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落兮雁来宾，扬清音兮凌紫氛。
迤逦而齐舒劲羽，联翩而宛类崩云。
几阵斜飞，认初成于鸟迹；
数行高翥，疑上杂于天文。
时也，秋风高，秋气净。
嗈嗈而奋翮弥远，肃肃而排空逾劲。
初同洒翰，如丝之密雨轻笼；
几讶书绅，似练之澄江下映。
莫不鱼贯星联，疏而复连。
极望而迥鸾宛若，仰观而返鹊依然。
常因避缴以横飞，画开飞雾；
几为随阳而上击，点破青天。
理翰方遒，传书更远。
衔芦而倒薤宜并，遵渚而偃波相混。
暮穿霞绮，依稀而窦氏回纹；
晓拂云罗，豛髴而仲尼华衮。
徒观其一一成列，翩翩上腾。
自得羽书之妙，固非虫篆之能。
拂珀岫以徊翔，宜刊翠琰；
触网罗之萦绊，可代结绳。
宁假染濡，自随腾翥。
精研靡在于彤管，凌厉皆侔于玉箸。
水宿近蒹葭露下，垂露势全；
云飞经螮蝀桥边，题桥象著。
堪铭鸳序，可志鹏程。
比人文而虽异，纪鸟道以惟明。
不识不知，皆类效奎而制；
自南自北，悉同取史而成。
是何羽族之中，斯禽有异。
违朔塞而整翮，砌秋天而成字。
彼𧍙冠之与蝉谎，非吾族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