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句因包含“二女,英皇”,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英皇
第 10 句因包含“香车”,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香车
第 11 句因包含“龙楼”,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龙楼
第 16 句因包含“爱日”,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爱日
第 16 句因包含“蓬壶”,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蓬壶
第 17 句因包含“六龙”,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六龙
第 30 句因包含“平台”,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平台
第 34 句因包含“饮马”,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饮马
第 39 句因包含“鸿雁”,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鸿雁
第 39 句因包含“鸿雁”,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鸿雁
第 42 句因包含“薰香”,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薰香
第 45 句因包含“宵旰”,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宵旰
第 53 句因包含“思,倾城”,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倾城
第 54 句因包含“支离”,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支离
第 56 句因包含“捧心”,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捧心
第 61 句因包含“三十,六宫”,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三十六宫
第 65 句因包含“长杨”,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长杨
第 66 句因包含“吹笙”,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吹笙
第 70 句因包含“玉环”,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玉环
第 71 句因包含“歌,长恨”,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歌长恨
第 75 句因包含“大星,落”,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大星落
第 76 句因包含“破竹”,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破竹
第 80 句因包含“加餐”,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加餐
第 92 句因包含“龙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龙泉
第 96、97 句因包含“椒房”,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椒房
第 110 句因包含“王家”,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王家
第 124 句因包含“掷地”,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掷地
第 127 句因包含“昭阳”,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昭阳
第 135 句因包含“鼎湖,龙去”,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鼎湖龙去
第 140 句因包含“埋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埋玉
