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司马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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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齐书》乐志曰:宋升明中。太祖为齐王。令怀马褚渊造太庙登歌二章。建元初。诏谢超宗造庙乐歌诗十六章。永明二年。又诏王俭造太庙二室歌辞。
絜诚底孝,孝感烟霜。
夤仪式序,肃礼绵张。
金华树藻,肃哲腾光。
殷殷升奏,严严阶庠。
匪椒匪玉,是降是将。
懋分神衷,翊佑传昌
⑴ ○《南齐书》乐志。《乐府诗集》九。《诗纪》六十三。
臣伏见陛下追述祖考,崇奉明祀,新作三圣殿,以昭孝明功于天下。
臣以文学中第太常,试官秘书,目睹盛事,不敢以鄙薄自绌,辄作古赋一篇,以歌咏盛德。
昔《灵光》、《景福》之作,世称其美丽,然其所谓壮大,不出雕刻画缋文彩之煌煌而已。
又盛道工人之巧,民力之众,材木之多,金玉之伟。
臣以谓王者有作,则必智者献其巧,壮者输其力,山林不敢爱其材,府库之聚,皆所供亿也。
是物理之常,不足以夸大,臣愚窃陋之。
若夫天命废兴之际,圣王授受之符,非敏智通达,未有能究知其始终者,固难为寡见浅闻者道也,臣窃大之。
是以略所陋而张所大,不敢仰希风人雅颂之列,庶几有其志云尔。
盖上帝之所以选建明圣,命以天位者,乃所以享德而报功焉。
未有德盛于前,功播于后,而其子孙寂寥,千载无声者也。
贤哲所谈,六籍之云,德莫著于有虞,功莫隆于五臣。
禹平水土,夏姒以家。
司徒后稷,是教是食,肇商兴周,历载数百。
皋陶大理,五刑以明,于其苗裔,乃兴于唐。
若夫董淳耀以攸司,奏庶民之鲜食,焚山烈泽,害服妖息,鸟兽咸若,草木允殖,固伯益之力焉。
天报以位,俾秦周继。
于其子孙,诬祖不绍,去火即水,叛礼尚刑,法以惨急,然犹兼六国、一天下。
而不知变于初,二世以毙。
非天不相朕虞之后,乃其否德,得罪于祖而断弃也。
惟伯益之功未报,是以大命复集于赵氏焉。
五代丧德,九土分裂,海水横流,民用垫溺,鸟兽昌炽,黔首失职,滔滔惑惑,盖若洪流之未辟。
于是太祖乘火而帝,继益之功,天胙吉土,曰惟商丘。
是为星火大辰之居,亦曰明堂布政之由。
山潜离隐,或跃在渊,以有九有,百度正焉。
削祸戡乱,出民涂炭,风挥日舒,天地正观。
荆燕吴蜀,楚越梁冀,慑威怀仁,奔走失气。
崛强者报服,柔从者加赐。
太宗承之,真宗成之,登封降禅,矢直砥平。
巍巍乎邈三五而俦俪,彼汉魏之琐琐,曾何比京。
夫伯益始掌火而底绩茂,宋以火帝,兴于火墟,天之报施,岂不昭昭可推而类也哉?
且夫积功以凝命而创业,因物以胙土,由土以建号,乐以反初,礼不忘其本。
是故作于原庙,建之别都,三圣鼎列,大厦以居,以答景贶,以昭成功。
俾子孙知厥所由,亿兆仰德而不穷也。
厥后烈风云雨,电雷震曜,儆戒于下,滥炎流烧。
天子怵于大异,反己正德,伏念七年,乃其有得。
曰:「天以德训予,而以威震予,依类托谕,予敢不信?
