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王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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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简介

新脩科分六学僧传·卷第二十七 證悟科
一名僧仙。西域康居国人。少业贾。泛两舶往来吴蜀江海间。致赀货。直钜万缗。时僧达禅师。居梓州新城之牛头山。仙偶造焉。达则为说法曰。夫生死轮转。爱必有离。身且如尔。而况外物乎。又尝扣达房。达不应。因窥其户。独见水盈室内。识者以为达入水观故然。于是仙大领寤。即沈两舶。谢遣妻子。薙落于灌口山之竹林寺。对众自誓曰。苟非得道。终不出山。益遁夐绝地。结宇习定。每定必四五日乃出。因能言未来事。皆验无小爽。明日客至。夜先具告其数。神异䆮以著闻。梁始兴王澹镇蜀。待以师礼。携至陕。天监十六年。游青溪山。将驻锡焉。先是道士李学祖等。占之以事营建。仙至辄芟垦。道士屡诃止弗为听。而所辟仅容绳床许。无何火发。而道士望见之。相顾以为且烬仙。趋视之。仙则危坐烈焰中自若也。由是知其获火光三昧者。虽道士亦从而推敬矣。后道场之成。多其力焉。澹以冥感。造四天王于梁泰寺。凡六齐日。则设供会众。仙往赴。而五色光明。出四王顶。流耀近远。所执香炉不待火爇。而烟气自腾。州刺史鄱阳王恢。躬受教戒。太尉陆法和。微时即慕向侍左右。给薪水二十年。客稍慢悔仙则曰。此三台贵公。可詈辱耶。偶卧疾。或见缥衣童子持药。出青溪水中跪进之。疾良已。寻归蜀。盖留陕者二十有八年矣。至则蜀民如见父母。会大旱。托之祈雨。仙徐以杖扣龙湫曰。何嗜睡如此。雨霶霈不旋踵。民率歌舞其德复时为请者。扪肘腋。应念获舍利。隋混一。蜀王秀命召之不至。怒以兵诣。势殊可畏。仙闻之。著僧伽梨。念佛以俟。而天气倏变。云雾晦冥。雹雪飘洒。溪涧湍涌坏行路。士卒沮莫进。王惧而悔过。乃霁。及见仙礼敬听法。迎住成都之众净寺。开皇中。仍归山寺。其将归。山灵前为扫除道路。既归。有客僧。宿房中。亟起之曳出。已而屋倾压。呜呼其悲济可量耶。年百馀岁而灭。葬山中。俗至今以仙阇梨呼之。
续高僧传·卷第二十五 感通上
释道仙。
一名僧仙。
本康居国人。
以游贾为业。
往来吴蜀。
江海上下集积珠宝。
故其所获赀货乃满两船。
时或计者云。
直钱数十万贯。
既瑰宝填委。
贪附弥深。
惟恨不多。
取验吞海。
行贾达于梓州新城郡牛头山。
值僧达禅师说法曰。
生死长久无爱不离。
自身尚尔况复财物。
仙初闻之。
欣勇内发。
深思惟曰。
吾在生多贪。
志慕积聚。
向闻正法。
此说极乎。
若失若离要必当尔。
不如沈宝江中出家离著。
索然无扰岂不乐哉。
即沈一船深江之中。
又欲更沈。
众共止之。
令修福业。
仙曰。
终为纷扰。
劳苦自他。
即又沈之。
便辞妻子。
又见达房凝水滉瀁。
知入水定信心更重。
投灌口山竹林寺而出家焉。
初落发日对众誓曰。
不得道者终不出山。
即迥绝人踪结宇岩曲。
禅学之侣相次屯焉。
每览经卷。
始开见佛在其处。
无不哽咽。
我何不值但见遗文。
而仙挺卓不群。
野栖禽狩。
或有造问学方者。
皆答对善权冥符正则。
自初入定。
一坐则以四五日为恒。
唯客到其门。
潜然即觉。
起共接语。
若无人往端坐静室寂若虚空。
有时预告。
明当有客至。
或及百千。
皆如其说曾无缺长。
梁始兴王澹。
褰帷三蜀礼以师敬。
携至陕服沮曲。
以天监十六年。
至青溪山。
有终焉志也。
便薙草止客绳床。
于时道馆崇敞巾褐纷盛。
屡相呵斥甚寄忧心焉。
仙乃宴如曾无屑意。
一夕道士忽见东岗火发。
恐野火焚害仙也。
各执水器来救。
见仙方坐大火猛焰洞然。
咸叹火光神德。
道士李学祖等。
舍田造像。
寺塔欻成。
远近归信十室而九。
州刺史鄱阳王恢。
躬礼受法。
天监末。
始兴王冥感。
于梁泰寺造四天王。
每六斋辰常设净供。
仙后赴会。
四王顶上放五色光。
仙所执炉自然烟发。
太尉陆法和。
昔微贱日。
数载在山。
供仙给使。
僧有肆责者。
仙曰。
此乃三台贵公。
何缘骂辱。
时不测其后贵也。
和果遂升衮服。
仙或劳疾。
见缥衣童子从青溪水出碗盛妙药跪而进服。
无几便愈。
居山二十八年。
复游井络。
化道大行时遭酷旱。
百姓请祈。
仙即往龙穴。
以杖扣门数曰。
众生忧苦。
何为嗜睡如此。
语已登即玄云四合大雨滂注。
民赖斯泽。
咸来祷赛钦若天神。
有须舍利即为祈请。
应念即至如其所须。
隋蜀王秀。
作镇岷络。
有闻王者。
寻遣追召。
全不承命。
王勃然动色。
亲领兵仗往彼擒之。
必若固踪可即加刃。
仙闻兵至都无畏惧。
索僧伽梨。
被已端坐念佛。
王达山足。
忽云雨杂流雹雪崩下。
水涌满川藏军无计。
事既窘迫。
乃遥归忏礼。
因又天明雨霁。
山路清夷得至仙所。
王躬尽敬。
便为说法。
重发信心。
乃邀还成都之静众寺。
厚礼崇仰。
举郭恭敬。
号为仙阇梨焉。
开皇年中返于山寺。
道路自净山神前扫。
一夜客僧止房。
仙往曳出。
房因即倒。
年百馀岁端坐而卒。
仍葬彼山。
益州今犹有木景白叠尚存。
云是圣人仙。
阇梨许。
神僧传·卷第五
释道仙。
一名僧仙。
本康居国人。
初以游贾为业。
后值僧达禅师为其说法。
遂沈宝船于江。
辞妻子投灌口竹林寺而出家焉。
初落发日对众誓曰。
不得道者不出此山。
即迥绝人踪结宇岩曲。
禅学之侣相次屯焉。
每览经卷始开见佛在某处无不哽咽。
我何不值但见遗文。
而仙挺卓不群野栖禽兽。
或有造问学方者。
皆答善权冥符正则。
自初入定一坐则以四五日为恒。
准客到其门。
潜然即觉起共接晤。
若无人往端坐静室。
寂若虚空。
有时预告明当有客至。
或及百千皆如其说。
曾无欠长。
梁始兴王澹褰帷三蜀。
礼以师敬携至陕。
于时道馆崇敞巾褐纷盛。
属相呵斥甚寄忧心焉。
仙乃晏如曾无所屑。
一夕道士忽见东冈火发恐野火焚害仙也。
各执水器来救。
见仙方坐大火中猛焰洞然。
咸叹火光神德。
