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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续上)
鹿门子性介而行独,于道无所全,于才无所全,于进无所全,于退无所全,岂天民之惷者邪?然进之与退,天行未觉于余也,则有穷有厄,有病有殆,果安而受邪,未若全于酒也。夫圣人之诫酒祸也大矣,在书为沈湎,在诗为童羖,在礼为豢豕,在史为狂药。余饮至酣,徒以为融肌柔神,消沮迷丧,颓然无思,以天地大顺为堤封,傲然不持,以洪荒至化为爵赏,抑无怀氏之民乎,葛天氏之民乎?苟沈而乱,狂而身,祸而族,真蚩蚩之为也。若余者,于物无所斥,于性有所适,真全于酒者也。噫!天之不全余也多矣,独以曲蘖全之,抑天犹幸于遗民焉。《太玄》曰:「君子在玄则正,在福则冲,在祸则反;小人在玄则邪,在福则骄,在祸则穷。」余之于酒得其乐,人之于酒得其祸,亦若是而已矣。于是徵其具,悉为之咏,用继东皋子酒谱之后。夫酒之始名,天有星,地有泉,人有乡,今总而咏之者,亦古人初终必全之义也。天随子深于酒道,寄而请之和。
谁遣酒旗耀,天文列其位。
彩微尝似酣,芒弱偏如醉。
唯忧犯帝座,只恐骑天驷。
若遇卷舌星,谗君应堕地。
羲皇有玄酒,滋味何太薄。
玉液是浇漓,金沙乃糟粕。
春从野鸟沽,昼仍闲猿酌。
我愿葬兹泉,醉魂似凫跃。
翠篾初织来,或如古鱼器。
新从山下买,静向甔中试。
轻可网金醅,疏能容玉蚁。
自此好成功,无贻我罍耻。
红垆高几尺,颇称幽人意。
火作缥醪香,灰为冬醷气。
有鎗尽龙头,有主皆犊鼻。
倘得作杜根,佣保何足愧。
钩楯跨通衢,喧闹当九市。
金罍潋滟后,玉斝纷纶起。
舞蝶傍应酣,啼莺闻亦醉。
野客莫登临,相雠多失意。
青帜阔数尺,悬于往来道。
多为风所飏,时见酒名号。
拂拂野桥幽,翻翻江市好。
双眸复何事,终竟望君老。
牺樽一何古,我抱期幽客。
少恐消醍醐,满拟(一作疑)烘琥珀。
猿窥曾扑泻,鸟蹋经攲仄。
度度醒来看,皆如死生隔。
万仞峻为城,沈酣浸其俗。
香侵井干过,味染濠波渌。
朝倾踰百榼,暮压几千斛。
吾将隶此中,但为阍者足。
何人置此乡,杳在天皇外。
有事忘哀乐,有时忘显晦。
如寻罔象归,似与希夷会。
从此共君游,无烦用冠带。
八齐竞奔注,不知深几丈。
竹叶岛纡徐,凫花波荡漾(凫花,酒名,出梁简文帝集)。
醺应烂地轴,浸可柔天壤。
以此献吾君,愿铭于几杖。
铜为蚴蟉鳞,铸作鱙■({鱼翏})角。
吐处百里雷,泻时千丈壑。
初疑潜苑囿,忽似拿寥廓。
遂使铜雀台,香消野花落。
剡桂复刳兰,陶陶任行乐。
但知涵泳好,不计风涛恶。
尝行曲封内,稍系糟丘泊。
东海如可倾,乘之就斟酌。
象鼎格仍高,其中不烹饪。
唯将煮浊醪,用以资酣饮。
偏宜旋樵火,稍近馀酲枕。
若得伴琴书,吾将著闲品。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闲寻尧氏山,遂入深深坞。
种荈已成园,栽葭宁记亩。
石洼泉似掬,岩罅云如缕。
好是夏初时,白花满烟雨(《茶经》云:“其花白如蔷薇。”)。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生于顾渚山,老在漫石坞。
语气为茶荈,衣香是烟雾。
庭从𣟤⑴子遮,果任獳师虏。
日晚相笑归,腰间佩轻蒌。
⑴ 一作𩓡,九字反,其木如玉色,渚人以为杖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筤篣晓携去,蓦个山桑坞。
开时送紫茗,负处沾清露。
歇把傍云泉,归将挂烟树。
满此是生涯,黄金何足数。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阳崖枕白屋,几口嬉嬉活。
棚上汲红泉,焙前蒸紫蕨。
乃翁研茗后,中妇拍茶歇。
相向掩柴扉,清香满山月。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凿彼碧岩下,恰应深二尺。
泥易带云根,烧难碍石脉。
初能燥金饼,渐见乾琼液。
九里共杉林(皆焙名),相望在山侧。
案《周礼》,酒正之职,辨四饮之物,其三曰浆。又浆人之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郑司农云:「以水和酒也,盖当时人率以酒醴为饮,谓乎六浆。酒之醨者也,何得姬公制?」《尔雅》云:「槚,苦茶,即不撷而饮之。」岂圣人纯于用乎?抑草木之济人,取舍有时也。自周已降,及于国朝茶事,竟陵子陆季疵言之详矣。然季疵以前,称茗饮者必浑以烹之,与夫瀹蔬而啜者无异也。季疵之始为经三卷,由是分其源,制其具,教其造,设其器,命其煮,俾饮之者除痟而去疠,虽疾医之不若也。其为利也,于人岂小哉!余始得季疵书,以为备矣,后又获其〈顾渚山记〉二篇,其中多茶事。后又太原温从云、武威段磶之,各补茶事十数节,并存于方册。茶之事,由周至于今,竟无纤遗矣。昔晋杜育有《荈赋》,季疵有《茶歌》,余缺然于怀者,谓有其具而不形于诗,亦季疵之馀恨也,遂为十咏,寄天随子。
邢客与越人,皆能造兹器。
圆似月魂堕,轻如云魄起。
枣花势旋眼,蘋沫香沾齿。
松下时一看,支公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