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释真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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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全宋诗
释晓聪(?
~一○三○),韶州曲江(今属广东韶关)人,俗姓杜。
少依云门寺得度,周游荆楚,至洞山依诠禅师。
真宗大中禅符三年(一○一○),嗣继诠禅师。
仁宗天圣八年卒。
事见《禅林僧宝传》卷一一。
一说为青原下九世,文殊真祥师法嗣(《五灯会元》卷一五)。
今录偈、颂四首。
全粤诗·卷二一
释晓聪(? — 一○三○),俗姓杜,韶州曲江(今韶关)人。少依云门寺得度,周游荆楚,至洞山依诠禅师。宋真宗大中祥符三年(一○一○),嗣继诠禅师。宋仁宗天圣八年卒。事见释惠洪《禅林僧宝传》卷一一。宋释普济《五灯会元》卷一五作青原下九世,文殊应真禅师法嗣。
禅林僧宝传·卷第十一
禅师名晓聪。生杜氏。韶州曲江人。少依云门寺得度。头骨峣然。一帔阅寒暑。周游荆楚。饫厌保社。与众作息。无有识之者。在云居时。传僧伽在维扬。于是禅者立问曰。既是泗州僧伽。因什么扬州出现。聪婆娑从旁来。众戏使对之。聪曰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众目笑之。莲花峰祥庵主。闻此语惊曰。云门儿孙犹在耶。夜敷坐具。望云居拜之。丛林遂知名。至洞山依诠禅师。大中祥符二年。诠移住栖贤。以聪继席。果嗣文殊应天真禅师。真见圆明密。云门四世孙也。聪见僧来有所问。辄瞋目视之曰。我击虎术汝不会去。一日自荷柴登山。僧逆之问曰。山上住。为什么山下担柴。答曰山上也要柴烧。云居舜老夫。时年少。聪使乞食鄂渚。有居士问。古镜未磨时如何。曰黑如漆。曰磨后如何。曰照天照地。居士笑曰。道人不自洞山来耶。舜默惭。驰归举似聪。聪代前语曰。此去汉阳不远。代后语曰。黄鹤楼前鹦鹉洲。舜因悟其旨。聪示众曰。一大藏教是个之字。祖师西来是右字(或作手)。作么生是正义。良久曰。天晴盖却屋。趁闲打却禾。输纳王租了。鼓腹自高歌。手植万松于东岭。而诵金刚般若经。山中人名其岭。曰金刚。方植松。而宝禅师至。时亲自五祖来。聪问。上岭一句作么生道。实曰。气急杀人。聪拄钁呵曰。从何得此随语生解阿师。见问上岭。便言气急。佛法却成流布。宝请代语。聪曰。何不道。气喘杀人。逍遥问。岭在此。金刚在什么处。聪指曰。此一株松。是老僧亲栽。初比部郎中许公式。出守南昌。过莲花峰。闻祥公曰。聪道者在江西。试寻访之。此僧人天眼目也。许公既至。闻聪住山家风。作诗寄之曰。语言浑不滞。高蹑祖师踪。夜坐连云石。春栽带雨松。镜分金殿烛。山答月楼钟。有问西来意。虚堂对远峰。天圣八年六月八日示疾。持不食七日。集道俗曰。法席当令自宝住持。因与门人叙透法身说偈曰。参禅学道莫忙忙。问透法身北斗藏。余今老倒尪赢甚。见人无力得商量。唯有锄头知我道。种松时复上金刚。言卒而化。又七日阇维。得五色舍利。塔于西阿。 赞曰。聪答所问两句耳。而莲华祥公。便知是云门儿孙。古人验人。何其明也如此。予留洞山最久。藏中有聪语要一卷。载云水僧楚圆请益。杨亿大年百问语。皆赴来机。而意在句语之外。圆即慈明也。初受汾阳。祝令更见聪。故慈明参扣馀论。尚获见之。呜呼。聪为莲华峰汾阳所知。则其人品要。当从玄沙。棱道者辈中求也。
补续高僧传·习禅篇