道士李学祖等。
舍田造像寺塔欻成。
远近归信十室而九。
州刺史鄱阳王恢躬礼受法。
天监末始兴王冥感。
于梁泰寺造四天王像。
每六斋晨常设净供。
仙后赴会。
四王顶上放五色光。
仙所执炉自然焰发。
太尉陆法和昔微贱日。
数载在山供仙给使。
僧有肆责者。
仙曰。
此乃三台贵公何缘辱骂。
时不测其后贵也。
和果遂升衮服。
仙或劳疾见缥衣童子从青溪水出碗盛妙药跪而进服。
无几便愈。
居山二十八年。
复游井络化道大行。
时遭酷旱百姓请祈。
仙即往龙穴以杖叩门。
数曰。
众生何为嗜睡如此。
语已登即玄云四合大雨滂注。
民赖斯泽。
咸来祷赛。
钦若天神。
有须舍利即为祈请。
应念即至如其所须。
隋蜀王秀作镇岷络有闻王者。
寻遣追召全不承命。
王勃然动色。
亲领兵仗往彼擒之。
必若固纵可即加刃。
仙闻兵至都无畏惧。
索僧伽黎披衣端坐念佛。
王达山足忽云雨杂流雹雪崩下。
水涌满川藏车无计。
事既窘迫乃遥归忏礼。
因又天明雨霁山路清夷得至仙所。
王躬尽敬便为说法重发信心。
乃邀还成都之静众寺。
厚礼崇仰举国恭敬。
号为仙阇梨焉。
开皇年中返于山寺。
道路自净山神前扫。
年百馀岁端坐而卒。

人物简介

全宋文·卷二八○
道诚,杭州钱塘(今浙江杭州)人,居月轮山,号慧悟大师。
天禧中,撰《释氏要览》三卷(存),又注王勃所撰《释迦成道记》二卷。
王随知杭州日,有赠慧悟诗。
见《咸淳临安志》卷七○及所撰《释氏要览序》。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清福建永福人,字于莘,一字莘田,号十砚老人。康熙四十一年举人。官广东四会知县。罢官归,船中所载惟砚石。归里后生活清苦。工诗,以轻清流丽为时人所称,七绝尤负盛名。年八十余而卒。有《秋江集》、《香草斋集》。
晚晴簃诗汇·卷五十五
黄任,字莘田,福建永福人。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有《香草斋诗集》。许子逊曰:“莘田宦粤有惠政。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七古出入韩、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之《秦中吟》也。至七言绝句,实兼玉溪、金荃、攀川之辰,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桑韬甫曰:“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传前邱与属和。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杭堇浦曰:“莘田七绝,秀韵独出,兼饶逸气。丰髯秀目,工书好客,诙嘲谈笑,一座尽倾。有砚癖,自号十砚先生。”
清诗别裁集
字莘田,福建永福人。康熙壬午举人,官四会知县。
秋江集诗·序
闽中故多诗人,作者代出,至今日而论诗,则舍吾莘田谁归哉?莘田弱冠登贤书,高步翰墨场。宦粤之四会,有惠政。罢官归,贫不能自存,而独耽于诗,清词丽句,错落于弓衣罗帕间。莘田负异才,终日闭门,手一编,自经史子集以及稗官百家,无所不窥。采其菁华,朝涵夕咀,浸灌酝酿于胸中,而于诗日事参会,源流正变间,皎然如辨渑淄矣。性伉直,介然独立,不能随俗为委蛇,遇四方才俊为声势气力者所激赏,一时名籍甚,更或挟其一家言,岸然负重望,当世靡不翕然推服以为宗范者,视之蔑如,略不一当其意也。后见余诗而异之,始披数馀篇,意耸然,继乃遍观各体歌行乐府,则叹其风骨兴象之超,密咏长吟,一字一击节,为之敛衽折服,云我当北面。予闻之惭且駴,掩耳而走,蹙然不敢当者累日。昔人云,得一知己,可以不恨。吾何以得此于君哉?至今心摇摇,未能自信,然以为平生之知己,则诚是矣。庚戌,予重至三山,一见定交,相得欢甚无间。盖相感在风尘外,为世俗交者弗识也。随手录其诗相属,近复数千里寓书,为之细加决择。七古出入于韩、苏,弃妇词有乐府遗意。五言古,筑基、赈粥诸篇,恺直悱恻,香山之秦中吟也。七律以大历为宗,时得刘、卢、张、李诸家境趣,无题数章,则造义山室矣。至于七言绝句,寔兼玉溪、金荃、樊川之长,有妙思,有新色,有跌宕之致,有虚响之音,一唱三叹,深情流注于其间,令人读之悄焉以悲,怡然以悦,黯然魂销而不自持。诗之感人,一何若是其深乎哉!天地一有情之区也,诗生于情,故无情者不可以言诗。人生而情具之,固未尝一日而绝于世也,则是诗之传也奚疑焉?时乾隆甲戌秋七月,东吴学弟许廷鑅。
秋江集诗·序
闽士多文,尤笃于朋友之谊,盖其俗厚,而缙绅先生风示使然也。庚戌、辛亥间,余以新进士观政闽中,奉大府檄,入参志局,因获交于编修谢古梅道承、行人刘邻初敬与二公,学老文钜,卓冠一时,而分修诸生十许辈,亦复推激风骚,彬彬如也。顾皆不以余谫陋,见辄投分,若平生欢。论诗赌酒,往往至夜分未已。一日,瞥见壁间越王台诗,磊磊块块,如山镇纸,益以书法疏秀,称其文章,不觉失声,诧曰:「是所谓建大将旗鼓,八面受敌者,惜乎阻于地,卒不可得见其人。」众笑曰:「公欲见之乎?旦暮且来。是籍永福而家会城,诗人黄二者也。」余闻大喜,就枕不能瞑。鸡三号,即披衣起,步至光禄坊访之。莘田方沐,遣僮奴报客,且坚坐以待。少选,曳革履而出,则见其须眉如戟,瞳子如点漆,面白晰,口若悬河,适称向者壁间所见、意中所拟之人,遂与订交。自是莘田数见过志局,余亦数至其家,历二年。每诵其诗,觉胸中辄有长进,盖余书因谢以变,而余诗因黄以力,朋友之益也。莘田以康熙壬午举于乡,屡摈礼部。中间流寓姑苏,颇事声色,不自顾藉,大病而归。踰年宰粤东四会,兼摄高要。高要故领端溪三洞,而莘田有砚癖,喜过其望。又长于吏干,为上官所器,高要本剧邑,迎刃以解,四会恢恢耳。风叶雅措,誉闻日隆,遂有忌之者谗于当轴,以懒嫚不亲政罢去。莘田既废,而嗜砚益笃,家居搆精舍,榜曰十研轩。招三数密友歌啸其中,然终以负冤谤,未究施设为恨,故多托于美人香草,缭戾抑塞之音,抑或禅榻茶烟,抚今忏昔,往复折挫,情辞哀到而韵弥长。