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千年十二月二十九日,与高一五班世纪末联欢会。目虽喜其喧阗,心终守此寂静。遂忆数年前读书耀华高三时,尝有新年联欢会。会之将散,华灯俱熄,霓虹乱烁。同窗竞相放歌狂舞,而余则退处其外,时吾友失之堂主人亦不堪其颠倒,乃共如校门外。余为歌射戟之流水。今日忽对此景,陈年旧事历历如在目前矣。无何,弟子张成问余曰:“先生以为今日何如。”曰:“汝忆子贡之观蜡否?一国之人皆若狂,赐未知其乐也。”班长王鑫乃曰:“百日之张,一日之弛,不亦乐乎。”余笑而不答。因忆弟子马杰周记曾有赞许“超快感”之论。余为破之曰:“过分之压力造成过度之紧张,进而寻求过强之宣泄,超快感生焉。故知此超快感原是畸形之产物,并非生命之和谐状态也。”余久不为诗,特成四韵,以志此心云尔。
欲寻渔父做商量,半醉半醒过野塘。
沙动雌风迷朗目,谁温烈酒动柔肠。
万钟于我亦何有,一国之人皆若狂。
待得东君换春服,花间归咏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