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怀景云初,萧志忠晋州,将以腊日畋游。先一日,有采薪者暴疟不能归,因止岩穴之下。夜将艾,似有人声,伏而窥之,有一人身长丈馀,向谷长啸。俄而群兽俱至,长人宣言曰:“余玄冥使者,奉北帝命。明日萧使君顺时畋猎尔等若干合死箭,死于鎗,死于网罟鹰犬。”言讫,有虎与麋皆屈膝求救长人曰:“余闻东谷四兄善谋尔等可就祈求。”群兽皆喜,使者东行,群兽毕从。时樵者疾少间,随往觇之,见茅屋中悬一虎皮。有黄冠者,名含质,即四兄惊起,见使者曰:“阔别已久,得非群生猎日刑名至此乎?”使者曰然,然彼求救四兄四兄当为谋之。虎、麋、狐、兔即屈膝哀请,严曰:“萧使君役人,必恤其饥寒,若祈滕六降雪巽二起风则不复猎矣。”又对使者云:“向在仙都,岂意千年兽身。”悒悒不乐,因述怀一章。又云:“我谴谪已满,行归紫府。”题数行于壁,使后人知仆曾居此也。) 其一 唐 · 严含质
七言绝句 押麌韵
昔为仙子今为虎,流落阴崖风雨
更将斑毳被余身,千载空山万般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