夫政不变不足以日新,礼不修不足以化民。
天之示人,若曰政礼之敝,虽祖宗之为,犹当勿惮乎改更」。
于是诏三事、饬九卿,和布揆于旧政,载损载益,以承天诫,以举圣职。
夫既天行而日白矣,乃复閟宫,奖夫神衷,三后在天,对越上穹。
经之营之,不日成之,闳伟奇丽,所以使宫寝之勿踰也。
清閒窅密,又鬼神之所都也。
絜百围而置楹兮,度千仞以架栋。
择一木于万章兮,顾馀羡者犹众。
般倕獶人之俦,献巧而林立兮,莫不心竞而贾用。
亘长廊其如城兮,辟重门其似洞。
栾栱粲其如星兮,侏儒屹其承重。
如翚斯飞、如鸟斯革兮,诚可慄其将动。
阖阴房之密静兮,虽六月其必寒。
阳荣之敞丽兮,盖中夜而已旦。
涉广除而径上兮,每百尽而一级。
历青珉之莹滑兮,曾不得而侧立。
顾风雨之在下兮,足以避夫燥湿。
良非人力之所为兮,宜鬼神之攸集。
于是使夫设色之工,后素之巧,想象形容,图写必效。
夫其龙颜日角、天质之颙昂兮,臣乃今知真人之异表。
于是驾銮辂,登玉虬,千乘万骑,云动而景附兮,想平生之豫游。
旂常缤纷以赩翕兮,钟鼓轩轰,箫管发而啁啾。
杂鱼龙之奇技兮,蜿蜒曼延于道周。
百神纷而并迎兮,出阊阖而御夫龙舟。
尔乃川后静波,屏翳息风,舳舻相衔,若复道之延属兮,亘千里而相通。
百工备官而夙设兮,棹夫欢呼而奏功。
惟吉行之五十兮,馀日力而靡穷。
既届既止,威仪若初,以幸夫寿宫。
乃即前楹,以修祀事。
威神如在,望之可畏。
殚金玉以备用,罄飞潜以荐味。
帷帐筦簟之安肆,几杖笔研之储偫。
靡一物之盖阙兮,所以广孝思而尽心志也。
守臣侍祠,罔不肸饰,既事而旋,閟而莫觌。
列仙之儒,偓佺之伦,迎神颂祗于其侧。
若夫祝融、重黎,相土、阏伯,固已喜动乎魄,情见乎色,护清跸而晞盛德也。
巍巍大哉,不可得而记已。
且夫天命之不忘,人主之大宝也。
祖宗之有继,子孙之勿替也。
兹圣王所以正统垂业,超商迈周,恤嗣锡羡,贻厥孙谋,使万有千岁,得以睎风而承流也。
遂作颂曰:
崇崇商丘,大火主兮。
曰宋之兴,道是配兮。
建邦设都,以有九土兮。
有皇上帝,明德辅兮。
伯益之功,邈不可忘兮。
三圣承承,有烈光兮。
奕奕寝庙,神翱翔兮。
胥千万年,尚无疆兮。
按:《彭城集》卷一。又见《皇朝文鉴》卷四,《古今图书集成》职方典卷五九七,考工典卷四八。
听雨赋 南宋 · 陈造
步前楹,瞻列星,问雨而悯晴。
云河斜,澹淡明,悲唶于邑,退坐风棂。
忧而倦,倦而寐,寐而惊。
进新凉,响微零,下檐隙,喧中庭。
策策而丁丁,琅琅而玲玲,非琴非筑,金撞而玉琤
俄焉建之瓴,盆之倾,悬麻澍渑。
杂流泉之汹骇,乱甲马之豗轰。
喜跃蹶起,呼儿晤听。
时也燥枯惔焚,自夏而秋,东骛西驰,哀祈乞灵。
款龙湫,叩神扃,奠斯币而刑牲者盖无虚日,今始聆乎此声。
苗悴悴而将槁,怅此愿之莫凭。
脱如愿也,槁者已矣,悴者庶其复荣。
今兹之雨,虽云后而尚及事。
坐想夫南枧北酉,远陇近平,在谷满谷,在坑满坑。
自今以始,畎浍之浅深,溪巷之纵横。
淙虹兮万斛之倾输,镜澈兮千顷之泓渟。
映凉叶之朝翻,涵嫩畦之夜青。
苞者攒槊、秀者森芒兮,莫不引稚而抽萌。
憔戚叹咤者,生意之顿回;
奔骛跼蹐者,舞踊而经营。
洗襁子之昔忧,歘春台之共登。
且得以杀吾颜之骍赪,息劳虑之怦怦。
盖去国积年者系梦于乡枌,枵腹弥日者动喙于藜羹。
一旦升堂皇,揖父兄,尝稻粱,饫侯鲭,冀幸祷祠而不获者,不啻酬之,渠此乐之易名。
而况匪辅胡车,匪根曷茎。
凡吏之安否,视戚休于下,究其理,民则重而吏轻。
今者里咏涂歌,含哺击壤之馀,尚不释然也,夫岂其情!