方以林鸿、二玄、曹、谢之徒,有过之无不及矣。别二十年,莘田从子惠成进士,访余邸舍,袖出莘田诗,且传命见督为序。挑灯读之,大率皆曩所见者,间有所益,亦不多,而其他视旧帙减十之五。夫与其过而汰也,宁过而存之,如莘田所为,虽剩句小篇,皆有可宝,而芟夷至是,过矣。昔杨子云悔其少作,德祖非之,韩、杜之诗,后人多求之集外,且须收召废什,如追逋亡,毋令后人嗟唏也。且夫百工伎术形骸之役,多以老废,文士则不然,是故病而犹呻,老而更成。方余初交莘田,时年才三十有二,而莘田已五十。今余年视向者莘田之年且过之,则莘田当复益衰。而古梅由编修累迁阁学,卒官。邻初未改官,遽引疾去。志局诸生十许人中,存者裁一二数。每从南人讯莘田近状,辄云黄二丈颇健在,善饮犹昔,贫则有加焉。而所谓十研斋者已别售移居,闻斋中所贮亦销磨过半,流光如此,人事如此,岂不痛哉!谓宜怀人感旧,一寓于篇,而集中踵入者,顾不概见,何也?毋亦颓然自废,任其散失,而不自收拾耶?抑钞誊简略,吾见之不广也?如前之说,弃者宜藏,如后之说,缺者应补,莘田且以为何如也?进士惠告别期促,未有以报。会其年家子李霖村云龙州牧需次吏部,俾附入家邮达焉。嗟乎!甲寅之秋,与莘田别洪山桥舟次,且泣且叹如昨也。诸公见赠金石文及周彝汉俎,二十年来类为见者偷夺殆尽,而其依依见爱之意,故不忘也。长逝者不可复作矣,幸而存如吾与莘田、邻初,或者可复得相见,为兹集中增一老友联吟之作,此则存乎强有力之天,而非我与君之所敢望也。钱塘学弟陈兆崙撰。
秋江集诗·桑序
客春予应道山书院之聘,别雷学使翠庭。学使闽人,手条列其乡之俊哲姓名,盛推黄君莘田,予心异焉。汪徵士槐塘夙游闽,亦向予津津齿君,为是中之钜才长德,而诗之骎骎及古,匪今所多有。予至之日,即访君庐,怪石嵚蹲,老藤蟠荫,乌几尊敦斑斑然,蕉叶之研,墨气未乾。君古须眉,啜苦茗,吟其中,兀然山泽之臞也。促席论诗,一见即成衿契。予出户必诣君,相得如老昆弟。君善病,予亦中海峤岚瘴,右臂几不仁,急辞归。别君帷榻间,依依不能舍。予酷爱君诗,惜无书人缮录,君辄举平生所著作《秋江集》授予,属订定。予归,事箴砭,病良已。秋走南岳,岁暮抵舍。今年江右主濂溪书院,携君诗行笈中,至是乃得卒业。闽诗派导自二蓝、林膳部、高翰籍与王皆山辈,号十才子,力仿唐音。郑少谷以矫峭变之,而高霞居、傅前丘与属和,其后曹石仓、谢小草仍操其土风。君才思滔滔,多师为师,清丽绵芊,而风骨凝然,独超众嫭。其缫抒性灵,自溢其清真于洒落之馀,不模陶、韦而合,盖如其标格,以为声诗杰然,足振南中风雅之绪,盖有以见。吾翠庭、槐塘之不轻推许,而名下士之无虚若是也。君掇皮皆真,相对俱见肺腑。自为孝廉,频上公车,不肯趋径途,卒蹭蹬不得志。其时长安要津,莫不倾倒君,而持节崭崭如是。牵丝出粤东,强项倦折腰,敝屣一官,固宜而为粥食饿者,不敢出嗟来之声。旧爱至今在人口,集中恻悯时艰,彷佛元道州舂陵之作,吾有以知君之为政,不负夙昔之志也。既归田,贫且老,生事益微,风雨独吟,不问户外事。而名公之知君者,拥节至是邦,必式庐,郑重邀吟唱,陈蕃、昌黎以款接孺子、玉川为华,而二三老成皆童时钓游之侣,琴歌酒赋,相与徜徉于山椒湖溆之间,信足以破岑寂之孤踪,洽衰迟之清兴已。予独怅不得常与君数晨夕、共赏析,数千里外,聊写此素心,序而归之。乾隆丙子季夏,桑调元。
香草笺·序
香草笺者,永福黄先生所作也。先生为名宿,为良吏,而以不善事上官,为所中而罢。既去职閒居,益发摅为诗,长谣短咏,流传东南士大夫之口。而是编则皆侧辞绮语,曲写闺房儿女情事,所谓有托而逃,其旨远矣。昔孟棨纂本事诗,而韩偓创始香奁。六朝靡靡,庾信尤擅宫体。上朔汉魏,张平子同声,繁休伯定情,尽态极妍,可谓荒矣。然毛氏之诗,周太史所采录,玉瑱、象揥、鬒发见于鄘;荑手脂肤,蝤领瓠齿,螓首蛾眉,倩笑美盻见于卫;踰园涉洧,适愿相谑见于郑。而楚词之佳期夕张,美人目成,其摹绘刻露,殆又甚焉。即谓先生之诗,风人之苗裔,而湘累之别子,奚不可也?盖君子之于情,不可有所溺,而未尝无所寄。项籍之千人皆废也,而泣下于美人虞;苏武、张骞、班超之著节绝域,百折不挠也,而拥妇生子;李晟之勋名塞穹壤也,而取成都之营妓以去。彼其人皆英果激烈,立意较然,即刀锯鼎镬不足以动其心,而当抑郁无聊之会,顾不能自禁焉。论世者未尝以为病。先生虬髯猬磔,酒酣以往,纵论古今,事有不可者,击案愤诧,声殷墙壁。内行修洁,任气节,古汲、郑俦也,岂含睇宜笑者果足以惑之哉?谬悠之说,无端崖之辞,天老素女,藐姑射神人之类,适微其善言道耳。夫水正出为滥,悬出为沃,穴出为氿。香草笺,旁出之氿泉也。万斛之泉,不择地而流,覆杯水坳堂,而曰水尽于是焉,是恶足以尽之哉?乾隆焉逢摄提格之岁夏五月日在觜觿六度,平舆后学沈大成学子撰。
香草斋诗·序
昔人多以靖节《闲情赋》为不类其为人,至梁昭明,则有白璧微瑕之叹。固哉是言直不知靖节者。白文公曰:「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感人心者,莫先乎情。」古诗三百,孰非闲情之作?而何独异于靖节?其自序不云乎「荡思虑而归闲正」,殆所谓佩玉比洁、齐兰争芳者欤?吾友黄子莘田,今之靖节也。其操履纯白,襟度冲夷,凡出处去就,无一不与靖节吻合。而其诗则信如赋中所称「淡柔情于俗内」「憩遥情于八遐」,尤深契靖节闲情之旨。尝出其《香草斋诗》,属余点定序而梓之。余学识梼昧,乌足以序莘田诗?顾交莘田垂三十载,既稔其为人,而尤笃嗜其诗,往往吟讽不去口。尝手抄其《香草笺》凡三数过,流沫手胝,窃比于靖节《饮酒》「聊命故人书之」之义。盖莘田生平所为诗不下数千首,六十年间,直与放翁埒。最初为《十砚轩稿》,既而有《秋江集》,最后曰《香草笺》。斋前环植兰蕙,以颜其斋,即以香草名其集。香草者,沅澧潇湘之产,骚坛中以之喻美人者也。余一日与吴下诗人许二素园寒夜泛舟吴江,襆被共寝,各记其笺中诗,芊绵婉丽,细腻风光,更唱迭咏,互相击节,所谓餐五色灵芝,咽三危瑞露,千百年无此逸响。吟声断续,与芦汀过雁嘹呖上下,树间栖鹘咸拍拍惊起,而山寺钟声已初动矣。