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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续上)
① 泽,康熙本作“蠡”。又,康熙本题末无“矣”字。
江知我欲去,寄情为我徵(寄,康熙本作“奇”。
)。
风知舟欲速,噫气为舟凭。
不以风搏江,谁与江力輘⑴。
不以舟御风(舟御,康熙本作“江激”。
),安极舟任胜⑵。
江风不肯降(降,康熙本作“让”。
),舟故勇为承。
中有游泛客(游泛,康熙本作“危坐”。
),一叶恣奔崩(一叶,康熙本作“谈笑”。
)。
云天合空碧⑶,危涛欲上凭(危涛,康熙本作“遥看”。
)。
千山纷如蹶,银屋蔽叠层。
势吞小姑入,马当不敢应。
隐跃长鲸舞,呼吸百川腾。
舟人俱造次,奚奴颠沛仍⑷。
雅宜谢公量(谢公,康熙本作“安石”。
),啸歌不改恒(恒,康熙本作“称”。
)。
犹作苏子字,舍笔别无能。
情居夷险外,波沸心自澄。
万里丈夫浪,一楫巨川乘。
天之示我者,怒流为益增⑸。
眷彼扶摇翮,九万正翻淩(翻淩,康熙本作“飞腾”。
)。
胡甘耳目陋⑹,不及鲲与鹏(鲲,康熙本作“鲤”。
)。
去去南溟近,渤海待余兴。
追轶临峤作,四友未许矜⑺。
⑴ 与江力輘,康熙本作“使江流兴”。
⑵ 此句,康熙本作“谁明风力弘”。
⑶ 此句,康熙本作“俯视能过颡”。
⑷ 以上八句,康熙本作“来山失次第,去岸纷临凌”。
⑸ 以上八句,康熙本作“漫同康乐兴,挂席向初升。孤心有超越,虚舟无滞凝”。
⑹ 此句之前,康熙本尚有二句云“忽似禹门浪,三级尚层层”。
⑺ 末四句,康熙本作“夷险须臾过,安贞吾道能。风波时沃雪,忠信日含冰。天之示我者,怒流为益增。用汝巨川济,方求彼岸登。中流一苇在,亦未言暴冯。存诚今日事,于我但如恒”。
李生思羽化,谢公秘精魂(公,康熙本作“客”。
)。
哀哉复今昔(今昔,康熙本作“千古”。
),此意竟难存。
眷彼空波照⑴,宛转自天门。
临流诸青嶂,含情各无言。
无言或至理,其中不可论。
溟涬方包括,此亦一微痕。
而况蜉蝣者,闻见恣嚣烦。
游览增永慨,风雅亦帨繁。
奈何七尺躯,欲以下上扪。
置置勿复道,宴坐随夜昏。
湖宽月堪贮,山閒云自根。
一楫破空濛,已觉此位尊。
湖山随去去,云月终我奔。
⑴ 此句至诗末,康熙本作“而我追前躅,空开隔世言。眷彼中流照,波月正飞翻。举目菁华聚,水天共一痕。颇疑天与月,于兹见窟根。轻霞递明灭,银汉稍堪扪。怀新情曷止,接要绪弥敦。高深馀物象,今古卸嚣烦。一楫空明外,孤留此位尊。今人不古见,古月为今存。此际延心赏,千年那可谖”。
水意分下上,故以诸滩级。
积雨巨其澜,错石伏波蛰。
千叶溯蹶奔,参差介于粒。
泱若动我前,方与奇观揖。
造次生怪呼,飞湍顶舟立。
百篙难一施,循循如有絷。
惊视激流侵,汹涌足中入。
礧礧巨石胶,以舟作之笠。
舟人竞愕眩,传号去舟急。
漂零借一刀,危魂聊粗翕。
三叹此洄从,艰险何多集。
岂为破釜沉,抑师下水袭。
浩浩发长歌,羞作儿女歙。
恐惧吾所甘,愁闻舟子泣。
千山不肯豁,环谷锁微烟。
况经久隘雨,正此暮春天。
积叠分流壑,我舟从之沿。
中央一明镜,左右双翠钿。
前抱疑无路,转襟别泻川。
递来互伸缩,奔往欲蹁跹。
未甘洄波漏,犹借石根连。
翻惧汹涛齧,驱彼莽榛编。
笼树施缭绕,沉霭合迍邅。
稍稍通微径,孤村倚麓偏。
牧樵时踯躅,惊起白云眠。
持筐饶野妇,结伴接山巅。
长嫂勤采采,掇捋幽峰前。
小姑嫚嬉戏,羞客掩林边。
薄暮各归去,无人鸟初还。
睍睆竞音好,颉颃并羽翾。
芳草终有怨,閒花谁复怜。
缘溪正堪数,渐泊亦为缘。
无情交如此,莫逆心或然。
识面从兹日,相对忆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