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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言律诗(续上)
犀兕穷兵卫,龙蛇伏杀机。
白虹一夕起,赤羽万方飞。
动地惊雷迅,凝阴集霰微。
可怜五步血,沾洒遍戎衣。
局促兵冲地,飞扬师武臣。
十年申儆久,一战霸图新。
服八功无幸,当千气益振。
男儿须死国,视此荷戈民。
日出穷遐略,天骄擅主盟。
鹰瞵犹未已,牛耳孰能争。
仍世观成败,兹辰决死生。
纷纭谁祸始,作史要持平。
莽莽二州地,凄凄三户心。
国维终未报,兵气日相寻。
纵约成言秘,飞书义愤深。
越裳我南服,何不返龟阴。
谈笑犹同泽,艰虞始倒戈。
鱼龙殊倏忽,燕雀顿偏颇。
出入余何有,翩翻世固多。
移书告万国,宁止辩如河。
敌国方殊死,齐人欲大同。
玄黄忽异色,鼎革有成功。
日月盟书揭,风云霸业空。
剜身重不惜,结愿信无穷。
祸亟民方贱,机深器益铦。
兵尘穷覆载,厄运遍飞潜。
蕉萃天应泣,腥膻野未餍。
百年矜学术,所得在沽渐。
沧海愁无极,高邱首重回。
群儿自蛮触,万骨已蒿莱。
风马终相及,池鱼亦可哀。
刑天舞干戚,猛志岂应灰。
骏烈承三百,宏图揽二洲。
虚持禁攻论⑴,实定合纵谋⑵。
霸业恢横海,危机玩覆舟。
一夫能作难,岂在大邦雠。
⑴ 海牙万国平和会之建立,帝所倡议。
⑵ 一八九七年六月,帝会法兰西大总统言腓力福尔于克伦斯他特,宣布俄法同盟。
玉帐传书急,金舆警梦回⑴。
税銮无处所,脱屣有馀哀⑵。
剑玺随边月,河山付劫灰⑶。
园花无限好,灼灼为谁开⑷。
⑴ 革命难作,帝自莫给勒夫得后书趣回京,车次维舍剌,道梗不得前。时已深夜,帝方寝,从臣入白,帝始知乱亟,乃云:「何不早告?今始言之,晚矣!」语见法人克洛特阿耐著《俄罗斯革命记》。
⑵ 帝不得入,欲绕道至扎尔斯哥耶色罗,中途警报狎至,徘徊婆罗哥耶及特诺间,不知所当适,久之,乃决往不斯哥夫,即于是地下诏逊位。
⑶ 帝既逊位,革命政府幽之扎尔斯哥耶色罗,未几,徙置西伯利多波尔斯克,后又移耶喀德邻堡。
⑷ 帝性沈静,车中闻变,始稍惊愤,旋复色霁,语从臣曰:「事已至此,夫复何言?苟百姓欲之,余即去位耳。余且往利伐地亚,终老余园中,孰如余之爱花乎?」
旧梦兼天远,浮生与日亡。
百年民恶上,终古厉怜王。
龙战氛犹恶,鹃啼恨正长。
禅馀行汉朔,那不羡山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