《香草斋诗》梓以行者,昉于吾浙大中丞今少司农觉罗雅公,前陈臬闽海,选入《采风集》中,余为作《感恩知己歌》附梓卷末者是也。惜其未见全稿,故所收不多。会余主讲鳌峰,仿其义例,增入如干首,属李君霖村续梓集内,而卒卒不果。稿存行笥,归装携以自随。偶一相思,辄开卷如觌。乃莘田书来督序不已。余适读陶君《拟古诗》,至「日暮天无云,春风扇微和」之章,其言「美人清夜达曙酣歌」极之,「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中花」,和悦绮缛,置诸玉台宫体中,几不复辨,宁独《闲情》一赋为托凤鸟而陈辞者哉?因有感于文公之一言,以为古人善闲情者无如靖节,惟《香草斋诗》得其神似非形似。而或者以莘田《无题》诸作,沉博绝丽,酷类义山。涪翁称「玉溪生之学老杜,不在皮毛间」,余则谓香草斋之拟柴桑,宁复波澜有二,而奚论夫玉溪?即如集中《吊虞卿》《过乐毅墓》《歌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等篇,直欲跻韩碑晋石而上之,独有千古,夫岂后世诸馆职挦扯一时号为西昆体者所可同年而语也耶?是则佩玉比洁,齐兰争芳,骚雅嗣音,非靖节之比而谁?请以质之素园,当不以余言为河汉也。遂书以寄之,以当簸扬之糠秕也可。时乾隆甲戌中秋,同学弟会稽傅玉露拜撰,年七十有七。
香草斋诗集·序
往余客岭南,会闽黄十砚先生亦来重游。余之获交于先生也,以西蜀王公恕,时则会稽傅公玉露、长洲许丈廷鑅,俱聚羊城,始得快读先生之诗。久之,王公抚闽,先生归。次年,傅公来,即去。又一年,许丈将开席鳌峰而公罢镇,先生偕许丈出,送竹崎之江上,月落鸡鸣,坐客沾醉僵卧,而先生与公犹击案画酒汁,慨然长吟也。自庚申至壬戌,胜日良会,公必迎致先生。其时,余读先生诗最多。迨后余从晋陵潘公于杭州。戊辰春,潘公自皖移闽,幕府过从,余获再读先生诗,又三年于兹矣。今春潘公朝京师,余叩玄亭,先生则出酒饮余,手一巨编曰:「此吾删存五十年来诗也,盍为我序之?」盖有喁者、于者、即事者、状物者、吊陈迹者、怀友者、感逝者、摅愁而惜别者,有得之疾病引枕者,发之对酒狂歌者,托之美人神仙、眇倩姽婳、惝恍不可即者。源于选,而汎滥于三唐,而回溯于风骚,而得其宗,余盖至是尽读先生之诗焉。先生自随计京师,遍游四方,之齐、之鲁、之梁宋,而于吴最久。中宦粤东,不肯阿上官,投劾归。所至贤士大夫,无不乐从先生游。诸使之来南也,若故相泰山赵公欲荐起,不应。吾吴中丞觉罗雅公,为锓其诗以传。王公故齐年,潘公则宿重先生者。此四三公,海内钜人长德,礼先生若是。先生衔杯论诗外,它无言。觉罗公在闽时,则未一踵其台门也。世以此益高先生。先生少时犹及见诗人蓝采饮,而余田生、谢古梅诸公,则同学弟兄相切劘为诗文。即诸公亦自以为不及也。先生少为才人,壮则为循吏,今为名宿,皎然有显晦出处之大节,诗故不足以尽先生。而海内慕先生者,骤见先生不得,读先生诗,如御先生焉。归昌之片羽,迦陵之一鸣,顾不重哉!回念畴昔,西州墓木已拱,许丈息影久不出,傅公以主鳌峰重入闽,与先生齿俱杖国,饮兴吟情,尚若壮少年。而余侘傺失志,发亦种种白。盖反覆先生之诗,而益增友朋离合之感也已。
香草斋诗钞·序
有生知契,由灵府所缠萦,非外物胶合,故坚于金石,曾莫之销泐。吾尝谓五伦皆天伦,固统自性生也。文辞之不可磨灭者亦然,非有本元披启乎?华秀转瞬,即萧索可怜,其不废乎万古者,中有物焉。历劫穷尘,欲灰之得乎?曩游闽,得交古君子黄君莘田。寻以疾归,手其诗不忍释。君别无副本,即慷慨授予曰:「存子所,胜庋于家。」予曰:「万一有水火盗贼何?」君笑曰:「数当水火盗贼,独能我免乎?」予拜受。既为编定,序而归之。复掇其尤六卷付剞氏,公诸同好。君之诗如云中环佩,非人间惊艳可埒。寻恒酬答,一经吐纳,辄超绝凡近。其气体,非特雄长海峤间,今后有子云,必以予为知言。诵其诗,可想见其人,予岂阿所好哉?乾隆戊寅重三日,五岳诗人桑调元又书。
黄十砚先生秋江集笺注·序
余自束发学诗,即慕十研先生之名,□门地□,□弗获执贽登龙,然心未尝不殷殷向往也。壬午,忝登贤书,先生年已八十,重宴鹿鸣,称一时盛事。而余滥厕小同年之列,始得趋拜下□,晋接之间,独蒙奖借,遂以外孙女林氏择而归余焉。林□□居光禄,余妇翁守振公,乃先生佳婿,其妇母即郑荔乡《十闽诗话》所云「莘田二女皆能诗」者。雅派相传,不惜金针尽度,故至垂老而风情愈壮。家居杖履,常与二女啸咏香草斋中,□□阑烛跋,洒酒谈诗,累累珠贯,听之令人忘倦。而余亦得幸叨末座,稍窃□欣焉。先生著作甚多,晚年乃自删定为六卷,其中长篇则浩若江河,小诗则清如玉磬。后生小子,□敢妄赞一词。然读其诗而不得其解,与不读何异?笺注虽诗家末技,而缘典实□知其组织之工,按时地乃晓其寄托之妙,未必非读诗□一助也。自惭谫劣,不能咀味精深。壬辰岁,因先生得拜谒大中丞宝冈余公。公固与先生道义交者也,平居讽咏《秋江集》,每以无人善作郑笺为恨,意欲属笔于余,余不敢受,亦不敢辞,但唯唯而已,然识之心常不忘。越岁,荐主龙岩州新罗书院讲席,乃得以课诵之暇,细加条注。盖起于癸巳,迄己亥,阅七寒暑,始□蒇事焉。特是独学无友,孤陋寡闻,且家□藏书,一瓻难借,未□有不纯不备之憾。是以草创甫就,即庋□巾箱,未尝出而就正,亦自知钞胥小技,不足当有识者一噱也。夫十研之名播于海内,岂必因笺注而后传?独以余数载苦心,徒成邯郸学步,且不敢没先生格外垂青及中丞公谆嘱,不忘□□。其所以惓惓不舍□□有待世之君子摘瑕疵,补缺略,庶几得成完书,则余亦可窃一知半解之细,忝为十研轩獭祭之功臣。是先生未度金针又得广传一脉,俾残膏剩馥沾润靡穷,□非欣然所厚望哉?乾隆乙巳七月七日,外孙婿闽县叶梦苓谨识于凤山官署。
叶松根笺注秋江集·序