洞山晓聪禅师。韶州曲江人。生杜氏。见文殊应天真和尚。初游庐山。莫有知者。时云居法席最盛。师作灯头。闻僧众谈泗州僧伽。近于扬州出现。有设问者曰。既是泗州大圣。为何向扬州出现。师曰。君子爱财。取之以道。一众大笑。后僧。举似莲华祥庵主。主大惊曰。云门儿孙犹在。遥望云居拜之。师名遂重丛林。次依洞山诠禅师。为首座。及诠迁栖贤。以师嘱檀那及其众。众从之。请于州。州从之。以大中祥符三年。师出世洞山。上堂曰。祖师西来。特唱此事。自是上座。不荐所以。从门入者。不是家珍。认影迷头。岂非大错。既是祖师西来。特唱此事。又何必更对众。叨叨珍重。师见僧来有所问。辄瞋目视之曰。我击虎术汝不会去。一日自荷柴登山。僧逆之问曰。山上住。为何山下担柴。师曰。山上也要柴烧。示众曰。一大藏教是个之字。祖师西来是右字。如何是正义。良久曰。天晴盖却屋。趁閒打却禾。输纳王租了。鼓腹自高歌。师于山之东北。手植松可万。松凡植一株。坐诵金刚经一卷。自称栽松比丘。岭名金刚岭。或间。岭在此。金刚在何处。师指曰。此一株松。是老僧亲栽。汾阳尝谓慈明曰。云门下儿孙。我已遍参。独以未见聪为恨。汝当见之。故慈明虽已罢参。犹获觐颜色而闻馀论矣。师一曰不安。上堂辞众。述透法身颂曰。参禅学道莫茫茫。问透法身北斗藏。余今老倒尪羸甚。见人无力得商量。复曰。法席当令自宝住持。言卒而化。阇维得舍利。塔于金刚岭。先是。比部郎中许公式。出守南昌。过莲华峰。闻祥公曰。聪道者。在江西。试寻访之。此僧人天眼目也。许既至。闻师住山家风。作诗寄之。有夜坐连云石。春栽带雨松之句。将访之。师已逝矣。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531—1588 【介绍】: 明僧。浙江乌程人,号月亭,又号千松。尝至中竺谒万松禅师,松化去,改事祗园法师。后还经山,力参数年得悟。居嘉兴东禅寺,以传法为己任。
大明高僧传·卷第四 解义篇第二之四
释明得号月亭。
以绍万松林禅师法嗣故又号千松。
湖州乌程周氏子也。
师生即颖异岐然不凡。
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
遂指壁间画罗汉像问父曰。
僧耶俗耶。
父曰僧也。
师慨然曰。
吾愿为是矣。
于是力求出家。
父母不听。
至年十三始投郡之双林庆善庵。
僧真祥习瑜珈教。
越四载祝发。
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公。
不契。
因而单衣芒屩遍游丛席。
匍匐叩请备历艰辛。
自念般若缘薄。
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
道经中竺。
闻万松说法先入礼谒。
万松问曰。
大德何来欲求何事。
对曰。
欲叩普门求良导耳。
松竖一指曰。
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
师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
松曰。
子欲脱生死。
须知生死无著始得。
师闻罔然。
依受具足戒。
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
松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
于是苦心研究。
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
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
遂作偈呈曰。
楞严经内本无经。
觌面何须问姓名。
六月炎天炎似火。
寒冬腊月冷如冰。
松颔之嘱曰。
汝既悟教乘。
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
向上大事藉此可明。
松住径山。
师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
偶行林麓间有虎踞道。
师卓锡而前。
虎遁去。
尝阅枣伯合论至十地品。
中宵隐几而坐。
梦游兜罗绵世界。
登座阐华严奥旨。
至于结座乃说偈曰。
从本已来无。
今日何曾有。
一毛头上现。
虚空笑开口。
咄一咄下座。
寤白松。
松抚之曰。
此圣力之冥被耳。
非惟吾道之将行。
