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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续上)
自昔寻师日,颠峰绝顶头。
虽闻不相似,特地使人愁。
庭树雪摧残,上有白猕猴。
大哉法中龙,去去不可留。
常思将道者,高论地炉傍。
迂谈无世味,夜深山木僵。
下山遭离乱,多病惟深藏。
一别三十年,烟水空茫茫。
石霜既顺世,吾师亦不住。
杉桂有猩猩,糠秕无句句。
土肥多孟蕨,道老如婴孺。
莫比优昙花,斯人更难遇。
百千万亿偈,共他勿交涉。
所以那老人,密传与迦叶。
吾师得此法,不论劫不劫。
去矣不可留,无踪若为蹑。
霜打汀岛赤,孤烟生池塘。
清吟倚大树,瑶草何馨香。
久别青云士,常思白石房。
谁能共归去,流水似鸣珰。
劝汝出家须决志,投师学业莫容易。
添香换水结因缘,佛殿僧堂勤扫地。
莫閒游,莫嬉戏,出入分疏说出处。
三朝四宿不见归,妙法何曾闻一偈。
敬师兄,教师弟,莫向空门争意气。
上中下座用谦和,莫贱他人称自贵。
衣食难,岂容易,计功多少须惭愧。
随缘饮啄任精粗,不用千般求细腻。
布素衣,随时乩,知足便超功果位。
才能岂是皂罗衣,有道何须黄锦被。
清信男,清信女,舍却一身饲饿虎。
此因缘,苦中苦,不用再三说酸楚。
心中有罪自心知,自向心中忏悔取。
亲明师,学智慧,别人睡时你慢睡。
出家儿,学妙理,习读夜眠须早起。
三更睡到四更初,归向释迦尊殿里。
挑明灯,换净水,礼拜焚香作福祉。
报答三有及四恩,天龙八部生欢喜。
莫愚痴,莫懈怠,一超直入佛境界。
行亦禅,坐亦禅,了达真如观自在⑴。
⑴ 见日本《续藏经》本《禅门诸祖师偈颂》卷下之上。
台殿参差耸瑞烟,桂花飘雪水潺潺。
莫疑远去无消息,七万馀年始半年⑴。
⑴ 传记尽云:“安远持奘三车,尽生兜率天。人间四千年,彼天一昼夜,亦三十日为一月,十二月为一年,寿四千岁。”
玉像珠龛香阵横,锦霞多傍石墙生。
辟蛇行者今何在,花里唯闻鸠(一作鸩)鸟声。
爱陶长官醉兀兀,送陆道士行迟迟。
买酒过溪皆破戒,斯何人斯师如斯⑴。
⑴ 远公高节,食后不饮蜜水,而将诗博绿醑与陶潜,别人不得。又送客不以贵贱,不过虎溪,而送陆静修道士过虎溪数百步。今寺门前有道士冈,送道士至此止也
白薝卜花露滴滴,红(一作碧)苾刍草香(一作雨)濛濛。
田地更无尘一点,是何人合住其中。
① 位,东越人,僖宗南巡,随入蜀,后改名遇。
我见苏州昆山佛殿中,金城柱上有二龙。
老僧相传道是僧繇手,寻常入海共龙斗。
又闻蜀国玉局观有孙遇迹,蟠屈身长八十尺。
游人争看不敢近,头觑寒泉万丈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