礼有之曰:「温柔敦厚,诗教也。」诗虽有古今源流之别,而人之深于诗者,常厚其性情。情克笃于君亲彝伦之大,发而为忠孝节义之经,则其人重有系乎国家,每足以撑持宇宙而垂休烈于青简。即其见诸绪馀者,亦莫不令人想望其文采,如观其芳徽,况一脉绍承,能不摩挲手泽,思有以昭兹来许乎?道光己酉之夏,予晤闽邑世职叶公栋国兄弟于友人书馆,述其曾祖父松根先生乾隆时为台湾广文,遇叛寇戕邑令,乃招集义勇,竭力防禦,踰年竟一家殉难。予肃然心钦之。既而携先生所注《秋江集》遗稿见示,且嘱序焉。夫莘田翁之诗集,传播于海内艺林久矣。若陈勾山、许素园、郑荔乡诸先辈之序论,其称述详矣。先生初以壬午乡科,随翁重宴,适择为外孙女婿,故常得亲承其謦欬,追陪其觞咏,情义兼笃,俱悉于自序中。且当时余宝冈中丞爱重其才,早相期为黄集笺注。先生因而蒐罗采摭,既脱稿,意犹不自慊,私庋于家,尚欲留待而补订也。曾几何时,而先生司铎凤山,遂以禦寇殉烈矣。在籍冢嗣,仅获藏是编,不可谓非幸也。其他所著文稿、吟草及《异闻汇纪》、《诗话解颐》各种,惜皆湮没于官廨中。由是观之,古今著述或传或不传,亦有数存于其间。如解李诗者数家,今惟王氏之辑注为最善。解杜诗、韩诗者且几十百家,今惟仇氏之详注、方氏之笺注为盛行。至于苏诗之施注,则幸赖有毗陵邵氏得以补其残缺。若先生树立于纲常名教之大,义烈彪炳,既已请旌于朝,且袭荫其后嗣,其可垂诸不朽者,原不藉注诗以传。而是编亦足见先生平日之笃学,稽古多识,宜风宜雅,其性情之敦厚,早有过人者。兹其贤嗣守戎伯仲,欲校订以付梓,绵祖泽也,表忠忱也,永孝思也,亦至性至情之所不能自已者也。予生也晚,迂拙性成,株守章句,乃幸与叶君贤伯仲有一日邂逅之缘,得追溯乎乡先正之流风馀韵。爰敬题篇首,以志仰企微衷,俾读其书者,犹可想见其人焉。余潜士
香草斋诗注自·叙
蕞尔永,代有闻人,十研翁又增光邑乘矣。翁才高节峻,能稍自贬抑,便可掇巍科、登膴仕。而仅以孝廉就选令,又竟以纵情诗酒不职罢,世遂以风流名士目之。夫真名士乃风流,非以风流为名士,唐之白、宋之苏,其较然也。集中《筑基》《赈粥行》,缠绵恺恻,岂诗酒不职者所能为耶?以故,名公卿莅闽者,争折节造庐,翁卒不以困故干以私。此余先君子所以重其人、爱其诗而命余注之也。黄君于岐,劝令授梓,余窃惟翁之才高而能不得展,节峻至老不少衰。向使翁稍贬抑而掇巍科、登膴仕,必不能深致力于诗。即能深致力于诗,而在官去官,率簠簋不饬,且碌碌无足重轻,其为诗必不能传后无疑也。今其诗传矣。读翁诗者,知翁之品,足继永之前闻人,而藉以私淑其身,上无负吾君吾学,下无负吾民,余所厚望也,当亦即翁所厚望欤?因于原集外,增入遗编,从陈句山太仆「弃者宜藏,缺者应补」叙言也。集一名「秋江」,兹仍额以「香草斋」,从傅玉笥宫赞「诗卷但留芳草碧,书窗长对远山青」酬韵也。至于诗之擅名海内,前哲详序之,余莫能赞焉。时嘉庆甲戌春月,永阳戆窝陈应魁书。
香草斋诗注·序
余己巳年授馆于永福嵩口林氏,即耳熟县治陈君有《香草斋诗注》,闻而未睹也。会陈君亦授馆嵩口,一见如旧识,因得晨夕披阅,谓其详而不略,确而不诬,即怂恿付梓,而陈君尚以未窥全豹,谦让弗诺。迄辛未夏杪,附书命序于余,余虽谫陋,弗敢辞也。莘田先生诗清丽芊绵,取材宏富,诵习者每以不通晓故实为恨。陈君乃能元元本本,剔抉爬梳,于莘田先生可谓无负,而嘉惠来学之意,亦云厚矣。昔郑北海笺《毛诗》,残膏剩馥,犹足沾丐后人,今陈君注得毋类是?嗟乎,余自己巳阅《香草斋诗注》,覈其故实,已十得八九。迄今又三载矣,陈君犹矻矻日蒐罗虫书汗简中,迄以成帙。而余再上公车辄报罢,以视陈君,其得失竟何如也?夫注释之家鲜可传者,大率荒略挂漏,不足餍心。而所注之书又非脍炙人口,如五味之不可离,此所以不足传也。若莘田先生诗,为名公钜卿辈所折服,其行世传后,无可疑者;而陈君又宣扬羽翼之,则斯集注释当与先生之诗并寿也夫。侯官学弟黄鸣西于岐拜撰。
香草斋诗注·叙
诗之有注,自颜延年之注阮嗣宗《咏怀》始也。至宋,而李、杜、韩、柳、王、苏、黄、陈,莫不有注。杜有千家,韩有五百家,以余之区瞀,尚能摘其纰漏至数十百条,盖注诗之难也如此。国朝诗之有注者,余知其四,而所见者三,曰《吴诗辑览》,曰《精华录训纂》,曰《曝书亭诗注》;若东涧诗,有钱遵王注,见《读书敏求记》。底下之书,可用从火,今人亦无从而见之矣。永泰黄莘田先生,风流名士,海内具瞻。所为诗光英朗练,绮密瑰妍,唱在英游之口。东野凡生,乡曲儇子,子父女母,交口教㖟,不过《香草笺》而止。其《秋江集》《香草斋诗集》,体理精奥,寄托遥深。樊川之凤胶,樊南之獭祭,则急索解人不得。幽冥而莫知其原,大父幼孙,朝夕侍问,不能无「无人作郑笺」之恨。于是注者亦不一家。以余所见,叶教谕梦苓辈,不免舛漏;戆窝逸出其间,网罗散失,囊箧细碎,磊磊明明,条条戜戜,殆可与施德初、任天社、李雁湖暨近代惠松崖、靳介人、杨谦诸家并驱争先;而非杜诗伪苏注、苏诗伪王注诸书所可一斗斛而相量矣。岂非莘田之忠臣,而教谕辈之诤友欤?戆窝初注此书,不下数百万言,力不能刊刻,删之又删,尚得数十万言,以今春付剞劂。时余在京师,未及契勘,戆窝深以为恨。及归,戆窝俾余题其首。余曰:「名,公器也,不可以多取。余浪得时名而悭于一第,此亦君之炯戒也。」戆窝曰:「吾为乡耋疏通證明,此自邑子之责,非以为名也。陆渭南云:『贵人自作宣明面,老子曾闻正始音。』我辈岂以一第为重轻哉?无乃效白文公所云『才高厌小诗』耶?」余曰:「谁敢哉?前言戏之耳。」遂名其说以为叙。嘉庆十又九年首秋提月,𨙸海愚弟何治运撰。
香草斋诗注·跋
师仿《杜诗详注》例注《香草斋诗》,辑成二十卷,删而为六卷。将付之筑氏,封进而言曰:「师之力可谓瘁矣,删之得毋甚乎?」师慨然曰:「国朝诗人,竹垞、渔洋外,首数十研翁。今二家各有注,予永人,宜注永人诗。间过从何君岐海,考订所未详,迄以开雕。呜呼,世不乏陶朱,肯以百金之费表扬前烈者绝少,且闻知此事,以为迂与狂矣。予不顾妻子饥寒,黾勉从事,冀以毕予景仰之志。甚恐力不副心,故删之又删,至出典有不及标载某书者,或即以是为予病,不遑恤也。」封惧失言,退因录附师序后。受业侄侯封谨识。
香草斋诗注·跋
吾师性质直,不为俗所喜,亦不愿喜于俗。常手录《香草斋诗》,再三集注,以艰于剞劂,删之止存六卷,所删者皆玄圃积玉也。师曰:「予永人,宜注永人诗。」十研翁名闻天下,是岂永所得私哉?永不得私,而吾师私之,私之而又欲公之,其足以羽翼十研翁也至矣。生平著作如《读左会心》《四书管见》《经济大略》《戆窝策存》《礼记质疑》《三传考异》等书,□等将汇其零星漫漶,梓行之于世。受业侄锋谨识。
