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山家驯鹿善随人，身世踽凉依以慰。
不拣童叟牵衣袂，日巡门庭经复纬。
遌我辄避不肯从，讶怪其意或怯畏。
我自不识我自疑，我欲自解君听未。
鹿之为物于山野，生长林木之蓊蔚。
山野人来狃于扰，性情无异征以汇。
我则退居退无实，十年经营虑空费。
吁嗟乎兽兮兽兮，愧尔反嗤受尔诽。
尔焉知夫我平生，不释尔蠢试一谓。
尔不知我有山野心，尔徒见我无山野气。
我何尝山野间与尔友，心气元不同趣味。
九轨填街非一辙，万香共臭分百卉。
放尔归兮尔不顾，千山万水可骄贵。
歔欷一诵放鹤歌，且歔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