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闉杂尘土，禅榻锁烟岚。
我反寻枫岳，师犹滞草庵。
闲忙无定理，高下不须谈。
欲解诗中意，相看笑已三。
附：（后识）己亥孟夏上浣。余暂游枫岳而归。方在于原城之新月轩。一日上人来示其诗篇。仍说梦与余共游枫岳。觉而以是诗记其梦云。余谓上人即物外人。而余乃役役于尘簿间者也。以常理论之。役役者固不能自在。而物外人其行止宜自在也。乡也枫岳之游我独能之。而上人犹未也。然则物外人反不能自在。而役役者能得自在也。虽谓之上人仙分不及于余亦可也。余方欲以是较仙分高下于上人矣。今闻上人之言。余爽然自失矣。周官记有正梦有思梦之说焉。未知上人所感。出于正梦也耶。抑思梦也耶。噫。一点灵犀。自有感通之理焉。方余之游枫岳也。上人形虽不往。而想其精神则已往而随之也。然则余之游。以形骸而游者也。上人之游。以精神而游者也。上人之游固非余之所可及。而仙分高下。亦不必相较也。仍戏次其韵以赠之云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