秋江集注·序
作诗难,说诗难,注诗更难。三百篇后,代有作者。因寄所托,各自名家。然括其要旨,不外《虞书》「诗言志」,四言说诗之法,则孟子「以意逆志」一语尽之。唯注诗者,必能读尽作者所读之书,能知尽作者所读而用之之书,至于作者能无书不读,而其所作又如无读一书,则又必能深得说诗之旨而以意逆之,此注诗之所以难也。毛传、郑笺尚矣,至李善注《文选》,犹不能无「释事忘意」之议,其他又何论焉?吾闽莘田翁黄先生诗集,雄视一代。旧有戆窝为之注,学者苦不得其详。近复得芝田王君为注数百万言,既博且精,蒐括殆尽。于虖详矣!芝田王君,无书不读者也。能读莘翁所读之书,能知莘翁所用之书,以意逆志,一一为之诠释。如毛、郑诂训,俾学者一目了然,毫无疑义。倘莘翁见之,且以为取怀而予亦不是过也。吾知莘田之诗、芝田之注,且共千古不朽矣。抑余尤爱莘翁集中《筑基》《赈粥》《弃妇词》,有三百篇之遗。其《越王台》《吊虞卿》《过乐毅墓》《夷门怀古》《李阳冰般若台篆书》及《三君咏》诸篇,屡为傅会稽、陈勾山众君子所击节,令人兴上下数千年、纵横一万里之思焉。今得芝田注,如披廿三史图编,知人论世,若河决下流而东注也。昔杜工部以诗为史,十研翁以史为诗,芝田则注诗如注史,后学则读诗如读史,岂非嘉惠艺林一大盛事哉?戆窝诗注,本名《香草斋》;今芝田详注,曰《秋江集》,仍旧称也。芝田长君春屿,亦淹博能诗,余族侄凤藻尝从之游,因偕其孙志苏乞序于余。时余适有江苏粮台之命,匆匆就道,书此而弁诸简端。道光二十有二年岁在玄黓摄提格秋相月,同安鳌石叟苏廷玉撰。
秋江集注自·序
秋江集》者,永福莘田黄先生之所作也。先生罢官旋里,卜居会城,余时方弱冠,获识荆焉。每读先生之诗,辄复心醉,间取集中咏史咏物诸题,掩卷构思,如何命意,如何入手,如何对仗,如何结穴,开卷證之,十得五六。因苦引用浩博,借书蒐讨,详注简端。十有馀年,寝食弗倦,欲以就正先生,而典型日已远矣。壮岁以后,砚田为业,非借书不入城市,日积月累,又廿馀年,手自细书,分为六卷。朋徒谈艺,为言某卷某题某句,数典弗忘,咸以为便。儿子渐长,与生徒辈晨夕传钞,余则山窗灯火,手此一编,不啻日与先生相对也。及司训松溪,携置行箧,六钧传观,儿童欺我,青毡尚在,此编竟若通神,辛苦毕生,怅惘奚似。归山后,儿辈以抄本呈阅,犁然无缺,中复补我遗忘,慧逊童乌,误殊韩昶,既逢故物,如遇家珍。嗟夫,画脂镂冰,诚为无益,虽云享帚,何意灾梨。然而锦瑟华年,解人可索,先生残膏剩馥,沾丐后人多矣。香草斋中,白云山上,不尝冁然而笑乎?又况予足不良,弱行已久,桑榆晚景,遮眼赖有此书。其失而复存,阙而可补者,其中殆有天焉。付诸剞劂,实获我心矣。爰序而藏之,以俟来者云。道光二年岁次壬午春王二月既望,长乐王元麟芝田氏序于东山家塾。
秋江集注·跋
昔人谓杜子美诗无一字无来历,今读莘田先生《秋江诗集》,窃叹其博极群书,虽古人不是过。则注杜诗诚难,注先生之诗岂易易哉?余族叔祖芝田翁,幼而嗜学,老而不倦,夙好莘田先生诗集,苦其取材宏富,初学不免望洋。爰蒐罗故籍,详加注释,俾读者开卷瞭然,可因端以求委,是其殚精竭力,不独有功于莘田先生,而所以嘉惠后学者亦深且远矣。夫莘田先生以雕龙吐凤之才,托香草美人之感,缘情赋物,洵足接迹于风骚。而芝田翁博考旁稽,字笺句释,复能全窥作者所读之书而阐发靡遗,于此见先正学问具有根柢,不徒以兔园册子为生活。览是编者,能无动老成典型之慕也欤!时道光癸卯季夏,宗侄孙有树谨跋。
香草笺偶注·序
诗之有注,盖肇于李善之注《选》。
顾风人与训诂,肝肠意见,绝不相同,往往有取风人妙义,牵强附会者。
《杜诗笺传》,自昔纷挐,虞伯生之注既晦杜意,牵缠之病,实谬误千里;赵次公以笺释文句为事,而边幅单窘,少所发明。
论者谓老杜身后,受虞、赵两君之累不浅,以杜公虽破万卷,未必拘拘泥古若此也。
近世所传《香草笺诗》,吾闽永阳黄莘田先生之作也。
莘田操履纯白,襟度冲夷,生平所为诗无虑数千首,若《十研轩稿》《秋江集》,多与一时公卿士大夫酬赠及纪游感遇之篇,并皆舂容尔雅,嗣响唐音。
而笺中诗独写闺房儿女之事,流连往复,纯以绮语,摅其深情,或疑为《香奁》之续,至拟之陶徵士白璧微瑕。
今读笺中《无题》诗序,有「无聊笔墨」之云,则莘田于是诗有微旨焉。
知言者以为有托而逃谅矣。
顾其中摭实隶事,出入百家,后生喜其博而亦苦其奥也。
寄闻轩主人者,以文学著名,专攻举业,兼事诗歌。
偶读是诗,爱其芊绵婉丽,卷轴琳琅,约随睹记,附录诗后,俾其家后生便于稽核,丹黄甲乙。
稿成而出以示余。
间有余目力之所未逮,或得之旧闻,历久失之者。
昔桐城相国有言,今人非不及于古,而文之成处,辄难尽辨由来。
以余所闻,如张燕公称大手笔,然于王子安「帝车南指,华盖西临」之语,犹有不解。
访于一公,仅得其半。
又如李义山《锦瑟》一篇,刘原父以为当时贵人爱姬之名;计敏夫以为令狐楚青衣;山谷读之,不晓其意,以问东坡,方得「适怨清和」之解。
今主人于莘田之诗启钥发箧,悉心探讨,凡所徵引,细加校雠,遇有异同,必衷一是,务求得乎作者本意而后已焉。
固不致如虞、赵两君为老杜身后累也。
然则是诗之注,不独一家稽覈之资,且于读是诗者多所沾丐,谓宜亟付梨枣,公诸同好,无容吝也。
倘以附益香奁为疑,则「无聊笔墨」,莘田亦既言之矣。
他日主人方出所著述以问世,即不妨执是诗之注为其嚆矢也夫。
嘉庆十三年岁在戊辰七月中浣,恕斋阮芳潮拜撰。
香草笺诗注·跋
