊三十有五。
弟子遵其遗命,奉龛归太华建塔。
释敬安状其道行,以昭来许。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习禅篇第三之十六
释大定,字密源,姓邓氏,黄陂人也。
父学浩,母蔡氏,雷雨中见宝塔涌见其前,感而有身。
故生有自来,幼而素食,有志遗尘,及严慈见背,诣随州仁圣寺礼本分剃度,同参大千知为道器,时善诱之。
定为沙弥,即精进猛勇,胁不沾席。
咸丰五年,定年三十二,从襄阳净信寺映川圆具。
遭逢寇乱,三为贼虏,皆因缘得脱。
避兵年馀,居徙无常。
入蜀至宝光寺,参妙香不契。
乃遍历终南、五台、九华、普陀,维扬之高旻,毗陵之天宁,皆定问道处。
最后至金山见观心慧,令参念佛是谁有省。
定本名大顶,观问名时,聆音未悉,误为大定,乃曰:“一定多少时?
”对曰:“不堕诸数。
”观笑曰:“可谓大定矣。
”自是始更名大定,久之命为领釉。
同治甲戌,观示寂。
时定已还鄂,居归元寺,迎之还山。
初不言住持事,既至丈室,首座惟请继席,竖辞不允。
惟偕众僧环跪不起,定不得已,许之。
然性枯淡,居二年即退。
仍禅诵不倦,虽老不假给侍,躬自缝浣,或略失威仪,即跪佛前痛自责励,学者为之感泣。
室中惟一禅床,常坐一日如弹指顷,尚言恐有走漏,愧古人多矣,其真诣如此。
光绪癸卯年已八十,众讲开期弘法,登坛乞戒者五百馀人,极一时法会之盛。
丙午七月,偶患疾,延医视之。
定笑曰:“我本无病,奚用药为?
”犹兀坐自若。
高居士者,本五戒弟子,辞之他往。
定曰:“勿去,恐汝回时不及见。
”或以为戏言。
至八月三日,有请益者,初不之答,哀恳再三,乃厉声曰: “汝真欲参禅,祗须到底毋懈,若中道而返,前功尽弃。
”言词痛切,闻者堕泪。
明日五鼓,呼侍者扶起,端坐至日午,头稍低侧。
或呼曰:“老宿平时脊梁如铁,今何乃尔?
”定闻,即举头,泊然而寂。
清光绪三十二年八月四日也。
寿八十三,腊五十有五,坐五十二夏。
茶毗火灭,远见其面目如常,俨然入定。
近视则薪尽无馀,获舍利无数,塔于五峰山之阳。
生平教人真参实悟,不贵口头利滑,偶拈古人论说,皆得其要。
尝游普陀,与一座主论“二六时中,安身立命”之处。
喟然叹曰:“真妄相待,纵饶證真,亦是对待边事,岂究竟耶?
”闻者感服。
弟子慈本,状其行事,乞释敬安为之铭。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净读篇第八之八
释仁里,字尊美。
姓王氏,邵阳人也。
生性淳朴,幼失恃怙,早岁祝发青云山。
年二十,受具于岐山恒志。
志宗规严厉,不稍宽假仁乘戒俱,急冤亲等,慈杜多行,成道誉渐著。
光绪初,邵北缁素于白云岩辟创毗卢寺,迎仁主之。
此地林壑幽险,风气浑噩,未几禅侣蒸蒸竟成丛席。
邵城东有点石庵者,自颛愚禅师开化后已,百有馀年,风雨剥落,栋宇将倾。
庵众乞仁主持,再弘悲愿,不数稔殿阁巍巍,照耀山谷。
丁未冬传戒于毗卢,得新学一百九十馀人,诱掖孜孜不倦津梁。
独以寺无大藏,学子虽勤,莫窥秘要。
庚戌夏,诣阙请经,绕道名山,再经霜雪,始达京都。
寄禅敬安主天童,邀之入山度夏,及其行也。
并勖以诗,多叙其平生懿行,有可采者,略云“多生忍辱运悲深,刀割香涂不动心。
蚤虱纷纷来乞食,舍身为彼立丛林。
”盖仁尝蚤蛩满衣,或为去之。
仁笑谢曰:“我已舍身,为彼立丛林,奈何迁去,违我本愿。
”又,“锡杖绳床手自将,广行方便作津梁。
欲知德被䖵虫细,看取随身漉水囊。
”仁恐水中有虫,先以纱囊漉之,始饮故云。
又,“闻师行脚宿山庵,饥吃拳头味亦甘。
月出窥园犹拔草,令人思念每生惭。
”仁尝行脚至一庵投宿,拒而不纳,棒喝随之。