第 145 句因包含“凝碧,池”,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凝碧池
第 146 句因包含“金瓯”,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金瓯
第 147 句因包含“貂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貂蝉
第 147 句因包含“从龙”,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从龙
第 151 句因包含“风云,会”,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风云会
第 152、153 句因包含“王气”,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王气
第 154 句因包含“扫,豺狼”,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扫豺狼
第 163 句因包含“重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重光
第 168 句因包含“鲁公”,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鲁公
第 173 句因包含“泥涂”,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泥涂
第 179 句因包含“萧郎,凤台”,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凤台
第 180 句因包含“侣,随,弄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弄玉
第 181 句因包含“乘鸾”,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乘鸾
第 182 句因包含“汉,威仪”,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汉威仪
第 183 句因包含“乐昌,破镜”,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乐昌破镜
第 184 句因包含“龙种”,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龙种
第 186 句因包含“人,天孙”,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天孙
第 187 句因包含“沁水”,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沁园
第 189 句因包含“周郎”,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周郎
第 191 句因包含“九死”,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九死
第 193 句因包含“金根”,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金根
第 194 句因包含“平阳”,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平阳
第 195 句因包含“比翼”,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比翼
第 196 句因包含“方寸”,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方寸
第 196 句因包含“攀髯”,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攀髯
第 197 句因包含“山河,国破”,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山河国破
第 199 句因包含“妆,含章”,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含章
第 202 句因包含“金屋”,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金屋
第 203 句因包含“都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都尉
第 203 句因包含“都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都尉
