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岁鹑火中,诸大父行汪次公始老,期薄初度。公有事番阳,客谓:「公拥素封,胡为乎急锥刀而后樽俎?」余小子否否:「公方以孝友亢吾宗,所不足者非财,何吝高会?第考氏春秋累百,同胞孟若季皆未终其天年。以孝则思,以友则慕,冥冥有父兄在,宁徇人群而倍天亲?」客曰:「不然。明发有怀,则期颐无憾;在原有急,则诸子姓翩翩代兴。以是而概于中,且冰释矣。公惟亲睦为矻矻,其馀则推之吾党而波及之。闰曰归馀,此天之所以赞报德者也。吾党其以旅献,一纪一觞,愿司马扬觯先之,嘉祥善事举矣。」窃惟高尚之士,必遗世乃能振世,必振世乃能出世。求之古昔,吾得七人,公其徒也。事亲若老莱子,从兄若季心,息业若鸱夷,化俗若庚桑楚,检身若蘧伯玉,难老若荣启期,久视若安期生,庶几乎近之矣。旅以七献,侑以七襄,则吾党今日事也。即余小子不敏,敢不敬从?
若有人兮楚老莱,班衣儿戏亲颜开,车币临门先凿阫。
谁其从之有令妻,鸟粒聊以乐吾饥。
白首相将海畔栖,千秋万岁和天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