诗与文,异其体而亦异其用也。文必经经纬史,理举辞明,然后为典要。诗则取材务多,隶事务富,即至稗官野乘、谐语方言,且兼收而并畜焉。藉非广见洽闻,作诗难,读诗尤难。闽十研黄先生《香草笺》一集,其寓意也悠而远,其托兴也深而澄,不屑屑傍唐人门户而骋秘抽妍,薰香摘艳,譬客泛珠船,游玉海,千态万貌,悦目醉心,岂易溯委而穷源哉?夫以随园太史负倚天拔地之才,树岳峙渊停之望,擅茹古涵今之识,定扬风扢雅之衡,而独心折是编焉,此其故可与辨物者道,难与拘墟者言也。盖诗各有体,或主颂德,或主纪事,或主言情,其旨备兴观群怨,其绪馀又足以资多识。圣贤有明训矣,于古然,于今何独不然?是故说约者先由博,赏奇者必晰疑。余尝谓陶靖节读书不求甚解,李太白论诗以绮丽不足珍,惟有其识足其才则可也。若识不及靖节,才不及太白,而反相援以为口实,噫,毋乃刻画无盐,唐突西施者欤?有志之士,质无论钝敏,境无论穷达,而苟耽典籍,广蒐罗,勤考核,一切俶诡离奇、幽隐琐屑之谈,犹欲备陈颠末以开拓心胸,而况本之情性,托之篇章,意祖楚骚,旨同漆吏,格并温李,词拟庾鲍,当世名公哲匠之所击节而叹赏者,而顾以曼声浮艳少之耶?然则《香草笺》之注,所以明诗思之绵邈而著诗学之宏深者,夫亦不可以已矣。至其援据必详,校勘匪谬,寒暑无间,寝食与偕,阅是注者亦可知其不疲于奔命矣,余又奚庸赘焉。同学弟郑希元月林氏拜跋。
补钞香草斋诗集·跋
《香草斋诗集》者,吾闽十研老人黄莘田先生所著,久为艺林推重。嗣陈应魁有《香草斋诗注》,王元麟有《秋江集注》,计三种并行于世。原刻之本在于乾隆年间,历二百馀载,传者亦寥。余斋头仅有《秋江集注》,欲聚各本而校其篇什之多寡,迄未得间。迩者余弟逸樵蒐罗旧籍,既得原刻《香草斋诗集》,又得《香草斋诗注》,于是将原刻本与《秋江集注》互为检阅,得悉《秋江集注》卷一至卷六,共增益出若干首,皆为原刻之所无,而余数十年之夙望,一旦释然,爰为之一一钞录,附于原刻之后,另为一册,俾读先生之诗者,展卷瞭然。竟有原刻所有而《秋江集注》所无者,计四首,岂注诗时未之见耶?抑遗漏耶?倘有好事者将补钞之诗合原刻而重刊之,成为完全之本,亦一快事也。甲申三月下浣,侯官后学萨嘉曦谨跋。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山阳人,字承祐。武宗会昌中擢进士第。宣宗大中中官渭南尉。工诗,其诗瞻美而多兴味。有“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句,杜牧因呼之“赵倚楼”。卒年约四十余岁。有《渭南集》。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806—852? 字承祐。排行二十二。楚州山阳(今江苏淮安)人。弱冠前后,曾北至塞上,继游浙东观察使元稹幕,盘桓数年,与幕僚卢简求结识。元稹移镇武昌,嘏乃往客宣城,为宣歙观察使沈传师之幕宾。与沈子询、从事杜牧友善。文宗大和六年(832)传师举嘏为乡贡进士,乃溯江、汉西入长安,次年省试落第,遂留寓长安。武宗会昌四年(844)登进士第。其间曾南至岭南循州。嘏家于浙西(今江苏镇江),往来浙西、长安间。宣宗大中六年(852)左右,入仕为渭南(今陕西渭南)尉,世称赵渭南。以后之行止及卒年均不可考。生平事迹散见《唐摭言》卷七与一五、《唐诗纪事》卷五六、《唐才子传》卷七等。今人谭优学有《赵嘏行年考》。嘏诗题材狭窄,内容单薄。所抒发者,不外于大僚之赞颂,与僧道之往还,故园乡土之怀恋,流落不第之悲哀,以及友朋间之一般酬酢。嘏诗以七律之造诣较为突出。清圆熟练,时有警句。不假雕饰,落去铅华。圆熟而不失于油滑,幽远而不至于晦涩。有“自然英旨”之美。其《早秋》诗云:“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杜牧目嘏为“赵倚楼”。近人段朝端校补《渭南诗集》2卷,补遗1卷。收入《楚州丛书》。谭优学有《赵嘏诗注》。《全唐诗》存赵嘏诗2卷。《全唐诗外编》及《全唐诗续拾》补收诗5首,断句7。
唐诗汇评
起嘏,生卒年不详,字承祐,山阳(今江苏淮安)人。大和、开成中,南游淮南、吴越,寓居宛陵,干谒元稹、沈传师等,与卢弘止、沈述师、杜牧等交游唱和。会昌四年(844),登进士第,归山阳。大中中任渭南尉,卒,人称“赵渭南”。嘏工诗,其《长安狄望》有“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之句,为杜牧激赏,因目为“赵倚楼”。有《渭南集》三卷,《编年诗》二卷,后者尚列存于敦煌遗书中。《全唐诗》编诗二卷。
全唐诗补逸
赵嘏字承佑,山阳人。武宗会昌中登郑言榜进士第。补诗一首。

作品评论

对床夜语
赵嘏、刘沧七言,间类许浑,但不得其全耳。
吴礼部诗话
赵嘏多警句,能为律诗,盖小才也。
唐音癸签
赵渭南才笔欲横,故五字即窘,而七字能拓。蘸毫浓,揭响满,为稳于牧之,厚于用晦。若加以清英,砭其肥痴,取冠晚调不难矣。为惜“倚楼”,只句摘赏,掩其平生。
《诗源辨体》
赵嘏七言律……声皆浏亮,语皆俊逸,亦晚唐一家。
《唐诗归折衷》
嘏虽举进士,尉渭南,而烟霞性成,故其诗曰:“早晚粗酬身事了,水边归去一闲人。”出世之情,累见乎词,非可强效以欺人也。
一瓢诗话
赵承祐除“倚楼”之外,尽多佳句,于此偶然得名。
《退馀丛话》
赵倚楼诗于斜中见整,极参差出没之妙。视同时雕镂涂泽,以华丽为工者,倜乎远矣。
石洲诗话
赵嘏瓦七绝,亦皆清迥,许之匹也。
《唐贤小三昧集续集》
承祐七律,清丽挺拔,较胜飞卿。
《重订中晚唐诗主客图》
承佑诗,七言最多。七律八十馀篇,独五律寥寥。虽性有偏好,亦散轶耳。昔人称其诗赡美多兴味,余谓五言风格尤绝近水部。断为及门第一人。
《东目馆诗见》
赵嘏少古体。其七律七律,词多散漫,唯五律遒劲。
三唐诗品
其源出于王勃、沈侄期,发声清润而入格未遒。
七律为多,则当时之体也。
有如“长笛一声人倚楼”、“蒹葭霜冷雁初飞”,神韵清超,不虚名下。
《昔昔盐》下二篇,仿梁陈赋得之体,夫其诗派所宗,亦于兹可见。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介绍】: 唐绛州龙门人,字子功。
王勃弟。
第进士,官监察御史里行。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1611—1693 【介绍】: 明末清初江南如皋人,字辟疆,自号巢民。冒起宗子。明副贡生,当授推官,不出。与桐城方以智、宜兴陈贞慧、归德侯朝宗,并称四公子。入清,以友朋文酒为乐,不受博学鸿词荐。所居水绘园,为当时名园。有《朴巢诗文集》、《水绘园诗文集》、《影梅庵忆语》等。