清凉一宗亦大振矣。
无何松化去。
师悬铛守塔三载。
闻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
祇园亦默识而爱重。
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师名。
师遂挂锡报先寺。
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
故晨则持钵。
午则听讲。
夕则与同参十馀人敷其义趣。
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
师阴祷于伽蓝神曰。
倘吾与圣教有缘。
神其无吝诃护。
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
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
开堂之日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
而谢还之。
瓣香为万松拈出。
已而孑身复径山凌霄峰。
为碍膺未破又力参三年。
一夕初夜趺坐。
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
乃跃然说偈曰。
千年翠竹万年松。
叶叶枝枝是祖风。
云岳高岑栖隐处。
无言杲日普皆同。
趋礼万松塔曰。
老汉不我欺也。
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
四方交聘岁无虚日。
开堂灵隐。
门庭严峻无赖。
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
竟以不测事诬师。
不终日事白天然坐诬遁。
馀党笞死者二十人。
师南游赤城。
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
台郡教乘之被实师始也阐玄谈于大中庵。
三日庵灾。
独师之丈室岿然无恙。
讲圆觉疏钞于法海。
地产白莲华。
紫芝生于厕。
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涌莲。
师居东禅夜梦。
文殊跨狮出。
乃遗狮乘空而去。
狮忽化为童子。
师故问曰。
尔方狮今童耶。
试开口。
童子启颊口如丹朱。
师抚其背曰。
尔犹狮也。
童曰。
师口何如。
师张口示之。
童踊入咽。
师惊觉而汗。
且喜曰。
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
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
众常千指妙峰觉法师入室弟子也。
遥宗四明弘天台教观之道。
以师阐贤首未谙台衡故。
质六即蛣蜣之义。
师曰。
天台六即在行人迷悟之分耳。
如我在名字则十界皆名字。
我證究竟则十界皆究竟。
若我蛣蜣十界皆蛣蜣也。
非蛣蜣上别有六即。
觉曰。
不然。
天台六即不论世出世间有情无情。
物物皆具随举一法六即在焉。
何必以我迷悟观彼优劣哉。
师曰。
圣人设教诚为汲引迷涂。
若云随举一法六即在焉是为惟谈世谛成于戏论。
学人何有哉。
前五即置所弗论。
如云究竟一究竟则一切皆究竟。
如金出矿。
似璧离璞。
是故如来初成正觉观于九界。
一切众生同时成佛。
非惟九界正报。
全体遮那则九界依报无非寂光。
所以叹云。
奇哉众生具有如来智慧德相。
乃因妄想不自證得。
岂非以我成佛观彼皆成佛也。
果如子言。
其究竟蛣蜣永无成佛日矣。
一切众生而无一人发菩提心。
所谓十法界都为一队无孔铁锤。
若言究竟蛣蜣容有成佛。
如来何日复迷而作众生金重为矿其失孰大。
觉曰。
究竟蛣蜣非是说也。
以其心体本具故曰理即。
色相已成方称究竟。
一界既尔。
界界总然。
当界而论。
六即自备。
何必以其成佛不成佛难耶。