第 207 句因包含“紫玉”,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紫玉
第 210 句因包含“杜曲”,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杜曲
第 211 句因包含“招魂”,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招魂
第 212 句因包含“红叶,水”,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红叶水
第 214 句因包含“陵谷”,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陵谷
第 221 句因包含“银海,雁飞”,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银海雁飞
第 222 句因包含“昭陵”,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昭陵
第 224 句因包含“弓剑”,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弓剑
第 225 句因包含“熊罴,守”,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熊罴守
第 226 句因包含“玉马”,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玉马
第 238 句因包含“帝子”,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帝子
第 237、238 句因包含“王孙,何在”,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王孙何在
第 242 句因包含“望帝”,据此推断可能引用了典故:望帝
长平公主 清末至民国 · 杨圻
 出处:江山万里楼诗钞卷十三
明崇祯十七年甲申,春三月流贼李自成直逼都城十八日自成屯兵城外遣人入见帝,议禅位,帝震怒,叱出之。乃命酒痛饮,命内监王承恩太子永王定王御前太子二王年皆幼稚诲谕肫肫命分外戚周氏田氏及朱纯臣家。即起至寿宁宫,时周皇后夜坐袁贵妃侍,上命皇后自裁少顷皇后承旨缢殉,复以剑赐袁妃死,袁妃自刎。帝长女长平公主,率妹昭仁公主至帝前起居长平牵帝衣哭,帝太息曰:「汝何苦生我家!」乃以剑挥斫两公主昭仁殪,长平伤颊,左臂斫断,亦绝。帝手刃两公主后复命痛饮高吟古乐府数章,悲壮苍凉,哀不自胜。复以朱谕内阁,命朱纯臣太子即日间道南京监国,且诏天下勤王京师天明,帝步行出宫,登煤山之红阁,王承恩侍焉。时春暮海棠盛开,帝被发覆面,以御巾缢于西偏七株海棠树上承恩侍缢帝旁,时三月十九昧爽也。其时自成由彰义门入,入宫大索帝后,帝殉国无知者,三日后始于煤山得尸,以门板周皇后停尸东华门茶棚内,以柳木大敛自成命畀至天寿山西陵殡葬于是昌平州吏民,恭咎田贵妃园寝,于四月初五草草合葬之。五月朔清兵入关,驱自成定鼎京师,为帝发丧,命天下臣民持服三日上尊谥曰庄烈悯皇帝,后曰孝节皇后,诏以礼改葬于是再启圹行奉安礼,恭修地宫典制明楼享殿一律修建命名思陵一依前明旧制,置陵户守护至今世祖章皇帝躬谒思陵拈香酹酒行三御制碑文陵上至今完好。考清代优待有明典礼崇渥,超越百代。凡大典,皆遣官致祭昭告。封辽王后延恩侯,春露秋霜岁时节序,皆颁上方祭品香楮,命侯驰驿十三陵承祀,三百年来未尝或替,即世称为侯者也。论在位十七年,孜孜求治,诛族客魏,昭雪东林仁孝俭勤爱民如子明主也。惜景告终天禄不佑,虽精心图治,而自即位连岁饥馑四海困穷盈廷诸臣悉委靡不振陕西山西河南湖北四川荒歉尤甚于是盗贼纷起,李自成蹂躏山陕河洛张献忠纷扰川鄂湘竟至亡于流寇之手。时则清运方隆,东事又日棘,宰臣皆知自计无与同心者。环顾廷臣自知无可倚任,尝自嗟叹曰:「朕非亡国之君,诸臣皆亡国之臣,亦可悲矣。」先是宠爱田贵妃,生四子,尤怜悼灵王。十三年,王殇,伤之甚,以思子久病遂笃,于十五年亦薨。悼念殊苦,时中原多故万几宵肝,自是内顾多忧郁郁不愉以至殉国,盖日在忧劳中矣。袁妃伏剑未殊养疾别宫顺治末年始薨。太子周奎家,惧祸不纳,永王定王不能匿,先后至贼所,皆不屈自成殉国,亦知,封太子宋王四月晦日,自成西去,挟太子二王俱,不知所终长平公主长女周皇后所生名徽娖甲申岁,年十五。初,帝命群臣妙选良家,议具婚礼选聘周太仆公子周世显,为驸马都尉尚主,将婚,以寇警暂停。至是,断臂而绝,自成命贼将刘宗敏疗治,旋命授尸周畹。周奎自成不敢不受,乃覆以锦茵,畀归外戚五昼夜而复苏。考六女,昭仁既殊,坤仪及他公主皆先殇,庄烈帝骨血,惟馀长平一人而已公主顺治二年上书清世祖,言九死臣妾,跼蹐高天,愿髡缁空门,稍伸罔极世祖不许诏求元配,命周世显尚公主于是土田邸第金钱车马锡予有加,恩礼恭备。公主涕泣感怆,然神伤故国,意切攀髯,竟以不乐殒年,下嫁踰年即病薨。先朝复赐墓田,于顺治三年三月诏葬于彰义门外之赐庄,留像于村之保明寺中,俗呼皇姑寺可谓恩至备矣煤山今为景山逊国后,余尝登山凭吊慨念兴废,悲思陵求治之勤,失国之惨,殉国之烈,徘徊俯仰久之不忍去。今读《明史》,辄为流涕作数日恶,至先朝待遇之优,恩礼之渥,所以慰其英灵而安其子孙者,有过汤武之待夏殷。凡兹典礼,皆出先朝本心,非由明室之求请,且其时福王梗化南疆,方劳讨伐,初未尝因此迁怒而薄其恩礼呜呼,可法万世矣。俯观今事,金縢书在,铁券盟寒,益叹先朝盛德宏量不可及废书三叹,作《长平公主曲》。丙寅除夕杨圻识于郑州军中