晚晴簃诗汇·卷一十三
冒襄,字辟疆,号巢民,又号朴庵,如皋人。明崇祯壬午副贡,授台州府推官,不就。有《朴巢诗选》、《水绘庵诗集》。
词学图录
冒襄(1611-1693) 字辟疆,号巢民,一号朴庵,又号朴巢,私谥潜孝先生。
1636年冒襄与张明弼结盟,参加复社,同陈贞慧、方以智、侯朝宗过从甚密,人称"四公子"。
十四岁刊刻诗集《香俪园偶存》,董其昌比为王勃
有《巢民诗集》、《先世前征录》、《朴巢诗文集》、《水绘园诗文集》、《影梅庵忆语》、《寒碧孤吟》、《六十年师友诗文同人集》等。
清诗别裁集
字辟疆,江南如皋人。南渡时,用为推官,不就,以贡士终。有《朴巢诗集》。○辟疆与宜兴陈定生、商丘侯朝宗矜名节,持正论,品核执政,不少宽也。马、阮当国时,几罹于祸。后居水绘园,以友朋文酒为乐,远近高之。
薛奇章 朝代:

人物简介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见薛奇童。
唐诗汇评
薛奇章,一作薛奇童,生卒年不详,字灵孺,河东(今山西永济)人。玄宗朝官至大理司直。官终慈州刺史。《全唐诗》存诗七首。

作品评论

诗薮
国秀集》有太子司仪薛奇童,似是人名。
然唐又有蒋奇童,岂亦人名耶?
诗话评薛五言律“禁苑春风起”云:“如此丽则,不谓奇章而何?
”则不得为名,审矣。
薛又有《云中行》七言古,在王勃、李峤间;《玉阶怨》五咨绝,得太白、昌龄调。
盖初、盛之超然者,时名字湮没不传,可为浩叹。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622—683 【介绍】: 唐蒲州汾阴人。薛收子。太宗时授太子舍人,预撰《晋书》。高宗即位,擢给事中,转中书舍人,加弘文馆学士,拜东台侍郎。坐事贬简州刺史,配流巂州。上元初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永隆间拜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武则天听政,乞致仕,卒。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622—683 名振,以字行。
排行八。
蒲州汾阴(今山西万荣西南)人。
薛收子。
9岁袭爵汾阴男。
及长,好学善属文,甚得太宗爱重,累授太子舍人,预修《晋书》。
高宗朝,历给事中、中书舍人、弘文馆学士,上元三年(676),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又拜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
政出武后,以疾辞官。
卒,赠光禄大夫、秦州都督。
生平见杨炯《中书令汾阴公薛振行状》、新旧《唐书》本传。
元超好荐才俊之士,推进文坛革新,杨炯称之为“朝右文宗”(《王勃集序》)。
旧唐书·经籍志下》、《新唐书·艺文志四》录《薛元超集》30卷,已佚。
全唐诗》存诗1首。
全唐文·卷一百五十九
元超。赠太常卿收子。九岁袭爵。尚巢刺王女和静县主。授太子舍人。高宗朝累迁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拜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帝疾剧。政出武后。阳瘖乞骸骨。加金紫光禄大夫。卒年六十二。赠光禄大夫秦州都督。

人物简介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年不详。
字令远,安阳(今属河南)人。
高宗时,曾与王勃、卢照邻同登玄武山,相互唱和。
事迹见《唐诗纪事》卷八。
全唐诗》存诗1首。

人物简介

中国历代人名大辞典
【生卒】:625—718 【介绍】: 唐晋州临汾人,字荣期,本名馀庆。少举童子科。长师事王义方。高宗上元初,应八科举皆中,授武陟尉。尝乘县令赴州,开仓赈济灾民。武则天时,为左卫长史、弘文馆直学士。长安中,五迁正谏大夫,兼右控鹤内供奉,忤旨,下迁水部郎中。武三思用事,以贤见忌,出守豪、蕲二州刺史,所至礼化大行。睿宗初,拜太子右谕德,兼崇文馆学士,累封平原郡公。有《三国春秋》、《明堂新礼》等。
唐诗大辞典 修订本
【生卒】:628—721 原名馀庆,字荣期,排行四,齐州全节(今山东济南)人,客居晋州临汾(今山西临汾)。
高宗上元三年(676)应八科举,授武陟尉。
永隆元年(680)应岳牧举,对策擢上第。
武后垂拱中,累补左卫胄曹参军,入阁供奉。
历司宾寺主簿、左卫长史兼弘文馆直学士、正谏大夫兼右控鹤内供奉,左迁水部郎中,出为棣州刺史。
中宗时,为濠、蕲二州刺史。
睿宗即位,拜太子右谕德,兼崇文馆学士,封平原郡公。
玄宗开元九年(721),卜居尧山、沮水间,卒。
生平事迹见新、旧《唐书》本传。
王勃、骆宾王交往。
著有《明堂新礼》3卷,又文集10卷等,均已佚。
全唐诗》存诗3首。
《全唐诗外编》补诗1首。
全唐诗补逸
员半千字荣期,晋州临汾人。卒玄宗开元间(《旧唐书》谓卒开元二年,《新唐书》则谓卒开元九年),年九十四。补诗一首。
全唐文·卷一百六十五
半千字荣期。齐州全节人。本名馀庆。少师事王义方。义方谓曰。五百年一贤。足下当之矣。因改名半千。上元初举八科皆中。授武陟尉。又应岳牧举。对策擢上第。垂拱中累补左卫冑曹入阁供奉。长安中五迁正谏大夫。除棣州刺史。中宗时为濠蕲二州刺史。睿宗立。徵拜太子右谕德兼崇文馆学士。加银青光禄大夫。封平原郡公。开元九年卒。年九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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