仁竟怡然顺受,月出犹为之除草。
庵主感悟向之礼谢。
其居点石也,每苦乏绝,而仁四来不拒一粒同餐,禅诵自若,故诗又云:“点石庵中苦异常,平居十日九无粮。
唯将一滴𣍘溪水,散作醍醐上味尝。
寄禅赠诗十四章,多不备录,录其纪实者。
仁虽专心持念,而禅景清超,亦时动吟兴。
《除夕》云:“清间佳趣在林泉,淡薄风光不世缘。
瓦灶通烧松火煖,砂铛烂煮菜根鲜。
从来处富争浓艳,自古居贫淡爨烟,输我山僧忘岁月,不知明日又新年。
”癸丑腊初,偶有不适静坐,二十日,沐浴更衣,合掌西向,一声佛号,遽辞尘世。
癸丑岁十有二月二十三日巳时也,寿七十有五,腊五十有五,塔于庵左。
仁坚忍精进,形容枯寂,口期期若不能言,而笔下洒洒千言立就,长坐不卧者,五十馀年。
冬夏一衲,不蓄私财。
参父母未生前句得悟后,即翘心净土,四十年不二心力,故说法示众以念佛为指南云。
释本心 朝代:晚清

人物简介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八
释本心,字法忍,姓郭氏,蔚人也。
童年好道,不昧夙因,年及弱冠,礼本州朝阳寺明月得度。
月尚苦行,躬亲田牧,不授一经。
心力作逾人,少倦辄遭棒喝,安然受之,不以为苦,历六寒暑。
一日,自念“别母出家,乃为种田求生计耶?
”因于残编中得《般若经》一卷,读之皆心中所欲言者,及闻僧诵《法华经》至《学无学品》,砉然有省,遂潜入都,从西域寺圆通受具。
贫不能购经,乃以直缀一袭,易得《法华》全部,披读一周,洞见诸佛出世本怀,深入法华三昧。
适金山常静自五台回,与心一见,论宗乘如旧识。
同治十一年,践常静之约,南游至金山,见观心慧,观以向上键锤接之,遂蒙印可,如永嘉之遇曹溪也。
心深自韬晦,结茅终南,常于老虎穴习定,坐数日如弹指。
后为金山、高旻两寺首座,学者咨厥心要,所至云从。
惟赋性严正,稍见非法,即拂衣去。
光绪戊子,过句容赤山,喜其地幽阒,诛茅覆庵,为休息处。
四方衲子闻风,来者至屋不能容,乃伐柯结宇,垒石为墙,领众立规,俨如百丈一日不作一日不食。
尝示众云:“诸方浩浩,说禅说教。
赤山祇斸石锄土,设有问西来意,便与锄一柄觅生活。
”心古道自处,不徇世情,呵斥诸方,罕可其意。
盖其时,三关、四句、六步禅之说炽行。
心常曰:“古人三关四句,乃大死大活后,勘验学者,一时方便,岂可认为实法有传授耶?
今人业谶茫茫,无本可据,不教看死䛡头,何能敌生死得生悟?
”又言:“末法之世,浅尝末道,专用邪智,穿凿古人言句,盲笺混释,自炫多闻。
无知之徒,奉为秘典,此《楞严》所谓断送佛祖慧命者,莫此为甚。
”其痛心宗教如此。
心虽秉拈花之旨,而深契如来一代时教,每禅馀,为众讲解大乘要义,通彻骨髓。
楚北归元寺请讲《楞严》、《法华》者再。
平日机辩纵横,如疾雷迅电,不可摸捉。
及诱掖后进,恒谆谆不倦,务使人人因指见月,得意妄诠而后已。
尤善《楞伽》、《唯识》诸部,语学者曰:“修行不能掀翻,入八识窠臼,纵有妙语,皆识神耳。
”乙巳秋,方讲《观楞伽笔记》,忽焉示疾,乃辞众曰:“吾化缘已毕,将长行矣。
”有弟子问曰:“此去依止何地?
”曰:“一切无依,唯依般若。
”语毕潜然。
次日黎明,右胁吉祥而逝,时光绪三十一年乙巳十月十六日也。
世寿六十有一,僧腊四十有二。
明年四月,门人奉全身塔于兹山。
起龛之日,千众围绕,声音动地,香花塞途。
释敬安寄禅,于光绪纪元,相与结夏金山。
明年丙子,又于西湖龙井汲泉煮茗,坐石上论宗门事,叹为极生平法喜,因追怀良契,哀述善逝,为之铭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