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宝初。有献书阙下者。言巴蜀之间。有石镜见于岩之半。仁寿之字。昭然可观。仆深奇之。因而为赋。
主上恢大宝。阐鸿休。
仁风扬而元德布。寿星辉而皇化流。
故得仙灵启瑞。石镜涵秋。
无往不形。鉴乃侔于止水。
有鼎而应。道可以喻虚舟。
懿夫化自天钧。质非镕造。
亭午光射。灵朝曙早。
来洞穴之九仙。对商山之四皓。
炳昆岫之龙烛。倒风坛之竹扫。
光能照乘。不遗罔象之珠。
迹在幽岩。为启崆峒之道。
动如秋水之澄。皎如寒雪之凝。
驻清夜之圆月。挂长河之片冰。
其形不由于拂拭。其势岂假于钩绳。
君则无心。惟德之斯感。
山非自尔。喜神之有凭。
左猿吟。右虎啸。
万籁相䀨。偫容必召。
虽复晋有金饰之美。魏有银华之妙。
何如庸魅而野鹿羞窥。爱舞而山鸡自照。
昔之写形仁寿。见胆咸阳。
倚玳瑁而称丽。挂珊瑚而益光。
名传岁月。事著缣缃。
咸播美于千古。孰归功于我皇。
镜为之鉴。与明德之合符。
石类于金。惟圣躬之初应。
可以示后世之千叶。可以轨前王之万乘。
记事之简。以光良史之书。
颂美之词。更动诗人之兴。
法天法地之谓仁。不骞不崩之谓寿。
惟仁也故能昭泰。惟寿也故能长久。
万人咸识。鄙石室之仙经。
六体自然。轻汉园之卧柳。
我大君犹抑而不纳。谦而不有。
小人无益于补天。庶斯文之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