景山楼殿春光,红阁年年海棠
一代君臣亡国恨,两朝儿女返生香
放勋二女英皇体,长平阿姊昭仁弟。
教养宫中大家红牌家法诗礼永乐宫中制,谓之红牌家法,终明之世,宫壸肃清超轶汉唐崇祯元年正月重申祖制,虽皇后奉旨不得禁门,违者照红牌治罪。)
太液春浓物华两宫传语香车
龙楼问寝家人礼,凤辇陪游帝女花。
百花风底妆初靓,并立琼轩定省
万方多难不知愁,爱日绵绵蓬壶静。
六龙御宇万民欢,昭雪忠良罪不宽。
一意平辽思颇牧用心弭盗恤饥寒(帝入承大统月馀,尽得客、魏罪状,用申显戮,客、魏流毒七年,至是皇纲始振,天下人大快。复诏恩恤杨、左诸臣,分别赠官荫恤有差士民莫不流涕,颂圣明不置。)
圣明天子治安切,一日万几忧惕
有君如此才难,十七年中五十易(帝求治綦切,在位十七年屡易阁臣先后除拜五十馀人之多,尤以周延儒温体仁薛国观柔佞奸险,卒皆诛斥逐不安其位。)
金床玉几痌瘝寇盗纷纷事大难。
三峡烽烟剑阁二陵风雨潼关(孙传廷善战得士心,贼甚畏之。十六年冬,起为潼关总督十月与贼战,遇雨,败绩,传廷死之,贼遂长河洛矣。)
西南鼓角湖广平台召对忠谠
各道疆臣苟安更番宰辅朋党
督师慷慨金戈饮马长城喋血多。
一出国门万里蒙恬王剪如何(清师数窥边要,直逼京师,乃拜袁崇焕督师辽蓟上御平台召对面议方略崇焕忠义奋发慷慨五年平辽之策。帝赐尚方剑,假以便宜,旋杀毛文龙三年又磔崇焕士论冤之,是盖急切失刑。)
官家从此心怀恶,憔悴深宫不乐
满地江湖鸿雁来,中原野哭河朔
贵妃颦笑忧劳,小阁薰香退朝
为有温存雨露,转将欢笑娇娆中原寇乱日甚,帝日夕焦忧妃嫔少所进御矣。惟田妃明慧,工书画,最得宠能解上意。妃扬州人器什床簟,皆采自江南。)
频年忧国宵旰今年再报河南乱。
此日重寻卢象升当时错杀袁崇焕
君王内顾吞声玉树彫伤忆悼灵。
每为望思传减膳,更怜多病倾城(十三年,皇五子灵王薨,田妃遂茹素焚修,上亦为之减膳,于宫中大作斋醮上至妃宫,思念灵王,又值河南寇乱,闻福王被害大恸袍袖尽湿,怆念骨肉伤怀自是皇情抑郁不乐。妃生永王、悼灵王及悼怀王、皇七子,悼怀、七子皆幼殇,帝与妃皆最爱悼灵。十三年,悼灵方五岁,病痢薨,帝痛之,妃以思子,遂久病,帝日数临妃宫慰视之。)
倾城思子啼罗绮玉骨支离不起
拥膝恩深问暖寒捧心愁绝梳洗
雪衣惨澹离魂钿盒悽凉连理十五年七月十六日,妃薨于承乾宫,帝伤悼殊甚。既思爱子,复追念妃,内顾多忧外寇云扰憔悴不怿后二年殉国。)
中元风露凄清夕殿衾寒圣主情。
三十六宫都见月,甘泉夜醮天明
上阳花千门锁,寒食清明灯火
日暖长杨侍辇游,风明絮阁吹笙坐。
云鬟不睹像生花晶盘谁进江南(田妃宫婢戴新样花,他宫皆无。皇后宫婢向帝叩头乞赐,帝使中官采辨,数百里不能得。帝以问妃,妃曰:「此像生花,出嘉兴,有吴吏部家人携来,而妾买之。」帝不悦。又妃性喜甘果,亦以非时进帝。帝每幸承乾宫,日夕供设江南器玩,命罢之。)
兵马悠悠惘然玉环如在若为怜。
君王莫自歌长恨死别无多二年
桑乾河鬼夜哭宁武关乌啄肉。
大星如月前军西路烟尘破竹(时东事日棘,天下土崩,乃设总理总督分总兵事,以卢象升杨嗣昌分任之。嗣昌倾陷象升终战死桑乾河宁武关总兵周遇吉忠勇善战李自成宁武月馀城中食尽,仍力战杀贼万馀,贼掘地道城陷,犹巷战,贼为胆落。其妻女婢媪皆守城,矢如雨下力竭死,合家自焚时十七年二月也。宁武关既破,遂长驱入都矣。)
中宫进馔惨无欢,相对天颜泪不乾。
皇帝比来何太瘦,欷歔举箸加餐(帝以寇乱焦忧,遂茹素周皇后见帝体瘁,具馔以进,而瀛国太夫人奏适至,日夜梦孝纯太后归,语帝瘁而泣,且曰「为我语帝,食无过苦」云云。帝性孝,追念孝纯,且感皇后意,举匕箸相向而泣。)
广宁门外尘雾南内惊闻渔阳鼓
临朝不见一人来,九庙沉沉太祖十七日,帝召文武百官乾清宫暖阁问计,帝泣下,群臣亦相向泣,束手无策帝书案上文臣个个可杀」,密示左右旋即抹去十八日外城陷,朝臣一人,帝自登午门击鼓召之,竟无至者。)
夜呼皇子衣裳,惨对髫龄出亡
此去明知死别抚摩怜惜肝肠上命皇太子永王定王至,犹盛服人。上曰:「此何时,而不易服乎?」亟命持敝衣来,上为解其衣换之,且手系其带,告之曰:「汝今日太子明日便为平人,在乱离之中匿形迹,藏姓名见年老者呼之以翁,年少呼之伯叔,万一得全,报父母仇,无忘我今日戒也。」左右皆哭失声周后太子二王痛哭不止。)
皇子出宫狂呼酒,只有承恩左右
此时神鬼呼号三尺龙泉提在手。
酒酣起入寿宁宫,宫门月黑萧萧风。
可怜皇帝忧勤事,都在椒房涕泪中。
椒房涕泪朝事今日何须妻子