师笑曰。
子去做一个究竟蛣蜣也。
闻者无不高其论。
吴俗尚崇事玄武。
比丘亦有披僧伽衣而礼者。
师见故逆而问曰。
汝奚为而来。
曰礼祖师也。
师叱曰。
汝身为比丘心实外道。
其玄武北方一水神耳。
教中所谓毗娑门天王是也。
彼以神力为佛外护。
称其为祖师。
乃披七佛衣拜之。
不亦谬且倒乎。
遂毁其像易事达磨之像。
谓其僧曰。
此尔祖师也。
凡所过名兰精舍有事玄武三官尽去之。
俾学人专心正道。
其护教概如此也。
师为人脩干孤高性度刚毅。
以传法为已任。
故祸患不避其身而欣戚不形乎色。
至于登座则慈云霭然。
七众无不渥其沛泽。
白椎则三千炳著八万森严。
室中虽不横施棒喝。
闻毒鼓而心死者众矣。
万历丁亥秋告众曰。
吾为汝等转首楞严法轮作再后开示。
无复为汝更转也。
冬示疾。
尤谆谆嘱以教乘事。
明年正月望后二日吉祥而逝。
世寿五十有八。
腊四十有六。
荼毗塔于径山。
高僧摘要·化高僧摘要卷四
号月亭。
以绍万松林禅师法嗣。
故又号千松。
湖州乌程周氏子也。
生即颖异。
岐然不凡。
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
遂指壁间𦘕罗汉像。
问父曰。
僧耶俗耶。
父曰。
僧也。
慨然曰。
吾愿为是矣。
年十三。
投郡之双林庆善庵。
僧真祥习瑜珈教。
越四载祝发。
闻有向上事。
乃首参百川海公不契。
因而单衣芒屩。
遍游丛席。
备历艰辛。
自念般若缘薄。
拟投天竺。
哀恳观音大士。
祈值明师。
道经中竺。
闻万松说法。
先入礼谒。
万松问曰。
大德何来。
欲求何事。
对曰。
欲叩普门。
求良导耳。
松竖一指。
曰且去礼大士。
却来相见。
师泫然。
再拜。
求决生死大事。
松曰。
子欲脱生死。
须知生死无著始得。
师闻罔然。
依受具足戒。
自尔朝参夕叩。
久无所入。
松不得已。
授以楞严大旨。
于是苦心研究。
至清净本然。
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
恍然若云散长空。
寒蟾独朗。
遂作偈呈曰。
楞严经内本无经。
觌面何须问姓名。
六月炎天炎似火。
寒冬腊月冷如冰。
松颔之。
嘱曰。
汝既悟教乘。
异日江南讲肆。
无出尔右。
向上大事。
藉此可明。
松住径山。
师为众。
负米采薪。
不惮劳苦。
偶行林麓间。
有虎踞道。
师卓锡而前。
虎遁去。
常阅枣柏合论。
至十地品。
中宵隐几而坐。
梦游兜罗锦世界。
登座阐华严奥旨。
至于结座说偈。
窹白松。
松抚之曰。
此圣力冥被耳。
非惟吾道将行。
清凉一宗。
亦大振矣。
无何松化去。
师守塔三载。
闻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
戴笠投之。
祇园亦默识而爱重。
其弟子沙泉。
颇自负不籍师名。
师遂挂锡报先寺。
报先与佛慧。
咫尺之间。
故晨则持钵。
午则听讲。
夕则与同参十馀人。
敷其义趣。
于是众日渐益。
香积不继。
师阴祷于伽蓝神曰。
倘吾与圣教有缘。
神其无吝诃护。
移时有外道。
自云间来。
施米百石。
自是报先之盛。
过于佛慧。
开堂之日。
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
师谢还之。
瓣香为万松拈出。
已而孑身复径山凌霄峰。
为碍膺未破。
又力参三年。
一夕初夜趺坐。
豁尔心境冥会。
疑滞冰释。
乃跃然说偈曰。
千年翠竹万年松。
叶叶枝枝是宗风。
云岳高岑栖隐处。
无言杲日普皆同。
趋礼万松塔曰。
老汉不我欺也。
自此道誉益隆。
学者辐辏。
四方交聘。
岁无虚日。
开堂灵隐。
门庭严峻。
无赖僧彻空天然辈。
睨视不敢近。
竟以不测事诬师。
不终日事白。
天然坐诬。
遁。
馀党笞死者二十人。
师南游赤城。
外道归化者。
不可胜纪。
台郡教乘之被。
实师始也。
阐玄谈于大中庵。
三日庵灾。
独师之丈室。
岿然无恙。
讲圆觉疏钞于法海地。
产白莲华。
紫芝生于厕。