烛既跋,仆屡更,我瓶斯卧,尔歌载赓,呃邻鸡之既鸣。
按郡志:黄鹤楼左旧有石镜、仙枣二亭。
今镜虽昏,枣尚存。
吕仙亭者,二亭之遗址也。
仙亭遗事多在武当宫未立之前,武当立,仙灵益著,近年尤著①。
橘斋史右丞夙病眉瘤,初至,馆楼上,梦仙拭面而瘤脱②。
问仙何馆,曰:“邻人”。
史谒亭,物色如所见。
史夫人留江陵思归,梦仙报,翼午船至,及期,伻来如梦③。
史由是白官,给亭外余地归武当宫。
今荣禄大夫平章公忽刺䚟亦馆楼也,夫人秃满伦氏因头风病目,夜起,望仙求安,已而有闻笛声者④。
旦,戍兵问笛所由起,皆曰:“仙笛也”。
公曰:“仙有灵,当再闻”。
及夜,笛声起墙外。
自是夫人起居如初。
有童子夺仙笛三而病,命童子祷谢而愈。
岁旱,公祷雨,雨降。
因捐中统钞五定付武当,甃亭基于是⑤。
沧洲居士喜曰:“此亭数百年矣!
传太守王纶将与倅弈,仙忽至,问姓名,不对,求弈,守才布八子,仙曰:‘守败矣’!
问何故遽败,曰:‘吾子已当要路’。
守果败,连弈皆败。
仙出,报吹笛,郡前不见,随笛声所在,东追西奔,踪迹至楼上,惟见石镜题诗云云,末书吕字。
而此吕仙亭所从始也。
今非以石易木、以铅陶瓦,不能当八风以不朽”⑥。
即从提点罗大震、提举贾宗贵经始其事,砻坚砥顽、转山浮汉,于南楼重建之日,无何,梁四柱、壁三周,琅玕屹立,牖南向,璧玉玲珑,重檐碧霤,绣拱采椽,宛然道家石室也⑦。
室纵横各丈有奇,复为屋其侧以居临祀者,崔㟴覆压,遂欲与南楼争高⑧。
是役也,用中统钞若干、沧洲暨诸方助费者过半,余并出武当常住⑨。
既竣事,请记。
或曰:“以回仙未离人间欤?
城南老树,婆娑久矣!
已离境欤?
横江孤鹤,胡为乎来哉”⑩!
曰:“气形造化,聚散何常?
道德性命,天地同久。
仙者人所为也,则吾身乃仙佛鬼神会,而人不悟吾夫子不语神怪,时时语门人以周公之梦。
梦亦吾心神明所为,而物从之。
是蘧蘧栩栩之灵,炼之五百载而云从剑合,非尸假之圣贤欤?
由古今仙寿推之,回翁周旋人间,尚何疑哉”⑾!
或曰:“回翁弃进士,从异术:学长生,悟禅悦法,身所在绵邈清遐,安能郁郁江汉之上”?
曰:“武昌,城市之山林;
黄鹤,仙人之旧馆。
河华之云居虽远,庐山之雪迹如新。
徘徊江湖,弭节中路,皆幽明情事所同有。
遇无妄之疢、药以吾智;
遇不时之旱,雨以吾仁;
托诸幽感者,气类之从;
见诸明效者,机用之妙也。
藐姑射之山,物无疵疠,庚桑楚之尸祝社稷,尚何疑哉!
于此缫藉,廛隐于此,而羽翼琳宫,岂丹青、木石、焄蒿、时会所能仿佛哉”⑿!
腔月笛之梅花,冰霜已晚⒀;
檐沧洲之瑶草,春日正长⒁。
老我淹留,庶几一遇焉尔⒂。
扶摇浩荡,庸缀芳期⒃。
沧洲郑氏名璧,字国瑞⒄;
助费者姓名,具载碑阴。
按:【校注】
我年已及壮,吉梦未兆熊。
虽有三女儿,岂足慰乃公。
每闻邻家子,夜雨诵经史。
起坐秋灯前,顾影长嗟不能止。
道人念我书无传,画图卷赠成都仙。
云昔苏夫子,建之玉局祷甚虔。
乃生五色两凤鹓和鸣,上下遂与夫子相联翩。
劝我勤礼之,当有明珠出深渊。
我感道人意,捧觞拜其前。
君不见东家翁,力耕积多田。
平生辛苦立门户,两儿弃掷如浮烟。
恶儿亦何须,愿得一子贤。
上以承吾宗,下以与吾玄。
仙乎有验看明年,请君更赋悬弧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