我家半壁陪京,事尚可为胡留此(初,寇氛日逼,朝士安土重迁,无建议南迁者。帝意亦不主迁都有请皇太子南下监国者,帝不答。孝节皇后从容进曰:「我家尚有一家居,可先令修理,以备缓急。」帝不答,惟以国君社稷为辞。)
君王回顾潸然骨肉今当速自全
自古国君社稷我行在后卿请先。
皇后逡巡承旨袁妃再拜赐死
此时两主宫门痛绝惊魂不能三月十八日暝,城破,帝泣下,语后曰:「大事去矣。」后顿首曰:「妾事陛下十有八年,卒不听一语,至有今日。」帝令后自裁后入宫,先帝缢死。)
生儿杀儿儿莫嗟奈何生我帝王家。
何如从母全家死,地下相随阿爹
儿生从父从母国破家亡敢独后。
他生不到贵人家,来世愿为太平狗。
君王拔剑泪如线,欲斫不斫走绕殿
后妃浴血一旁姊妹牵衣掩面
雪肤花貌游魂珠帘玉砌殷红溅。
此时钟鼓黎明弃剑掷地酒亦醒。
草草出宫一回首,宫中白骨纵横
昭阳恩爱一朝绝,锦绣山河独生
步上煤山红阁里,四顾宫城烽火起。
兆民何罪在朕躬遗诏书襟罪己(帝登煤山望见烽火彻天,叹曰:「苦我民矣。」散发被面,书短诏于襟上曰「自朕失国无面目祖宗地下,故散发覆面」云。)
花里君臣毕命时,阁西第七海棠枝
鼎湖波静龙去三日人间不知
皇子难容外家第,长平五日还魂异。
仓皇扶入武安家,血肉模糊埋玉臂。
满座王侯狗尾新,茶棚哭临平民
公卿认贼呼天子不及黄门一寺人。
凝碧池头齐拜舞金瓯已破何人补。
貂蝉朝士从龙袍裤宫人刺虎宫人费氏,靓妆怀利刃,袭公主衣自称长公主思近自成刺杀之,为帝复仇。自成得之审知其伪,以赐一只虎刘宗敏。费氏于是刺杀宗敏从容作书自缢死。)
三桂回军杏山辽东廷哭乞师还。
八旗壮士风云会王气东来山海关
王气东来西走扫荡豺狼九有
两朝禅嬗非战争天下得之流寇手。
甲申三月大明亡,甲申五月祚昌
吊民伐罪上尊谥,诏令天下持丧
草间穿冢馀父老百姓哀思皇帝好。
非如舆榇李重光,岂是降幡陈叔宝
四海欣看迎梓宫长陵左纛制何崇。
大哉周室箕子,邈矣炎刘鲁公
有诏封侯奉祭赐爵延恩带砺
似闻公主民间,早选清才王济
流离皇子泥涂如此风霜有无
万里死生消息,思皇骨血遗孤
上书削发不许,此是吴王偏怜女。
便为萧郎凤台好教弄玉仙侣
犊车鱼笏乘鸾驸马威仪汉官
看到乐昌破镜高皇龙种平安
钟陵天判云中下,人间犹看天孙嫁。
沁水园田内府钱,丛铃碎佩银潢夜。
周郎才调温存夜拥春寒返魂
九死未能酬故国再生犹得新恩。
金根玉勒紫驼釜,新筑平阳公主府。
夫婿青春比翼欢,哀家方寸攀髯苦。
国破山河满眼中,朝朝啼泪唾壶红。
妆楼犹见含章树,肠断新恩出故宫
春风秋雨茕独翠袖单寒金屋
都尉明年悼亡吹箫鹤市相续
灵药难教再返生旧臣遗老颦蹙
紫玉魂来阴火红穷泉应见先皇哭。
温明秘器东园,新赐墓田鄠杜曲
招魂犹上乐游原红叶无情水绿
桃花开到殡宫深,落日牛羊陵谷
本朝开国明良武帝旌旗八荒
收拾人心第一六军缟素怀王
当时盛德汤武,三百年来陵户
银海沉沉雁飞行人争拜昭陵土。
金粟堆松柏哀,凄凉弓剑尘埃
熊罴夜守翠微静,玉马晨趋风雨来。
煤山花发莺啼晓,城阙阴阴烟草
野史方嗟明故宫游人又说唐天宝
神武门春水流,玉河车马悠悠
衣冠文物消歇,尚有诗人一二留。
前朝兴废异代后人凭吊前人再。
莫问王孙事已非,可怜帝子何在
天寿山万壑深,杜鹃啼遍十三陵
人间谁咏长平曲,万岁千秋望帝心。
按:近人清代小说,谓公主断臂老尼,善剑术,授其术于吕晚村之女,以刺雍正帝云。《齐东野语》,最易讹传,是不可不辨,乃取国初张宸诔文附刊于后,宸盖曾亲见公主,且躬自送葬者。此文代驸马周士显诔挽而作,可證公主早薨,非老尼矣。云史注。
【集评】先生此篇,殆为取消皇室优待条件而作,语赞清室待明之厚,意讥今代待清之薄,诗哀明社心哀清室也。通篇祗王孙帝子二语点明作意,而其忧伤念乱,慨叹兴亡令人不忍卒读,此其所以为诗史乎?至此诗之刚健婀娜,馀音悽惋,在先生名满天下海内崇拜,无待愚之谀颂矣。丁卯正月退思斋主谨识
附:长平公主
长平公主者,明崇祯皇帝女,周皇后产也。甲申之岁,淑龄一十有五,皇帝掌礼之官,诏司仪之监,妙选良家,议将降主。时有太仆公子都尉周君名世显者,将筑平阳以馆之,开沁水宅之贰室天家,行有日矣。夫何蛾贼鸱张逆臣不诫,天子志殉宗社国母嫔嫱慷慨死焉。公主时在稚龄,御剑亲挥,伤颊断腕颓然玉折,霣矣兰摧。贼以贵主既殒,授尸国戚,覆以锦茵载归里。五宵旦,宛转复生泉途已宫,龙髯脱而剑远;兰薰罢殿,性折而神枯。顺治二年上书皇帝九死臣妾,跼蹐高天,愿髡缁空门,庶申罔极。上不许诏求元配,命吾周君,故剑是合。土田邸第金钱牛车锡予有加,称备物焉。嗟夫!乘凰扇引定情改朔之朝;金犊车来,降礼故侯之第。人非鹤市,慨紫玉重生;镜异鸾台,看乐昌之再合。金枝秀发玉质含章。逢德曜于皇家,迓桓君于帝女然而心恋宫闱神伤辇路重云毕陌,何心金榜之门;飞霜谷林无意玉箫之馆。弱不胜悲,溘焉薨逝。当扶桑上仙之日,距秾李下嫁之年,星燧初周,芳华未歇。呜乎悲哉!都尉君悼去凤之不留,嗟沉珠之在殡银台窃药,想奔月以何年;金殿煎香,思反魂而无术明年三月之吉,葬于彰义门之赐庄,礼也。薄游京辇,式睹仪容京兆虽阡,谁披柘馆祁连像冢,祇叩松关。拟伤逝子荆,朗香空设;代悼亡潘岳遗挂犹存,敢再拜为之诔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