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
通莲。
师居东禅。
夜梦文殊跨狮出。
乃遗狮。
乘空而去。
狮忽化为童子。
师故问曰。
尔方狮。
今童耶。
试开口。
童子启颊。
口如丹朱。
师抚其背曰。
尔犹狮也。
童曰。
师口何如。
师张口示之。
童跃入咽。
师惊觉而汗。
且喜曰。
文殊大智。
在我腹中矣。
不数月。
五台陆公。
率众命讲华严大钞。
众常千指。
妙峰觉法师入室弟子也。
遥宗四明。
弘天台教观之道。
以师阐贤首。
未谙台衡。
故质六即蛣𧏙之义。
师曰。
天台六即。
在行人迷悟之分耳。
如我在名字。
则十界皆名字。
我證究竟。
则十界皆究竟。
若我蛣𧏙。
十界皆蛣𧏙也。
非蛣𧏙上。
别有六即。
觉曰不然。
天台六即。
不论世出世间。
有情无情。
物物皆具。
随举一法。
六即在焉。
何必以我迷悟。
观彼优劣哉。
师曰。
圣人设教。
诚为汲引迷途。
若云。
随举一法。
六即在焉。
是为惟谈世谛。
成于戏论。
学人何有哉。
前五即置弗论。
如云究竟。
一究竟则一切皆究竟。
如金出矿。
似璧离璞。
是故如来初成正觉。
观于九界一切众生。
同时成佛。
非惟九界正报。
全体遮那。
则九界依报。
无非寂光。
所以叹云。
奇哉众生。
具有如来智慧德相。
乃因妄想不自證得。
岂非以我成佛观彼皆成佛也。
果如子言。
其究竟蛣𧏙。
永无成佛日矣。
一切众生。
而无一人发菩提心。
所谓十法界。
都为一队无孔铁锤。
若言究竟蛣𧏙。
容有成佛。
如来何日复迷。
而作众生。
金重为矿。
其失孰大。
觉曰。
究竟蛣𧏙。
非是说也。
以其心体本具。
故曰。
理即色相已成。
方称究竟。
一界既尔。
界界总然。
当界而论。
六即自备。
何必以其成佛不成佛难耶。
师笑曰。
子去做一个究竟蛣𧏙也。
闻者无不高其论。
万历丁亥秋。
告众示疾。
谆谆嘱以教乘事。
明年正月望后二日。
吉祥而逝。
世寿五十有八。
腊四十有六。
茶毗塔于径山。
补续高僧传·义解篇
明得。号月亭。以绍万松禅师法。又号千松。乌程周氏子。幼歧嶷不凡。尝随父赴西资佛会。指𦘕像问曰。是非僧耶。父曰然。遂求出家。依庆善庵祝发。初习瑜伽佛事。知非而弃之。谒海百川求出世。法机不契。遍参名宿。备历艰辛。益发愤厉志。诣武林上竺哀吁大士。求值明师。乃遇万松于中竺。问以来意。以礼普门对。万松。竖一指曰。汝去见了观音来。师方下顿有所省。再拜。求了生死之诀。万松授以摄心念佛法。因留侍左右。朝夕参承。凡十载。一日阅楞严。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豁然契入。又入径山。结茆凌霄峰绝顶。独坐三年。四方禅侣。接踵而来。师随机响应。无不迎刃而解迁传衣庵。讲楞严。既游天台。彼中缁素。邪正淆混。师为讲华严等经。化外道以千计。讲甫毕。堂内宝花遍生。今扁为涌莲堂云。比归。司寇韫庵吴公。时为杭守。延师演法于灵隐。佥宪东溟管君。以天池请。仪部观颐沈君。延主圆證寺。五台陆公。复延讲华严于秀水之东禅。师乐其雅僻。乃相与葺法云堂以居。遂为师示寂之所矣。师为人。修干玉立。性度。高简伉直。以道自重。遇公卿。未尝降礼。作卑谄态。群小或憎诟之。百折不回。保护正法。毅然不为身谋。其寓天池日。有豪贵挟妓游僧寮。师会众逐之。无所顾惮。世方崇事真武。师以彼不过玄武之神主。治一隅耳。何至奔走天下若狂也。我薄伽梵。为天人师。何不易彼事此耶。往往改像设而更庙貌。性喜汲引后学。而视外道如雠。同衣有过。讥弹不少借。以故招忌者之口。非有诸缙绅。为之金汤。几不免矣。以万历十六年归寂。寿仅五十有八。师与五台公。有法喜深缘。而为铭王村之塔曰。惟师以苦行得见地。以强毅任永法。余获交师三十年。所受教益非一。期晚年相与修东林故事。而师先化去。谁为余作莲邦指南车耶。塔。后迁于径山。
新续高僧传·义解篇第二之五
释明得,字月亭,以绍万松林法,故又号千松,乌程周氏子也。
生即颖异,岐然不凡。
髫时随父入西资道场,遂指壁间画罗汉像,问父曰:“是何人耶?
”父曰:“僧也。
”因慨然曰:“吾愿为是矣。
”于是力求出家,父母不听。
至年十三,始投郡之双林庆善庵,从僧真祥习瑜伽教,越四载祝发,闻有向上事,乃首参百川海,不契,因而单衣芒屩,遍游丛席,匍匐叩请,备历艰辛。
自念般若缘薄,拟投天竺哀恳观音大士,祈值明师。
道经中竺,闻万松说法,先入礼谒。
万松问曰:“大德何来?
欲求何事?
”对曰:“欲叩普门,求良导耳。
”松竖一指,曰:“且去礼大士,却来相见。
”得泫然再拜,求决生死大事。
松曰:“子欲脱生死,须知生死无著始得。
”得闻罔然。
依受具足戒,自尔朝参夕叩,久无所入。
松不得已,授以《楞严大旨》,于是苦心研究,至清净本然云何忽生山河大地处,恍然若云散长空,寒蟾独朗,遂作偈曰:“《楞严经》内本无经,觌面何须问姓名。
六月炎天炎似火,寒冬腊月冷如冰。
”松颔之,嘱曰:“汝既悟教乘,异日江南讲肆无出尔右,向上大事藉此可明。
”松住径山,得为众负米采薪,不惮劳苦。
偶行林麓间,有虎踞道,得卓锡而前,虎遁去。
尝阅枣伯《合论》至《十地品》,中宵隐几而坐,梦游兜罗绵世界,登座阐《华严》奥旨,至于结座,乃说偈曰:“从本已来无,今日何曾有。
一毛头上现,虚空笑开口。
”寤白松,松抚之曰:“此圣力之冥被耳,非惟吾道之将行,清凉一宗亦大振矣。
”无何,松化去,得悬铛守塔三载。
闻佛慧祇园法师讲席之盛,戴笠投之,祗园亦默识而爱重之。
其弟子沙泉颇自负,不籍得名,遂挂锡报先寺。
报先与佛慧咫尺之间,故晨则持钵,午则听讲,夕则与同参十馀人敷其义趣,于是众日渐益,香积不继,得阴祷于伽蓝神曰:“倘吾与圣教有缘,神其无吝诃护。
”移时,有外道自云间来,施米百石,自是报先之盛过于佛慧。
开堂之日,祇园命侍僧奉以衣拂,得谢还之,瓣香为万松拈出。
已而孑身登径山凌霄峰,为碍膺未破,又力参三年。
一夕初夜趺坐,豁尔心境冥会,疑滞冰释,乃跃然说偈曰:“千年翠竹万年松,叶叶枝枝是祖风。
云岳高岑栖隐处,无言杲日普天同。
”趋礼万松塔曰:“老汉不我欺也。
”自此道誉益隆,学者辐辏,四方交聘,岁无虚日。
开堂灵隐,门庭严峻,无赖僧彻空、天然辈睨视不敢近,竟以不测事诬得,不终日事白。
天然坐诬遁,馀党笞死者二十人。
得南游赤城,外道归化者不可胜纪,台郡教乘之被,实得始也。
阐玄谈于大中庵,三日庵灾,独所居丈室无恙。
讲《圆觉疏钞》于法海,地产白莲华,紫芝生于前,五台居士因匾其堂曰“涌莲”。
得居东禅,夜梦文殊跨狮出,乃遗狮乘空而去,狮忽化为童子,得故问曰:“尔方狮,今童耶,试开口?
”童子启颊,口如丹朱,得抚其背曰:“尔犹狮也。
”童曰:“师口何如?
”得张口示之,童跃入咽,得惊觉而汗,且喜曰:“文殊大智在我腹中矣。
”不数月,五台陆公率众命讲《华严大钞》,众常千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